陆景和听到王启年的话,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凉意,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双手紧紧护在身前,声音带着几分试探的恳求:“那你不要咬我。”
王启年歪了歪头,浑浊的眼球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对“食物”的本能关注。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擦过陆景和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陆景和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咬你。”两个字从他沙哑的喉咙里滚出,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见陆景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王启年似乎觉得有趣,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嗬嗬”声,像是在笑。他上前一步,将陆景和逼到仓库的铁门边,粗糙的手掌按住对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陆景和皱紧了眉头。“你可是我的应急食物。”他凑近陆景和的耳边,腐烂的气息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现在不咬,是还没到‘应急’的时候。”
陆景和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能清晰感受到王启年掌心的冰冷,还有对方话语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应急……什么时候才算应急?”他忍不住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启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盯着陆景和的脖颈,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珍贵的藏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等我找不到更合胃口的猎物,等你身上的‘香味’更浓,等……我想咬的时候。”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陆景和颈侧的动脉,感受着下面跳动的生命力,嘴角的弧度愈发诡异,“不过你放心,在那之前,没人能伤你——我的食物,只能由我处理。”
陆景和僵在原地,看着王启年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像被关进了一个华丽的囚笼。对方给的“保护”不是善意,而是对“所有物”的看管;暂时的不伤害,也只是为了等待更好的“享用时机”。这种认知让他浑身发冷,却又偏偏无力反抗——在强大的丧尸王面前,他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被动等待未知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