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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的开端

TNT:恶劣源流

雅川的秋总带着黏腻的湿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裹得人喘不过气。严宴抱着被踩得皱巴巴的课本,缩在实验楼后的小巷里,后背抵着冰冷的砖墙,指尖还残留着被推搡时撞在墙角的钝痛。

三个穿着同款校裙的女生站在她面前,为首的女生踩着白色板鞋,狠狠碾过她掉在地上的笔记本,纸页在鞋底碎裂,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瞬间变得狼藉。“严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让你把马嘉祺的作业本偷出来,你居然敢说找不到?”女生伸手,指甲划过严宴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还是说,你想靠着严浩翔那层关系,在学校里装清高?”

严宴咬着下唇,没敢说话。她知道,反驳只会换来更厉害的欺负。自从父母意外去世,她寄住在堂哥严浩翔家开始,“严家寄人篱下的孤女”这个标签,就像烙印一样贴在她身上。而严浩翔,那个名义上最亲近的人,却从未给过她半分暖意。每天清晨她提前做好早餐,他只会冷着脸掠过餐桌,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放学她想跟着他一起回家,他却总带着丁程鑫和张真源走在前面,把她远远甩在身后,仿佛她是个见不得人的累赘。

“说话啊!哑巴了?”另一个女生抬手,一杯带着冰碴的矿泉水直接泼在了严宴脸上。冰水顺着发丝往下淌,浸透了单薄的校服衬衫,冷意顺着皮肤钻进骨头缝里,严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泪混着冰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牙没让它掉下来。

就在这时,小巷口传来一阵散漫的脚步声,伴随着少年们说笑的声音。为首的少年穿着松垮的校服外套,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里面黑色的卫衣,碎发遮住了眉眼,走路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是刘耀文。

严宴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在雅川中学,没人不认识刘耀文。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少爷,身边总围着马嘉祺、丁程鑫他们几个,仗着家世显赫,在学校里向来随心所欲。他们会把低年级学生的书包扔进垃圾桶,会在课堂上公然睡觉,甚至会故意刁难老师,却从来没人敢管。严宴之前只远远见过他几次,每次都觉得他周身带着生人勿近的戾气,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他产生任何交集。

那三个欺负严宴的女生看到刘耀文,脸上的嚣张瞬间收敛了不少,纷纷低下头,怯生生地喊了声“刘少爷”。

刘耀文没理她们,慢悠悠地走到严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目光扫过她湿漉漉的头发,沾着污渍的校服,还有那双泛红却强装倔强的眼睛,像是在打量一件新奇的玩意儿。身边的贺峻霖凑过来,笑着说:“耀文,这不是严浩翔那个堂妹吗?怎么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刘耀文没接话,只是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不耐:“吵死了,影响我睡觉。”他昨天和宋亚轩他们在网吧玩了一整夜,早上本来想在实验楼后的小巷里补觉,结果刚躺下就被这里的动静吵醒了。

为首的女生连忙解释:“刘少爷,我们就是……就是和她闹着玩呢,马上就走。”

“闹着玩?”刘耀文嗤笑一声,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矿泉水瓶,瓶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女生脚边,“我的地方,还轮不到你们在这撒野。滚。”

那三个字说得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三个女生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说一句,捡起地上的东西,狼狈地跑出了小巷。

小巷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严宴急促的呼吸声。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刘耀文,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扔到她面前的地上。“擦擦吧,脸上脏兮兮的,看着碍眼。”他的语气依旧冷淡,甚至带着几分嫌弃,没有半分想要关心她的意思。

严宴弯腰捡起纸巾,指尖碰到包装袋时,却觉得一股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帮她。哪怕刘耀文的理由是“影响他睡觉”,哪怕他的态度依旧冷漠,可在刚才那片冰冷的绝望里,他的出现,就像一束微弱却刺眼的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世界。

她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笨拙地用纸巾擦着脸上的冰水和污渍。纸巾的质感很柔软,带着淡淡的柠檬香味,和她平时用的廉价纸巾完全不同。

刘耀文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人,也玩过不少新鲜的“游戏”,可像严宴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她就像一只误入荆棘丛的蝴蝶,翅膀上沾着泥污,却还带着一丝不肯屈服的倔强,让人忍不住想伸手,看看这只蝴蝶在绝境里会如何挣扎,又能在他的掌心下坚持多久。

身边的宋亚轩挑了挑眉,凑到刘耀文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对严浩翔这个堂妹感兴趣了?”

刘耀文勾了勾唇角,眼神里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声音压得很低:“有点意思。你说,要是把这只蝴蝶的翅膀折断,严浩翔会是什么反应?”

宋亚轩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和其他人一起,用看戏的目光看着严宴。他们都清楚刘耀文的性子,一旦被他盯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好下场。严宴这只看似柔弱的蝴蝶,终究逃不过被玩弄的命运。

严宴擦完脸,抬头想再次感谢刘耀文,却发现他已经转身,和宋亚轩他们一起朝着小巷外走去。少年们的笑声渐行渐远,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包没用完的纸巾。

她看着刘耀文的背影,心里悄悄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愫。她觉得,刘耀文或许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坏,他只是性子冷淡了点,心里还是有一丝善意的。她甚至开始期待,或许以后还能再遇到他,或许他还会像今天这样,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伸出援手。

可她不知道,小巷口的拐角处,刘耀文回头看了一眼她单薄的背影,眼底的玩味更浓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宋亚轩发了条消息:“明天开始,盯着严宴,看看她平时都和谁接触。”

宋亚轩很快回复:“怎么?要开始玩了?”

刘耀文笑着回了两个字:“嗯,新玩具。”

秋风再次吹过小巷,卷起地上的碎纸,也吹凉了严宴还带着暖意的心。她紧紧抱着怀里的课本,一步步走出小巷,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她周身的寒意。她以为自己遇到了救赎,却不知道,她已经走进了刘耀文精心编织的牢笼,而这只渴望温暖的蝴蝶,终将在这场以消遣为名的游戏里,被折去翅膀,坠入更深的黑暗。

第二天清晨,严宴像往常一样,提前半小时起床做早餐。厨房里的灯光昏黄,她系着围裙,小心翼翼地煎着鸡蛋,生怕发出太大的声音吵醒严浩翔。

没过多久,严浩翔就下楼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头发有些凌乱,却依旧掩盖不住身上的冷意。他路过厨房,看到正在忙碌的严宴,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走向门口的鞋柜。

严宴端着煎好的鸡蛋和牛奶,放在餐桌上,小声说:“哥,早餐做好了,你吃点再去学校吧。”

严浩翔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冷淡地说:“不用。”说完,他拉开门,就看到丁程鑫和张真源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浩翔,你可真慢,”丁程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厨房里的严宴,眼底闪过一丝轻蔑,“还在等你那个堂妹做早餐啊?我说你也是,留着这么个累赘在家里,多麻烦。”

严浩翔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只是淡淡说:“走吧。”三人并肩走在晨光里,谈话声顺着风飘进厨房,严宴手里的盘子差点没端稳。她早就知道,在严浩翔和他的朋友眼里,她就是个累赘,可亲耳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她坐在空荡荡的餐桌前,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早餐,没了半点胃口。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把早餐装进保温盒里,想着带到学校,等课间的时候再吃。

走到学校门口,严宴刚想进去,就被两个男生拦住了。他们穿着和刘耀文同款的校服外套,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你就是严宴?”

严宴心里一紧,点了点头:“我是,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刘少爷让我们来看看你,”其中一个男生伸手,抢走了严宴手里的保温盒,打开看了一眼,嗤笑一声,“就吃这个啊?也太寒酸了吧。”说完,他抬手,把保温盒里的早餐全部倒在了地上,牛奶洒了一地,鸡蛋和面包也沾了灰尘。

严宴看着地上的狼藉,眼眶瞬间红了。那是她今天唯一的一顿饭,也是她小心翼翼做出来的,却被人这样随意糟蹋。她想上前理论,可一想到昨天刘耀文帮她的样子,又硬生生忍住了——他们是刘耀文的人,她不能惹刘耀文生气。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严宴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努力挺直脊背。

另一个男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嘲讽:“为什么?因为刘少爷想看啊。他说,你就像只可怜的小虫子,随便逗逗就会哭,还挺有意思的。”

“刘少爷”三个字,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严宴的心上。她猛地想起昨天刘耀文扔给她纸巾时的眼神,想起他转身时和宋亚轩的低语,那些她以为的善意,原来都是假的。他不是在帮她,只是把她当成了新的消遣,当成了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

严宴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早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居然会对一个骨子里恶劣的纨绔少爷心生情愫,居然会天真地以为自己遇到了救赎。

就在这时,刘耀文带着宋亚轩和贺峻霖,慢悠悠地从校门口走进来。他看到站在原地哭泣的严宴,还有地上的狼藉,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严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哭了?就因为这点小事?”

严宴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嘴唇颤抖着:“你……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么做?昨天你不是还帮过我吗?”

“帮你?”刘耀文嗤笑一声,伸手捏住严宴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严宴,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好心帮你吧?我只是觉得,看着你被欺负,再看着你因为一点小事就哭,很有意思。你就像一只蝴蝶,翅膀很漂亮,可只要我轻轻一捏,就能让你动弹不得。”

他的指尖很凉,力道却很大,捏得严宴下巴生疼。严宴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恶劣和玩味,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她用力挣扎,想要摆脱刘耀文的束缚,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不是刘耀文的对手。

“刘耀文,你放开她!”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严宴抬头一看,是严浩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回来,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地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挑了挑眉,松开了捏着严宴下巴的手,慢悠悠地说:“哟,严浩翔,你怎么回来了?是心疼你的好妹妹了?”

严浩翔走到严宴身边,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下巴上的红痕,眉头皱得更紧了。可他并没有安慰严宴,只是冷冷地看着刘耀文:“刘耀文,她是我严家的人,你别太过分。”

“过分?”刘耀文笑了,“我只是和她闹着玩而已,怎么就过分了?还是说,严大少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堂妹了?”他转头看向严宴,语气里满是嘲讽,“你看,你的好哥哥,终于愿意为你说句话了。不过,你觉得他是真的关心你,还是只是不想丢了严家的面子?”

严宴看着严浩翔,眼里满是期待。她希望严浩翔能说一句,他是关心她的,可严浩翔只是沉默着,没有回答刘耀文的问题,只是拉着严宴的手腕,说:“走,跟我进去。”

严宴被严浩翔拉着,一步步走进学校。她能感受到身后刘耀文、宋亚轩他们戏谑的目光,能听到周围同学窃窃私语的声音,那些目光和声音,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无地自容。

走到教学楼拐角处,严浩翔松开了严宴的手腕。他看着严宴,语气依旧冷淡:“以后离刘耀文远点,别再给我惹麻烦。”

这句话,彻底浇灭了严宴心里最后一丝暖意。她看着严浩翔冷漠的侧脸,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名义上的堂哥,从来没有给过她半分关心,现在站出来,也只是怕她惹麻烦,怕丢了严家的面子。

“哥,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会给你惹麻烦?”严宴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绝望。

严浩翔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说:“上课了,进去吧。”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教学楼,留下严宴一个人站在拐角处,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雅川的秋,依旧湿冷。严宴站在风里,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被困在这片冰冷的牢笼里。刘耀文的玩弄,严浩翔的冷漠,同学们的嘲讽,还有那些无休止的霸凌,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紧紧包裹,让她喘不过气。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只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光。

之后的日子,刘耀文的“消遣”变本加厉。他会让手下的人抢走严宴的作业本,让她在课堂上被老师批评;会在她的课桌里放各种各样的虫子,吓得她在教室里尖叫;会在放学的路上堵住她,让她给她买冰淇淋,要是买慢了,就会把冰淇淋全部抹在她的身上。

每次严宴被欺负的时候,总能看到刘耀文和宋亚轩、贺峻霖他们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他们的笑声像一把把尖刀,刺进严宴的心里,让她一次次陷入绝望。

有一次,刘耀文让严宴去学校门口的便利店给他买烟。严宴知道,学生抽烟是违反校规的,可她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去买。刚走出便利店,就遇到了之前欺负她的那三个女生。她们看到严宴手里的烟,立刻围了上来:“严宴,你居然敢买烟?我们要去告诉老师!”

严宴心里一慌,连忙说:“这不是我的烟,是刘耀文让我买的。”

“刘耀文让你买的?你以为我们会信吗?”为首的女生伸手,抢走了严宴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碎,“你就是想靠着刘耀文,在学校里作威作福!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三个女生再次对严宴动手,她们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推在地上,用脚踢她的腿。严宴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疼得眼泪直流。她抬头看向学校门口,希望能看到刘耀文的身影,希望他能像上次一样,站出来帮她。

可她等了很久,都没看到刘耀文。直到上课铃响了,三个女生才停下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跑回了学校。

严宴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到处都是疼的。她看着天空,乌云密布,就像她的心情一样。她终于明白,刘耀文从来不会真的帮她,他只会在一旁看着她被欺负,看着她挣扎,然后从中取乐。她就是他手里的玩具,什么时候玩腻了,什么时候就会被丢弃。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瘸一拐地走进学校。走到教学楼门口,她看到刘耀文和马嘉祺、丁程鑫站在一起,正在说着什么。马嘉祺看到她,笑着对刘耀文说:“耀文,你看,你的小蝴蝶回来了,好像被欺负得很惨啊。”

刘耀文抬头,看到严宴满身狼狈的样子,眼底没有半分心疼,只有浓浓的玩味:“是吗?我看看。”他走上前,围着严宴转了一圈,像在打量一件受损的玩具,“怎么搞的?被人欺负了?怎么不找我帮忙啊?”

严宴看着他虚伪的笑容,心里充满了厌恶和绝望。她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刘耀文大喊:“刘耀文,你别再装了!你根本不是想帮我,你就是想看着我被欺负,想看着我痛苦!你就是个恶魔!”

刘耀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伸手,狠狠抓住严宴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断:“恶魔?严宴,你别忘了,是我在你被人欺负的时候站出来的,是我给了你那点可怜的温暖。现在你居然敢骂我?”

“那不是温暖,那是你用来玩弄我的诱饵!”严宴用力挣扎着,眼泪混合着愤怒和绝望,“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再让你玩弄了!”

“死?”刘耀文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脱了吗?只要我想,就算你死了,我也能让你不得安宁。”他凑近严宴的耳边,声音冰冷刺骨,“严宴,记住了,从你被我盯上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逃不掉了。你的翅膀,只能由我来折断。”

说完,刘耀文松开了严宴的手腕,转身回到马嘉祺他们身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严宴看着自己手腕上清晰的红痕,身体忍不住颤抖着。她知道,刘耀文说的是真的,以他的家世和性子,只要他想,就能把她牢牢困在身边,让她永无宁日。

她走到教室门口,却没敢进去。她能想象到,教室里的同学看到她满身狼狈的样子,会露出怎样嘲讽的眼神。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想起了父母在世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不用寄人篱下,不用被人欺负,不用活在别人的嘲讽和玩弄里。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就在这时,严浩翔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他看到严宴满身狼狈的样子,还有手腕上的红痕,眉头皱了皱,却还是像往常一样,冷淡地说:“又惹麻烦了?我都说了,让你离刘耀文远点。”

严宴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疲惫。她轻声说:“哥,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不想待在严家了,我想离开这里。”

严浩翔的脚步顿了一下,他看着严宴眼里的绝望,心里莫名地抽了一下。可他很快就压下了那点异样的情绪,依旧冷淡地说:“离开?你能去哪里?你的父母都不在了,除了严家,你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严宴。是啊,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她只能待在严家,待在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任由刘耀文玩弄,任由严浩翔冷漠相对,任由所有人嘲讽欺负。

她慢慢走进教室,教室里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她身上,有嘲讽的,有同情的,还有幸灾乐祸的。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忍不住颤抖着。

窗外的乌云越来越厚,很快就下起了雨。雨声敲打着窗户,像是在为她的命运哭泣。严宴知道,她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在这个充满冷漠和恶意的世界里,她这只断了翅膀的蝴蝶,只能在泥泞里挣扎,直到被彻底吞噬。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少爷们,只会站在云端,冷漠地看着她沉沦,把她的痛苦,当成他们最有趣的消遣。

接下来的日子,严宴彻底陷入了黑暗。刘耀文似乎觉得之前的“游戏”不够刺激,开始变着法地折磨她。他会让严宴在大冬天里,穿着单薄的校服,站在操场中央罚站,美其名曰“锻炼意志”;会在她的课本上写下各种各样侮辱性的话语,让她在上课的时候被老师和同学看到;甚至会在她生病的时候,故意把她的药扔掉,看着她难受得蜷缩在床上,却无动于衷。

严浩翔依旧对她冷漠至极。哪怕他看到严宴在冬天里冻得瑟瑟发抖,哪怕他看到严宴因为生病而脸色苍白,他也从未说过一句关心的话,只是偶尔会在刘耀文做得太过分的时候,淡淡地说一句“别太出格”,却从未真正为严宴撑腰。

宋亚轩、贺峻霖、马嘉祺、丁程鑫、张真源他们,也时常参与到这场“游戏”里。他们会跟着刘耀文一起,嘲讽严宴的狼狈;会在刘耀文折磨严宴的时候,递上“工具”;会在严宴试图反抗的时候,一起压制她,让她彻底绝望。

严宴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总是苍白的,眼神也变得空洞无神。她不再试图反抗,不再试图寻求帮助,只是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刘耀文他们摆布。她知道,反抗只会换来更厉害的折磨,寻求帮助也只会得到冷漠和嘲讽,与其这样,不如麻木地承受一切。

有一次,严宴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和寒冷,在课堂上晕了过去。老师连忙把她送到学校的医务室,校医检查后,严肃地说:“这孩子身体太差了,长期营养不良,还有轻微的冻伤,必须好好调理,否则会留下后遗症。”

老师给严浩翔打了电话,让他来学校接严宴回家休息。严浩翔赶来的时候,刘耀文他们也跟着来了。校医看着严浩翔,忍不住说:“你是她的哥哥?怎么能让她把身体搞成这样?这孩子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欺负,你不知道吗?”

严浩翔的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冷淡地说:“知道了,我会带她回去调理。”说完,他弯腰,想要抱起严宴,却被刘耀文拦住了。

“严浩翔,别急着带她走啊,”刘耀文笑着说,“她现在这个样子,多有意思啊。要是把她调理好了,我们的游戏就不好玩了。”

严浩翔抬头,看着刘耀文,眼神里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意:“刘耀文,她已经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刘耀文凑近严浩翔,声音压低,“我想看看,这只蝴蝶,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是彻底倒下,还是能在绝境里再次飞起来。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很快就会彻底倒下了吧。”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眼底的恶意,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愧疚。他想起了严宴刚到严家时的样子,那时候的她,虽然沉默寡言,却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像现在这样,眼神空洞得像个死人。他知道,严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他能对她好一点,如果他能早点阻止刘耀文,如果他能真正为她撑腰,严宴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可这份愧疚,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不能因为严宴,和刘耀文他们闹僵,更不能因为严宴,影响严家的利益。所以,他只能沉默着,抱起严宴,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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