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雨夜……

蓝在实验室赶完数据已经是深夜，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还有点冷。

没带伞，大半夜的也打不到车。

冒着雨回到家时，身上已经湿的差不多了

蓝刚刚摸出钥匙，门就从里面开了，劳一只手拿着干毛巾站在自己眼前。

蓝:…你来我家干什么。

劳:这个你先别管，外面下雨降温，你就这么回来，你是真不怕自己感冒发烧啊?

蓝躲了躲:我没事…

劳:我不管你有没有事，反正就是不行。

劳说着把毛巾裹在蓝湿冷的肩膀上，转身去厨房热了姜茶，锅里还温着份没动的夜宵；蓝低着头擦头发，一边换鞋走进屋。

没看路差点撞到劳身上…

劳递姜茶的指尖碰到蓝的手，传来一丝温度。

劳:下次晚归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蓝愣了愣接过劳递来的姜茶，热的有些烫的茶杯暖着自己的手。

蓝:知道了。

蓝捧着姜茶吹了吹，湿透的衣服垮下来贴在后背，布料沾了雨水，有点凉。

劳看着蓝露在领口的后颈，喉结动了动，突然伸出手。

劳:你头发还在滴水，我帮你擦。

没等蓝反应，毛巾已经盖在自己头顶，劳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耳尖，蹭到耳廓，蓝的肩膀缩了缩，姜茶晃出半滴，烫在手背上。

劳弯腰帮他擦手背的烫痕:没事吧? ，掌心裹住他的手腕时，刚好碰到蓝湿透后冰凉的袖口。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蓝的腕骨:怎么这么凉？

蓝的呼吸乱了，茶杯抵在唇边没动，能闻到劳身上混着雨气的皂角味；他没回答，反而抬眼看劳，劳的衬衫扣子松了一颗，锁骨露在暖光里，沾了点他头发上的水珠。

蓝鬼使神差地抬手，用指腹擦了擦那滴水。

劳的动作顿住，低头盯着他的手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感觉到了吗？

蓝能摸到他跳得很快的心跳，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想抽手却被攥得更紧。劳的呼吸落在他的发顶：从你淋雨跑过来，它就没慢过。

窗外的雨砸得玻璃嗡嗡响，蓝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那你…

劳没让他说完，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发旋：我在等你说‘别停’。

劳的话语很轻，低头时，鼻尖略过蓝的头发，湿发的凉气混着掌心的温度缠在一起，蓝攥着劳衬衫布料的指甲紧了紧。

蓝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蓝指尖还陷在劳的衬衫布料里，劳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耳尖，突然笑了声，弯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你说我想干什么？

蓝的肩膀撞在他胸口，感受他胸腔里的心跳，心里一慌，推他的掌心却按在他的锁骨上。

蓝:你别…

劳没松手，反而用指腹蹭了蹭蓝的喉结：别什么？别靠这么近？还是别让你看见我心跳得有多快？

蓝的表情更僵了，想偏头躲，下巴却被劳捏住。

劳的拇指擦过他的唇角：嘴这么硬，手抓这么紧干什么?

蓝的手松开，却没收回手:放开。

劳没放，反而低头，把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不放，你要是真不想，刚才擦我锁骨那滴水的时候，怎么没躲？

这话像戳中了蓝的软肋，蓝的指尖松了下来，贴着劳的衬衫松着往下滑，无意碰到劳松开的那颗扣子，指腹擦过他的锁骨。

劳的呼吸顿了顿，攥着他手腕的手更紧:再碰，我就当真了。

蓝没说话，看了看劳的眼睛，表情特别无语。

蓝:所以呢?

劳也盯着蓝的眼睛，眼神暗了暗，突然松开攥着蓝的手，转而扣住蓝的后脑，把人往自己怀里按

劳:所以…

没等蓝反应过来，劳的唇就已经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唇上。

不是轻蹭，是带点急的贴紧，劳的舌尖蹭过他的唇缝时，蓝的手条件反射一般抵住劳，却没推，雨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太吵，反而把两人的呼吸裹得更密，姜茶微微的辛辣混着皂角味，从鼻尖缠到舌尖。

蓝的后背抵在沙发靠背上，劳的掌心贴着他湿透的衬衫，烫得他颤了一下，无意识地张开唇，被劳顺势咬了下唇角。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蓝的唇瓣泛红，眼神发颤，劳抵着他的额头笑：现在知道‘所以’是什么了？

蓝没说话，两人鼻尖相抵。

蓝:烦…

劳的手顺着他的背往下滑，指尖擦过湿透的衬衫下摆：烦怎么还不躲?

蓝抬手抓着劳的前发，还微带着一些咬牙切齿：那你放开啊。

劳的眼角抽了抽，抽出一只手握住蓝抓着自己头发的手：不放，这辈子都不放。

雨慢慢小了，窗外透进点凉光，劳抱着蓝窝在沙发里，拿着毛巾慢条斯理擦他的湿发。

劳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下次再淋雨，我不光送姜茶。

蓝抬眼看他：送什么？

劳捏了捏他的脸：送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