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道长盘坐在宅子外,双眼微闭,双手捏指做莲花状,见其神态严肃,口中道经不断,维持宅子阵法所耗废的法力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此时,清虚道长忽闻身后风声大作,他回头一看,猛然一惊。
黑暗中,大量的蝴蝶迅速地朝他铺天盖地的袭来,清虚见此立朝前施了个法决,顿时,半数以上的蝴蝶都仿佛撞在了玻璃上,纷纷落了下来。
未等清虚道长得意,身上多处忽感刺痛,随后他便身不由己地倒在了地上,这是他才发现身上的各处要穴均插上了银针。
由此,宅子阵法不在,钟府一行人终于将门打破,攻了出来,白天看着眼前不能动弹的清虚道长,嘲笑道“怎么,没料到这手吧。”
面对眼下的局势,清虚道长仍面色不变“你们是怎么做到的,那些蝴蝶和银针又是哪来的”。
“你真当我傻呀,那个清虚老道每次说话前都会说一句口头禅,就是依贫道所言,你没说,还有在我拔出你身上的箭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以虎子的箭术,射的伤口哪有那么浅,这就说明了你肯定是在说谎。”
“所以,”罗布婆咳了一声“那白小小便找机会暗中跟我商量怎么去破你这个局,终于找到一个办法,就是围魏救赵之策,我们所偷偷留在外面的银针和蝴蝶就是我们的援军。”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
说罢,清虚道长身上道袍突然产生异样的波动,就此爆裂,身上的银针尽数散开。
他随即站了起来,但钟府等人已冲到他身前几米,剑,针,蛊等来势汹汹。
只见清虚道长微微一笑,突然只断一臂,顿时,大量蕴含法力的精血硬生生的阻挡住了钟府等人的脚步。
待血雾散去,清虚道长己不见身影。
“各位不用着急,我己在他身上留了蝶蛊,快随我所来。”
然后几人便随着罗布婆撒开腿,跑了起来,一路无话,四周没有丝毫灯光,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寂静的黑夜里唯有他们的脚步声所发出的声响能让他们心安。
来到云氏大宗祠前,罗布婆突然站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
借着皎洁的月光,钟府能看清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在上面。”罗布婆抬头望向云祠屋顶,几人纷纷抬头向屋顶望去。
随后便出现了这样一副奇怪的场景。
十六的月光之下,屋顶的三人与屋下的四人正在遥遥相对,谁都不说话,但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同时露出了迷一样的微笑,就连一向不言苟笑的罗布婆的嘴角也微微向上翘起,但大家都已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件事,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如果说硝烟弥漫过后的战场让人不寒而栗,那么硝烟弥漫前的战场则更像是一场豪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底牌,你永远不知道对手的底牌是什么,究竟是你的大,还是他的大,而唯一能证实的方法就是,先出手为强,攻势永远是最好的守势。
“布仁,这么久不见,不请我喝一杯吗?”
“哈哈哈,那你就……”
话未说完,一股凌厉的剑气忽往三人击来,一声巨响,三人方才所站的屋顶已被一劈两半。
只见钟府手持宝剑,一双赤瞳杀意尽显。
“算了吧,我讨厌喝酒。”
(杜康,地府御用酿酒师,自从喝过他的酒,钟府就对人间的酒极其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