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表哥来了。”
“表哥?”
“对啊,现在他在府外候着呢,老爷您见还是不见?”
迟媛上辈子见过宋父的表哥,他是个不折扣的伪君子,视钱如命,可以为了利益伤害亲人。
宋老爷张了张口,“请他进来吧。”
宋夫人也不喜欢丈夫的表哥到访,扯了扯宋老爷衣袖。
“老爷,您真要请他进来?他十年前赌输了钱,把自己妻女都卖到窑子了,您还是少跟这种人来往的好。”
宋老爷又不傻,他知道表哥什么货色,“夫人稍安勿躁,我自有分寸,他怎么说也是娘的侄子,我们也不好拒人于门外。”
“老爷,人来了。”宋管家说道。
“姑姑,你可一定要救侄儿一命啊!”
宋表哥屈膝跪地,带着哭腔抓着祖母的手,宋家祖母是个明事理的人,立马撤了手,一个正眼都没给娘家侄子。
“有什么事,去和苍雄说,我这老太婆早就不管宋府内务了,如今当家做主的是苍雄。”
宋表哥转了个身,跪着爬到宋老爷身前求道:“表弟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上个月输了八百两,现在赌坊馆主要我还钱,可是我没这么多钱啊!”
迟媛见状站起了身,质问道:“表叔,您这么多年在宋家借的钱少说也有一万两,那些账目都分毫不差记在账本上呢,您难道就没想过还宋家的钱?”
宋老爷欣慰笑笑,这个儿媳妇有谋略胆识,不怕得罪人儿。
宋家表哥恼羞成怒,也不跪了,立马站起来,掸了掸膝盖的尘土。
“女流之辈,也配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宋青轩平常都舍不得凶迟媛一下,今天表叔凶了迟媛,他是断不能容忍的。
“敢问表叔,您是男人吗?如果您是男人,那十年前为了还赌债,将表嫂表妹卖窑子里的人是谁?今日为了索要钱财不昔下跪的人又是谁?可见你根本不是个男人!”
宋青轩怒火中烧,这是他第一次为了迟媛顶撞长辈。
“你…你,我念在你是无知小儿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宋家表哥失了势,他知道宋青轩是未来的继承人,所以不敢谩骂对方。
“苍雄兄弟,你行行好再借八百两,等我还了赌债,从今往后再也不去赌场了,我踏踏实实找份工作,每天按时还宋家的钱,况且您家大业大,想必也不稀罕这些小钱。”
宋家表哥一脸谄笑,这句话宋老爷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已经复述了十年,至今未改!
“你走吧,以后我宋家不会借一分钱给你。”
宋老爷扯下钱袋子,里面装着十两碎银,丢到了宋表哥手上。
“这算是你回家的路费,以后不要再来宋家了。”
“苍雄兄弟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了,但你看嘛,我风尘仆仆来到宋府,能不能让我住一宿,明天再走也不迟。”
“嗯,可以。”
晚宴结束,宋家表哥被安排在客房,那处屋子离宋青唯一家很近。
迟媛总觉得宋家表哥没想什么好事,如果是上辈子,这个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说宋老爷这是打发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