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的暖光漫在木质桌椅上,常久捧着刚点好的珍珠奶茶,递到顾魏面前:“学长,你尝尝,这家的珍珠特别有嚼劲。”
顾魏接过奶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他吸了一口,甜糯的珍珠混着醇厚的奶香在舌尖化开,正如此刻的心情,满是清甜。
“很好喝。”他由衷地夸赞道。
常久笑得眉眼弯弯,低头喝着自己的芋泥奶茶,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学长,你以后想做什么呀?我听说你物理特别好,是不是想当科学家?”
“不是。”顾魏摇了摇头,眼神变得坚定,“我想当医生,心外科医生。”
“医生?”常久有些惊讶,随即点了点头,“挺好的,救死扶伤,很有意义。”她想起自己拍戏时遇到的医护人员,总是带着温柔又专业的气场,像顾魏这样沉稳的人,确实适合做医生。
“那你呢?”顾魏反问,“你是打算一直拍戏,还是……”
提到这个,常久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我挺喜欢拍戏的,不过也想好好完成学业,毕竟现在还是学生嘛。”她没有说太多,关于经纪公司的规划,关于未来的身不由己,这些都不能让顾魏知道。
顾魏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追问。他能感觉到,常久的世界里,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从奶茶店出来,天色已经擦黑,路灯亮起暖黄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顾魏送常久回宿舍楼下,离别的时候,常久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礼盒,递给顾魏。
“学长,这个给你。”她的脸颊微红,语气带着一丝羞涩,“谢谢你一直帮我讲题。”
顾魏接过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黑色的钢笔,笔身上刻着小小的“魏”字。“这是……”
“我看你平时喜欢用钢笔做题,就给你挑了一支。”常久小声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很喜欢。”顾魏握紧钢笔,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里却暖暖的。这是他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喜欢就好。”常久笑了笑,挥了挥手,“学长再见,我上去了。”
“再见。”顾魏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转身离开。他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到常久正站在二楼的窗口,对着他轻轻挥手,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顾魏的心跳瞬间加速,他也对着她挥了挥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窗帘后,才转身快步离开。
回到宿舍,顾魏把那支钢笔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反复摩挲着笔身上的“魏”字,嘴角一直扬着。室友凑过来,看到钢笔,眼睛一亮:“哟,顾大校草,这钢笔不错啊,谁送的?”
“一个朋友。”顾魏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朋友?我看是女朋友吧!”室友笑着打趣,“今天我可是看到你和常久一起去奶茶店了,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在处对象?”
顾魏的脸颊一红,连忙否认:“别胡说,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她找我请教问题而已。”
虽然嘴上否认,但顾魏的心里,却早已泛起了涟漪。他知道,自己对常久的喜欢,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顾魏会每天给常久带早餐,会在她拍戏请假回来后,第一时间把笔记整理好交给她,会在她因为赶作业熬夜时,悄悄给她送去热牛奶。
常久也会在顾魏参加物理竞赛前,给他准备幸运符;会在他打篮球受伤时,笨拙地给他贴创可贴;会在他心情不好时,讲拍戏时的趣事逗他开心。
他们的互动,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却又始终保持着一丝距离。顾魏几次想表白,都被常久巧妙地岔开了话题。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她不能回应。
一次,学校组织文艺汇演,常久作为童星,被邀请上台表演节目。她唱了一首温柔的民谣,清澈的歌声在礼堂里回荡,台下的顾魏看着舞台上发光的她,眼神里满是痴迷。
表演结束后,顾魏在后台等她。常久卸了妆,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看到他,眼睛一亮:“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等你。”顾魏递过一瓶水,“唱得很好听。”
“谢谢。”常久接过水,喝了一口,“刚才在台上看到你了,你坐在第一排,看得很认真。”
“因为是你唱的。”顾魏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常久,我有话想对你说。”
常久的心跳猛地一沉,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下意识地想躲开。“学长,我……我还有事,要先回宿舍了。”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顾魏抓住了手腕。“常久,别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常久的身体一僵,眼眶瞬间红了。她看着顾魏真诚的眼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想答应他,想和他像普通情侣一样,牵手、散步、看电影。可经纪人的警告在耳边响起,现实的阻碍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学长,对不起。”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我现在不想谈感情,我只想好好学习,好好拍戏。”
说完,她转身跑进了夜色里,留下顾魏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心里却冰凉一片。
顾魏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开后,常久躲在不远处的树后,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心里默念着:顾魏,对不起,等我,等我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而这一晚的星光,见证了少年少女的心事,也埋下了日后分离与重逢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