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鸢笑着点了点头,挑眉说道:
裴知鸢嗯你最厉害了。
温月澄美滋滋的笑了笑,又与裴知鸢碰了一杯,继续观察百里东君那边。
裴知鸢突然将视线落在那几个侍从身上,看到其中一个较为高大的男子,有些微微顿了顿。
裴知鸢垂下眼眸,低声说道:
裴知鸢此人气息……
温月澄注意到她的小动静,关心问道:
温月澄阿鸢,怎么了?
裴知鸢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那边百里东君不知道是跟晏别天说了什么,晏别天突然运起内力将酒杯往司空长风那边一掷。
次要角色晏别天:那边的店小二,也请你喝杯酒吧。
本来趴在桌子上的司空长风瞬间接住了那酒杯。
司空长风是元正!好酒!
司空长风拿过酒杯先是一闻,接着一饮而尽,眼神微微一变,将酒杯摔在地上,
司空长风不够。
司空长风飞身前去和晏别天对起了招式,二人一来一回像是在试探对方。
忽然,司空长风猛的后撤一步,拿起追墟枪便作势要打起来,他虽武功不错,但晏别天的功力更加深厚一些。
正当司空长风汇聚内力要憋大招的时候,百里东君一脚踩在椅子上,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百里东君有些无语的骂道:
百里东君打什么打啊,你个赔钱货,是要拆了我的酒肆吗?
司空长风有些无辜的摸了摸后脑勺,后撤一步不再说话,百里东君凑上前和晏别天致歉:
百里东君莫怪莫怪,我家店小二就是个江湖浪客,都是误会。
晏别天意味深长的看了裴知鸢那边一眼,从桌上拿起一壶桑落,随后说道:
次要角色晏别天:这酒也喝完了,我们也该走了,有些事情耽误不得。
晏别天带着侍从们离开,只有方才被裴知鸢特别注意过的侍从停了下来,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裴知鸢几人。
他身旁的侍从说道:
次要角色学正,发什么呆啊,走了。
被叫学正的侍从点了点头,也跟着走出了酒肆。
待那些人走后,裴知鸢才缓缓走到百里东君面前,对着司空长风夸赞道:
裴知鸢司空长风,你挺有天赋的,我看好你。
司空长风挠了挠头,笑道:
司空长风是吗?
温月澄有些不明所以,和百里东君调侃道:
温月澄老哥,你挺厉害啊,连招的小二都是个会武的,不仅如此,还眉清目秀的。
百里东君没有顾她的调侃,而是自顾自的往外走去,盯着马车的方向若有所思。
司空长风也拿着一个酒壶走到酒肆门口,冷不丁的说道:
司空长风马车里还有一个人。
百里东君点了点头,淡定的道:
百里东君我闻出来了,女人香。
司空长风单挑了眉,八卦的道:
司空长风掌柜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如此好色啊?
百里东君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裴知鸢,连连反驳道:
百里东君你可别胡说啊,我清清白白的好吗,只是那香我娘亲也用过。
裴知鸢注意到他突然看向她,有些意外的道:
裴知鸢你看我作甚?怕我误会吗?
百里东君顺嘴说道:
百里东君对啊,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一个纨绔子弟。
这一句话,换来了温月澄揭老底的抹黑:
温月澄不是吧不是吧,老哥你不就是个纨绔子弟吗?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掩饰什么呢?
百里东君有些无语的推开温月澄的肩膀,自己拉住裴知鸢的胳膊往酒肆里走。
百里东君知知我们走,不理那丫头。
裴知鸢有些忍俊不禁,拆台道:
裴知鸢我觉得阿澄说的也没错,你的形象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毕竟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百里东君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柔声说道:
百里东君知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
裴知鸢我知道我知道。
裴知鸢点点头给他顺毛。
走在后头的温月澄自然的和司空长风搭话:
温月澄诶,我听阿鸢方才喊你的名字,你叫司空长风对不对?
司空长风侧目看向她,她长的很漂亮,属于人群中一眼能看到的那种。
司空长风点头道:
司空长风对,我叫司空长风,你呢?
温月澄眨了眨眼,思索了一下,她没有随父姓,就算说出真名也不会暴露什么。
温月澄我叫温月澄。
司空长风听到她的姓氏,有些惊讶的道:
司空长风你是岭南温家的?
温月澄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司空长风这边刚坐下,就听见百里东君有些懊恼的说道:
百里东君刚才那一伙人好奇怪啊,话语间一直在试探我。
温月澄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惊讶的道:
温月澄我的天哪,你这也没发烧啊,居然知道人家是在试探你?
百里东君拍来她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百里东君你有病啊,我又不是傻子。
温月澄嘴角抽搐了一下,嘴毒道:
温月澄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从娘胎下来就不聪明啊?
司空长风看了裴知鸢一眼,发现她似乎习以为常的,便好奇问道:
司空长风你们二人真的是兄妹吗?
话音刚落,裴知鸢举起手说道:
裴知鸢我作证,他们确实是兄妹。
司空长风想起二人的姓氏,疑惑道:
司空长风可是你们一个姓白,一个姓温。
说到这里,百里东君便有些心里发虚了,裴知鸢觉得有些好笑,虽然这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个姓氏。
百里东君怕温月澄说出什么惊天大话,便率先说道:
百里东君那是因为我们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
话音未落,温月澄便将视线投向百里东君,知他是不想暴露身份,便也没有拆穿他。
温月澄对,就是这样。
百里东君突然眼神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百里东君对了,近来柴桑城顾家会有一场盛事,我的想法是以我一手酿酒的本事,为西南道这第一大喜事备酒,到时候,前来观礼的各路英豪,都可以喝到我酿的酒。
裴知鸢听着百里东君的美好幻想,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过是一场阴谋罢了,如果当年选择了她,今日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司空长风皱了皱眉,问道:
司空长风等等,什么大喜事?
百里东君当然是西南道执牛耳的顾家和老二晏家联姻的大喜事啊。
百里东君看向司空长风,耐心解释道。
司空长风眉头微蹙,说出自己的顾虑:
司空长风白东君,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条街道有些古怪。
听到这番笃定的话,裴知鸢瞬间抬眸看向他,警惕的道:
裴知鸢你……知道什么?
裴知鸢的语气突然发生变化,司空长风有些懵圈的看着她,弱弱的道:
司空长风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了?
看到他是这种反应,裴知鸢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司空长风只是一个江湖浪人罢了,不可能卷进这场阴谋之中。
裴知鸢没事。
司空长风凭借江湖人的直觉,他觉得裴知鸢心里藏着很多事,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百里东君倒是真的很单纯,问司空长风:
百里东君这条街怎么古怪了?
司空长风突然凑近百里东君,低声说道:
司空长风我们意外卷入了顾晏两家的斗争。
百里东君有些疑惑的问道:
百里东君他们为的是什么啊?
司空长风听到他这单纯发言,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司空长风向三人解释自己心中的疑惑:
司空长风顾晏联姻,可前阵子,顾家大公子忽然暴毙,如果这门喜事是真的,那这喜事太蹊跷了。
温月澄眉梢微挑,有些好奇的道:
温月澄那这新郎官岂不是变成顾二公子了?
裴知鸢微微皱眉,沉声说道:
裴知鸢这场婚事本来就是一场阴谋。
百里东君显然兴奋上头,提议道:
百里东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顾家看看。
司空长风疑惑的道:
司空长风去做什么?
百里东君喝了一口酒,扬了扬手中酒葫芦:
百里东君请顾剑门喝酒啊。
其实百里东君还是有私心,他想知道裴知鸢曾经喜欢过的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