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录制的最后一天,阳光明媚得不像话,营地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海风与离愁的味道。云泽站在训练馆门口,手里捏着那颗沾着血迹的乒乓球——经过清洗,血迹已经淡成了一个浅褐色的印记,像一枚独特的勋章。他摩挲着球面上的接缝,想起张继科教他反手拧拉时手腕的力度,想起马龙肩膀上为顶住球台而留下的淤青,想起那个风雨夜里,许昕哼着《同桌的你》时温柔的嗓音。
“发什么呆呢?”张继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熟悉的调侃,“是不是舍不得我?”
云泽回头,看见张继科拄着拐杖,脚踝上的纱布换成了新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他笑了:“继科哥,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
“你小子!”张继科作势要打他,却因为手里的拐杖而显得有些滑稽。
马龙走过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节目组刚把剪辑好的片段发过来,让咱们提意见。”
“片段?”孙颖莎从后面探出头,眼睛亮晶晶的,“快放快放!”
众人围坐在训练馆的地板上,节目组的技术人员打开了投影仪。画面亮起,首先出现的是第一天的“盲打传球”——云泽蒙着眼睛,第一球就打飞了,张继科坐在对面笑着说:“这综艺感,挺‘盲’的啊。”画面里的云泽脸微微发烫,画面外的他却笑了。
接着是“滑板车运球”——马龙戴着粉色眼罩,稳稳地滑着滑板车,云泽在后面紧张地指挥:“龙哥,往前走两步……对,慢点!”马龙却突然说:“云泽,前面直行五米,然后右转。”画面里的云泽愣住,画面外的马龙笑着说:“那时候我就觉得,云泽这小子,靠得住。”
然后是“水中捞月”——孙颖莎蹲在泳池边, trying to捞起漂浮的乒乓球,却总是差一点,王曼昱在旁边指导:“用拍子边缘压住球,再慢慢往桶里推。”孙颖莎终于成功,跳起来抱住王曼昱:“曼昱姐,我做到了!”
画面切换到“迷宫寻球”——云泽在迷宫里撞上王楚钦,两人一起找球,张继科突然出现,手里拿着“张继科”球:“想拿球,得过我这关。”他拿出迷你球拍,和云泽对决,最后把球塞给云泽:“拿着,算你赢了。”
云泽看着屏幕,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让他紧张、不安的瞬间,此刻都变成了温暖的回忆。他转头看向张继科,张继科也正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
接着,画面突然切换到风暴之夜——云泽护着孙颖莎在雨里奔跑,张继科摔倒在泥水里,马龙用肩膀顶住被风吹开的球台,云泽手臂被玻璃划伤,张继科用冰袋按住他的伤口,轻声说:“先止血!”烛光夜谈里,张继科说:“输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输。”云泽说:“打球不是为了不输,是为了赢自己。”
训练馆里很安静,只有投影仪的嗡嗡声和画面里的风声。云泽看见,马龙的肩膀微微颤抖,许昕偷偷抹了抹眼睛,孙颖莎靠在王曼昱的肩膀上,轻声抽泣。
最后,画面定格在修球台的场景——云泽蹲在地上,用干布擦拭球台,汗水顺着额头滴下来,张继科坐在旁边,指挥他:“这块木料吸水最多,重点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镀了一层金。
投影结束,训练馆里一片沉默。许昕突然说:“原来,我们经历了这么多。”
“是啊。”樊振东轻声说,“像做梦一样。”
马龙站起来,走到投影仪前,拿起那颗沾着血迹的乒乓球:“这颗球,我想留下来。”
张继科也站起来:“我也留个纪念。”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迷你球拍——就是和云泽对决时用的那一个,“这个,归我了。”
云泽笑了:“继科哥,你这不是抢吗?”
“抢怎么了?”张继科把迷你球拍塞进口袋,“这可是我输给你的证据。”
孙颖莎跳起来:“我也要留纪念!”她拿起云泽的粉色发带——就是沙滩赛时云泽给她的那一个,“这个,归我了!”
众人哄笑。王楚钦拿起马龙的护腕:“龙队,这个给我吧。”马龙笑着点头。刘诗雯拿起许昕的吉他拨片:“这个,给我当书签。”许昕大方地挥手:“拿去拿去!”
云泽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些零碎的物品,像拼图一样,拼成了一个温暖的画面。他拿起那颗沾着血迹的乒乓球,走到马龙面前:“龙哥,这个,能给我吗?”
马龙接过乒乓球,放在他手里:“本来就是你的。”
云泽看着手里的乒乓球,阳光透过训练馆的窗户,照在球面上,那个浅褐色的印记像一朵小小的梅花。他想起张继科说的“我的‘命’在这里”,想起马龙说的“打球是为了赢自己”,想起孙颖莎的“把球拍握反了”,想起王楚钦的“把球打到樊振东脑袋上”——这些零碎的瞬间,像星星一样,照亮了他们的路。
“龙哥,继科哥,”云泽说,“我们是不是像一家人?”
马龙笑了:“本来就是一家人。”
张继科也笑了:“废话,不然我教你反手拧拉?”
这时,节目组的导演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相框:“这是给你们的纪念品。”
相框里是一张合影——是他们第一天抵达营地时拍的。照片里,云泽站在马龙和张继科中间,马龙沉稳地笑着,张继科戴着墨镜,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云泽则有些紧张,但眼睛里闪着光。
“合影的时候,我还没和你们熟悉呢。”云泽说。
“现在熟了。”张继科说,“以后,我们就是‘我们’了。”
马龙拿起相框,放在训练馆的球台上:“以后,每次来这个训练馆,看到这个相框,就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众人围在球台边,看着相框里的自己,笑了。云泽看着照片里的张继科,突然说:“继科哥,你那时候,为什么总戴着墨镜?”
张继科摘下墨镜,眼睛里闪着光:“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找到‘我们’。”
云泽笑了。他拿起球拍,对着阳光挥了一下,球拍击球的声音清脆有力,像在为这场“我们”的旅程庆祝,也像在为未来的日子加油。
综艺录制结束了,但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风暴过后,阳光正好。球台上的光,像一条金色的河流,流淌着汗水、泪水,和那份永不熄灭的热爱。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群人,为了共同的热爱,彼此支撑,彼此守护。
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