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哥，这场戏我有点没底。”王源扒在片场的球台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上折了角的段落，“就是……主角第一次在国际赛上看到偶像打球，那种‘腿都软了’的感觉，我怕演不出来。”
云泽正给球拍粘胶皮的手顿了顿。他抬头看向王源，少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眼睛里盛着的忐忑，像极了自己十五岁第一次站上世青赛领奖台时的模样。他放下手里的活儿，从包里翻出个皱巴巴的创可贴——那是2016年里约奥运会，马龙夺冠后随手塞给他的，“龙队说，紧张就贴个创可贴，心理作用，但管用。”
王源接过创可贴，笑了：“龙队还有这癖好？”
“老将的小迷信。”云泽也笑，“我第一次打公开赛，手抖得发球都发不过网，继科哥直接踹了我小腿一脚，说‘怕什么，球又咬不死人’。”他模仿着张继科的语气，引得旁边正在对台词的王俊凯和易烊千玺都转过头来。
“继科哥这么粗暴的吗？”王俊凯挑眉，手里转着的乒乓球“啪”地掉在地上，滚到云泽脚边。
云泽捡起球，放在球拍上颠了颠：“不粗暴怎么镇得住我们？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王源，“你演的不是紧张，是‘敬畏’。就像你第一次见偶像，是不是连话都不敢说？”
王源点头如捣蒜：“去年见周董，我全程‘啊啊啊’，词都忘了。”
“对，就是这种感觉。”云泽把球抛给王源，“到时候镜头对着你，你就想——对面站着的不是对手，是马龙，是张继科，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传奇。你腿软，手抖，但眼睛里得有光，那种‘就算输，也要输得漂亮’的光。”
导演在不远处喊“准备”，王源深吸一口气，把创可贴贴在手背上，跑向场地中央。云泽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被易烊千玺的声音拉回现实：“云泽哥，这个动作，是不是该这样？”千玺站在球台另一边，正模仿着张继科的反手拧拉，手腕抖动的弧度带着股天生的灵巧。
“手腕再压一点，像抽鞭子。”云泽走过去，轻轻托住千玺的手腕，带着他做了一遍动作，“继科哥说，拧拉不是蛮力，是巧劲，要让球‘蹭’着胶皮走。”
千玺按他说的调整，球带着强烈的旋转擦网而过，落在对方台面的死角。王俊凯在一旁鼓掌：“千玺，你这拧拉，快赶上云泽哥了！”
“差得远呢。”千玺笑着擦汗，眼睛却亮亮的，“云泽哥，你第一次学会拧拉，是什么感觉？”
“爽！”云泽想起那个夏天，张继科在训练馆里手把手教他，汗水滴在地板上，像一朵朵小小的花，“感觉自己突然有了‘武器’，就像……”他顿了顿，看向正在和导演讨论走位的王俊凯，“就像小凯演的队长，第一次拿到关键分时，那种‘我能行’的感觉。”
第二幕：汗水与星光
夜戏拍到凌晨，一场“雨中加练”的戏让所有人都冻得发抖。王源抱着球拍蹲在角落，嘴唇有些发紫。云泽把自己的羽绒服裹在他身上，又从保温杯里倒了杯姜茶：“喝点，驱寒。”
“云泽哥，你不冷吗？”王源捧着杯子，热气氤氲了他的眼睛。
“习惯了。”云泽搓了搓胳膊，“我们集训时，冬天在没暖气的球馆练到半夜，手冻得握不住拍子，就互相搓手，或者……”他突然坏笑，从口袋里掏出个辣椒，“含一口辣椒，立马热血沸腾。”
王源接过辣椒，咬了一小口，立刻被辣得咳嗽起来。王俊凯和易烊千玺赶紧过来拍他的背，导演在监视器后笑骂：“云泽，你又欺负新人！”
“这叫‘国乒传统’。”云泽笑着躲开王源的拳头，突然听见场外传来熟悉的咳嗽声。他回头，看见张继科戴着墨镜，靠在门边，手里拎着几个保温桶。
“继科哥！”王源像见了救星，扑过去抱住保温桶，“你是不是来救我们的？”
张继科打开保温桶，热腾腾的羊肉汤香气立刻弥漫开来：“知道你们拍夜戏，黄老师炖的汤，让云泽那小子别总欺负人。”他看向云泽，墨镜后的目光带着丝笑意。
云泽接过汤，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王俊凯喝了一口，眼睛一亮：“黄老师的手艺，比我们学校食堂强多了！”
“那是。”张继科坐在云泽旁边，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剥开塞进嘴里，“云泽小时候，总偷吃黄老师做的红烧肉，被教练抓了，罚跑二十圈。”
“继科哥！”云泽脸一红，“你别瞎说！”
“我瞎说？”张继科挑眉，“去年在蘑菇屋，彭彭问你做饭，是不是黄老师教的，你说‘跟黄老师学的，比跟继科哥学的强多了’。”
众人哄笑。云泽抢过张继科手里的薄荷糖，塞进嘴里，清凉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王俊凯笑着给王源擦嘴，易烊千玺安静地喝着汤，张继科靠在椅子上，墨镜反射着片场的灯光，像两颗小小的星星。
突然，导演喊：“云泽，过来对下明天的戏！”云泽起身跑过去，听见张继科在后面说：“别紧张，就当对面站着的是我。”
云泽回头，看见张继科摘下墨镜，对他眨了眨眼。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这场戏，他一定能演好。
少年与少年
电影杀青那天，剧组在片场办了简单的仪式。王俊凯、王源、易烊千玺站在球台前，手里拿着剧本，对着镜头挥手。云泽站在他们身后，看着少年们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站上赛场时的样子。
“云泽哥，来合影！”王源喊他。
云泽走过去，站在王源旁边。王俊凯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乒乓球，塞进云泽手里：“云泽哥，这个留个纪念。”
云泽看着手里的球，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是王源的笔迹。他笑了：“你们这是要我以后每次打球，都想你们？”
“对啊！”王源笑着说，“等电影上映，我们要拿着这张照片去见龙队和继科哥！”
“见我们干嘛？”张继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手里拿着个相框，里面是四个人的合影——王俊凯穿着少年球衣，王源抱着球拍，易烊千玺戴着“龙队同款”护腕，云泽站在中间，手里举着那颗沾着血迹的乒乓球。
“继科哥，你什么时候拍的？”易烊千玺惊讶地问。
“刚才。”张继科把相框递给云泽，“龙队说，等电影上映，他要来首映礼，给你们‘专业指导’。”
云泽接过相框，看着里面的笑脸，突然觉得，这些少年，就像当年的自己，带着对乒乓球的热爱，对未来的憧憬，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而他，就像当年的张继科、马龙一样，陪着他们，走过这段“我们的少年时代”。
片场外，阳光正好。云泽拿着球拍，对着阳光挥了一下，球拍击球的声音清脆有力，像在为这段时光庆祝，也像在为未来的日子加油。
因为，少年的故事，永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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