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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与人的缘分 不是一场不出门就能躲过的雨

几年几月几日晴

喜欢大雨过后的世界,有种被重新刷新的感觉,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希望。

我们的独家记忆可能不太一般,深秋,小县城,幼儿园毕业,树欲静,而风不止。

很平常的一天,牵着妈妈的手走在回家的小路,调皮地晃来晃去,那时我注意到,视线所到之处有三个小孩并排向我走来。说是三个人,可真的是吗,只有一个人走进了我的双眼。

“小宝,你在看什么,怎么走这么慢了?”

“妈妈,你看那个小孩子是男生女生,好漂亮!”

“阿呀好清秀,我看是个男孩,这要是上学得不少人喜欢。”

他好像看到我了,我不确定,我只记得他侧过脸庞和身边两个小孩说话,笑的真的很好看。我才几岁,我才七岁,哪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想看看再看看,能不能做朋友啊,这么好看的人我真想和他一起玩。

妈妈说好像知道他是谁家的小孩了,我们会在同一所小学。

或许第一颗纽扣就这样系下了。我们真的在一个班。千禧年的小女孩,很小我就看偶像剧喜欢帅哥了,邱泽贺军翔,还有我爸,我只认为这三个帅。但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学生,我好喜欢他的眼睛,感觉比我爸的好看,和邱泽的好像。像水,会沉溺在里面,但我喜欢看。

那时我很可爱,厚厚的齐刘海,眼睛很大很亮,笑起来有酒窝,因为从小被家里人和邻居宠着,像小太阳一样喜欢所有人。

一开学就彰显社交悍匪本色,认识了三个可爱的女生,也就绑定了一段四人友谊。毕竟还是小孩子,一二年级就和幼儿园一样没头没脑开开心心地玩过去了。当然不会少了追逐打闹,而且没错,我们四个女生都爱去追固定的几个男生,一定有温瑾然。妈妈是预言家,情窦初开的女生都会喜欢上他,我也不例外,但那时,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从三年级开始,是在校就餐的,我和朋友会吃的很快,跑去教室里玩。那天中午,一个男生走进教室对着我喊,

“夏芙,魏舟刚在办公室里跟老师说喜欢你!”

我一时间呆住,因为我觉得这是不好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魏舟怎么会这样对老师说,我很难过一直趴在课桌上哭。魏舟有一个高年级的姐姐,我也认识,她甚至也听说了这件事跑来教室安慰我。

现在这个时代小学就早熟恐怕已经很正常了,但那个时候,被迫早熟真的很难受,无忧无虑掺杂了感情,一切都变了。

我开始懂得了我喜欢温瑾然。他一直很腼腆,虽然我们经常跟他打闹,但他都是男生里最容易害羞的那个。有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怎么了,其他三个女生有意疏远我,我没有朋友了。老师眷顾,因为我当时个子长得很快而且成绩很好,我被调到最后一排去指导学渣同桌。而前桌,就是温瑾然。

他发现了,他发现我沉默不语,发现我总是一个人,发现我不爱笑了。阅读课我不爱看书,他就把自己的书给我看。那是我爱上沈石溪作品的开始,到现在我还记得是《狼王梦》,命运的红线将我们紧紧缠住。你那样腼腆的人,竟也开始逗我。你从背后敲打我的课桌,肯定没有想到我的双手就放在那里,你碰到了,可你又握住了,只记得我很高兴。后来我们开始打闹,你会故意把我的鞋带系在桌子下面,而我就会去拉你的鞋带,你又会握住我的手,其实是我被握住了。

那段时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五年级的一次,你去参加合唱团比赛,回来后正巧要交数学作业,来不及写只好抄我的。我跪在板凳上,手肘撑在你身后的课桌上念答案,时间有些不够了,你突然回头想自己看,我的回忆里,我们鼻尖触碰,两个人的心都停了秒。我放下作业,老老实实坐下了。可后来听你说,我的记忆有偏差,你说你的初吻被我拿走,那时回头触碰的嘴唇,我不敢细想,因为又酸涩又甜腻。

快小学毕业了,那时我们关系不太好了,我不记得为什么了,最后的联系是我向你发问你有喜欢的人吗,你说有,要毕业考试完才能告诉我。

我等到了,你说,

“有喜欢的人,是你。”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以前吗,还是现在?”

“现在也是。”

现在都无法理解,这一段对话后,我们就一直无话了。等到初中开学,又是同一个班级,但是我们之间已经模糊不清了。

但那时我是没心没肺,我没有停止过玩乐,我喜欢过别人,和别人打闹,可如果你问我还喜欢他吗,我不敢回答,不敢深究,或许就是答案了。他的一切,我细数珍重。

其实初三我谈恋爱了,和刚毕业的学长,人尽皆知,他也知道,高中又分开了。被爱让我淡忘了心底的念想。我没有再想起他了。

日子又像河水一样潺潺流动,我还没忘记第一次遇见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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