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针破蛊,侠骨收心
晚香楼的名气日渐响亮,不仅吃食诱人,柳晚喻的玄术更是传遍长安权贵圈。这日,定远将军府的管家亲自登门,神色焦急地恳请柳晚喻出诊,言说将军府大公子萧策从战场归来后,双腿突然无法行走,遍请名医都查不出病因,只能终日卧床。
柳晚喻闻言,心中已有计较,随管家前往将军府。萧策卧在榻上,面容刚毅,只是眉宇间满是郁结,见柳晚喻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柳晚喻指尖搭在他脉上,玄气探入,瞬间察觉到一股阴邪之气盘踞在腿部经脉,顺着血脉游走,竟是罕见的缠足蛊——此蛊无色无味,潜入人体后会缠绕经脉,使人肢体无力,日渐枯槁,寻常医术根本无法察觉。
“公子是中了蛊毒。”柳晚喻直言道,“此蛊乃南疆邪术所制,需用玄针配合符纸,每日驱毒,三日后便可痊愈。”
将军夫妇大喜过望,连忙躬身道谢。柳晚喻取出银针,凝注玄气,精准刺入萧策腿部穴位,又贴上亲手绘制的驱邪符,只见符纸泛起微光,蛊毒渐渐被逼出,化作缕缕黑气消散。如此连续三日,每日施针驱毒,萧策的腿部渐渐有了知觉,第三日傍晚,竟能缓缓下床行走。
将军府上下感激涕零,不仅送上厚重诊金,还承诺日后柳晚喻若有需,将军府必当鼎力相助。柳晚喻收下诊金,淡然谢过,转身回了晚香楼。
此事很快传开,长公主府的小郡主听闻后,兴冲冲地带着一堆礼物赶来。小郡主穿着粉色罗裙,像个活泼的小团子,一进门就扑到柳晚喻身边:“柳姐姐!你好厉害呀!又治好一个人!”
柳晚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郡主有心了。”
“这些都是我攒的宝贝,送给姐姐!”小郡主把礼盒递过去,眼神亮晶晶的,“我病好之后,一直没怎么出门,姐姐能不能带我出去玩呀?”
看着小郡主期盼的模样,柳晚喻不忍拒绝,点头应道:“好,今日便带你去湖上泛舟,看看自然风光。”
小郡主欢呼雀跃,拉着柳晚喻直奔长安城外的曲江池。湖面碧波荡漾,两岸花柳依依,游船缓缓前行,微风拂过,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小郡主趴在船边,兴奋地指点着岸边的景致,笑声清脆。
柳晚喻正陪着小郡主说话,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呼救声,夹杂着男子的呵斥。她抬头望去,只见一艘小船旁,一个青衣侍女正在水中挣扎,岸边站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手持树枝,凶神恶煞地朝着侍女捅去,嘴里骂道:“贱婢!敢忤逆我,就让你淹死在这里!”
那侍女被树枝捅得连连呛水,脸色惨白,眼看就要沉下去。柳晚喻见状,怒火瞬间涌上心头,眼中寒光乍现。她身形一动,如翩鸿般从自家游船上飞身而出,指尖凝气,化作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将水中的侍女捞起,稳稳落在船上。
紧接着,她反手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长鞭,灌注玄气,一鞭朝着岸上的公子抽去。长鞭带着凌厉的风声,“啪”的一声狠狠抽在那公子身上,留下一道红肿的鞭痕。
“你敢打我?!”那公子又疼又怒,抬头看清柳晚喻的模样,更是嚣张,“我乃刑部侍郎家的公子李昭!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事?”
“仗势欺人,残害下人,如此败类,打你又如何?”柳晚喻冷声道,眼神凌厉如刀,“再敢作恶,下次便不是一鞭这么简单!”
李昭被她眼中的气势震慑,竟一时不敢作声,眼睁睁看着柳晚喻带着侍女回到船上。
小郡主早已看呆了,此刻满眼都是崇拜:“柳姐姐,你好厉害!”
柳晚喻低头看向惊魂未定的侍女,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被他推下水?”
侍女跪在船上,感激地磕头:“奴婢月橘,是刑部侍郎府的侍女。方才不小心打碎了公子的玉佩,他便要置奴婢于死地……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柳晚喻扶起她,指尖悄然掐算,卦象显示月橘命格坚韧,与自己竟有一段不解之缘,是个可塑之才。她心中一动,说道:“你在侍郎府已是凶多吉少,若不嫌弃,便留在我身边吧,做我的心腹,日后我护你周全。”
月橘闻言,眼中满是震惊,随即泪水夺眶而出,再次磕头:“奴婢愿意!多谢姑娘收留,月橘日后必定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柳晚喻点头,取出一套干净衣物让她换上。游船缓缓驶回岸边,小郡主拉着柳晚喻的手,叽叽喳喳地说着刚才的事,对她越发崇拜。
回到晚香楼,柳晚喻将月橘安置好,细细叮嘱了几句,便让她先歇息。月橘感念柳晚喻的救命之恩与收留之情,做事格外尽心,很快便熟悉了晚香楼的事务,成了柳晚喻身边得力的帮手。
而经此一事,柳晚喻不仅多了个忠心心腹,更在长安城内多了几分侠名。那些原本对她只是敬畏的人,此刻更添了几分敬佩,而魏凌得知此事后,看着柳晚喻眼中那抹藏不住的锋芒,心中的情愫又深了几分——他的合作伙伴,果然既聪慧又果敢,这般鲜活耀眼,让人怎能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