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永宁,凤冠霞帔
圣旨到手,魏凌再也无需遮掩对柳晚喻的情意,两人的恋爱终得光明正大。
那日从皇宫回来,魏凌直奔晚香楼,手中紧攥着皇帝的恩旨,眼底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柳晚喻正在院中修剪花枝,见他兴冲冲而来,嘴角不自觉弯起。魏凌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晚喻,皇上准了!日后我的婚事,全由自己做主!”
柳晚喻抬眸望他,月光下,男子俊朗的眉眼满是真挚,褪去了往日权谋中的沉稳,多了几分少年意气。她轻轻“嗯”了一声,心中漾起细密的暖意。
自那以后,魏凌便时常来找柳晚喻。有时是在晚香楼的雅间里,两人相对而坐,品茗闲谈,从朝堂趣事说到江湖传闻,从玄术道法聊到诗词歌赋,总有说不完的话;有时他会带着她逛遍长安的大街小巷,春日看曲江池的桃花灼灼,夏日赏太液池的荷花亭亭,秋日寻终南山的红叶萧萧,冬日踏长安城的白雪皑皑。
他知晓她不喜张扬,便从不搞铺张的排场,只悄悄护在她身侧,为她挡开人群的拥挤,为她买下街边的糖画,为她拂去发间的落雪。柳晚喻也渐渐卸下了往日的清冷,在他面前展露柔软的一面,会为他的笑话而笑,会为他的疲惫而忧,会在他处理侯府事务受挫时,轻声为他分析谋划。
一次,魏凌因侯府族老的刁难而心绪不宁,来到晚香楼时,眉宇间带着淡淡的郁色。柳晚喻见状,并未多问,只是温了一壶酒,陪着他静静坐着。半晌,她轻声道:“权力之路本就多荆棘,你如今步步为营,已做得极好。族老们不过是忌惮你的锋芒,再过些时日,待你彻底稳住局面,他们自会安分。”
魏凌转头看她,她眼中没有半分不耐,只有温柔的安抚。他心中一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沉:“有你在,真好。”柳晚喻身体一僵,随即轻轻靠在他肩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墨香,心中一片安宁。
这般相处数月,情意渐浓,订亲之事也提上了日程。魏凌先是郑重地登门拜访——虽柳晚喻母亲已逝,但他仍对着苏氏的牌位行了大礼,表明自己的心意,承诺会一生护柳晚喻周全。随后,他亲自挑选聘礼,不求最奢华,却件件用心: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是他特意寻来,寓意“执子之手”;一对玲珑的珍珠耳坠,是江南贡品,象征“情比金坚”;还有一幅他亲手绘制的山水图,笔下是他们曾一同看过的风景,藏着他的深情。
订亲那日,晚香楼张灯结彩,虽未大办,却也请了长公主府、定远将军府等相熟的亲友。柳晚喻穿着一身淡粉色衣裙,头上簪着那支羊脂玉簪,眉眼温婉,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魏凌一身青色锦袍,身姿挺拔,望着她的目光满是宠溺。两人交换信物,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定下了终身之约。
不久后,永宁侯病重,上书皇上恳请传位于魏凌。皇帝感念魏凌此前的功绩,又对他颇为赏识,当即准奏。魏凌正式承袭永宁侯之位,接管侯府事务。他雷厉风行,肃清了府中不服管教的势力,安抚了族老,很快便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威望日盛。
侯府夫妇见他已成气候,又深得皇上器重,对他的婚事再无异议,反而盼着他早日成婚,为侯府开枝散叶。
成婚之日定在次年春日,正是长安花开最盛的时候。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从永宁侯府出发,一路敲锣打鼓,直奔晚香楼。魏凌一身大红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到了晚香楼,他亲自下马,快步走进院内,一眼便看到了身着凤冠霞帔的柳晚喻。
红盖头下,她的身影窈窕纤细,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流光溢彩。魏凌走上前,伸出手,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晚喻,我来接你了。”
柳晚喻轻轻搭上他的手,指尖相触,暖意融融。她被搀扶着上了花轿,一路锣鼓喧天,驶向永宁侯府。
拜堂之时,红烛高照,宾客满座。“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着司仪的唱喏,两人相对而拜,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送入洞房后,魏凌小心翼翼地掀开柳晚喻的红盖头,露出她清丽绝俗的容颜,脸颊上的红晕如同盛开的桃花。他执起她的手,轻声道:“晚喻,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妻,永宁侯府的女主人。我魏凌在此立誓,此生定不负你,护你一世安稳,宠你一生无忧。”
柳晚喻望着他眼中的真挚,心中百感交集,轻声回握住他的手:“我信你。往后余生,风雨同舟,荣辱与共。”
窗外,月光皎洁,花香阵阵;屋内,红烛摇曳,情意绵绵。两人相视而笑,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从最初的相互协作,到如今的情定终身,一路风雨兼程,终得圆满。
婚后,魏凌果然如誓言般待柳晚喻极好,侯府上下无人敢轻视她。柳晚喻也以自己的智慧打理侯府内务,将府中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同时依旧经营着晚香楼,偶尔为人排忧解难,玄术之名愈发响亮。
闲暇时,两人或在府中赏花品茶,或携手出游,或一同谋划侯府未来。魏凌在朝堂上愈发得意,柳晚喻则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两人相辅相成,不仅成就了一段佳话,更让永宁侯府在长安的地位愈发稳固,开启了属于他们的锦绣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