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垂眼,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腕骨上,那里印着清晰的指痕,触目惊心。他指尖轻轻划过,动作带着几分玩味,语气冷得像冰:
朱志鑫“早这样听话,不就少受点苦?”
温黎初没应声,只是闭着眼,眼泪无声滑落,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只剩满心的屈辱与无力。
窗外的雨还在下,雷声时不时碾过天际,房间里只剩两人压抑的呼吸,还有他身上的戾气,裹得她快要窒息。
朱志鑫“记住,从今天起,你得守我的规矩。”
他俯身,在她颈侧落下一个带着狠劲的触碰,不是吻,更像带着惩罚的按压,疼得她轻轻蹙眉:
朱志鑫“我让你在,你就不能走;我让你做,你就不能拒。温黎初,你欠我的,得慢慢还,急不得。”
温黎初闭着眼,眼泪越掉越凶,却连抬手擦泪的力气都没有。
她知道,从被他抓到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彻底坠入了深渊,而朱志鑫,就是那个把她推下去,还站在岸边看着她挣扎的人。
朱志鑫看着她的模样,眼底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报复后的快意。
他抬手,扯了扯领口,冷白肌肤上的薄汗渐渐褪去,却更显周身的冷意。
朱志鑫“好好歇着,别耍花样。”
他终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床上的温黎初,睡裙被扯得凌乱,露出的肌肤上满是红痕,眼底的泪还在不停滑落,狼狈又可怜。
他没有再多说,转身走向门口,随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脚步沉稳地走出房间,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雨声,也将温黎初的绝望彻底困在了这间冰冷的屋子里。
温黎初缓缓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冰冷的吊灯,眼泪依旧止不住地流。腰侧、下颌、腕骨传来阵阵刺痛,提醒着她刚才的屈辱。
她缓缓抬手,捂住脸,压抑的哭声终于从指缝间溢出,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恨意,却只能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无力。
不知哭了多久,温黎初渐渐没了力气,眼泪慢慢止住,只剩眼眶红肿发烫,浑身脱力般瘫在床上。窗外的雨还没停,雷声偶尔滚过天际,映得房间里忽明忽暗,更显冷清。
她侧过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黑白主调的装修没半点暖意,连空气里都残留着朱志鑫身上的冷香,那味道让她胃里一阵发紧,忍不住偏过头躲开。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温黎初浑身一僵,以为是朱志鑫又回来了,瞬间绷紧了神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与抗拒。
可进来的不是朱志鑫,而是一个穿着佣人服的中年女人,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和一套干净的衣物,脚步很轻,神色恭敬,却不敢多看她一眼。
佣人把东西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轻声说了句“温小姐,您换身衣服,喝点水吧”,便匆匆转身离开,房门再次被关上,没留下半点多余的声响。
温黎初看着那套干净的棉质睡衣,款式简单,却比那件丝绸睡裙体面得多,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更多的是麻木。
她费劲起身拿起佣人放在手边的水,喝得有点急,喝完水,她重新躺回床上,却毫无睡意。
脑海里反复闪过刚才朱志鑫狠戾的眼神、嘲讽的话语,还有他威胁自己时的模样,每一幕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她恨朱志鑫的残忍,恨自己的无力,更恨命运的不公,可再恨又能怎样,她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温家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朱志鑫。
他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居家服,头发吹干了,少了几分刚才的戾气,却依旧带着冷硬的气场。
温黎初看到他,下意识往床里面缩了缩,眼底满是戒备,身体也瞬间绷紧。
朱志鑫走到床边,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身上的睡衣,又落在她红肿的眼底,眼底没什么情绪,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
温黎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你又来干什么?”
朱志鑫“怎么?怕了?”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嘲讽,抬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指尖摩挲着杯壁,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朱志鑫“刚才不是挺嘴硬?现在知道怕了?”
温黎初咬着唇,没应声,只是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她知道,跟朱志鑫争辩没用,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朱志鑫见她不说话,也没逼她,只是把水杯放回原位,俯身看着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语气冷得像冰:
朱志鑫“别想着耍小聪明,也别想着联系外人。这栋别墅里,到处都是我的人,你做什么,我都知道。”
温黎初“我没想着耍花样。”
温黎初偏过头,声音发颤,却带着几分麻木的妥协。
温黎初“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只求你别碰温家的人。”
朱志鑫“算你识相。”
他收回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朱志鑫“好好休息,明天我要出去,你跟我一起。”
温黎初猛地抬头,眼底满是诧异。
温黎初“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
朱志鑫“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
朱志鑫语气不容置喙,眼神冷了几分。
朱志鑫“别跟我顶嘴,不然后果你清楚。”
温黎初看着他眼底的狠戾,知道自己没的选,只能咬着唇,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