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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醒于异界咬痕深

乙游:账号即主角

“嘶…”

  意识是被疼痛撬开的。雀鸢的第一个清晰感知,是眉心处并非尖锐、而是弥漫性的沉闷痛楚,仿佛大脑被浸泡在粘稠的液体里。她揉着额角的手腕带动了那根缠绕的银链,缀响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在试探此方空间的边界。

  她偏过头,试图厘清处境。后脑勺陷入印着卡通松鼠与松果图案的柔软枕头,那些童稚的图案在此刻看来,却像一双双沉默注视的眼睛。身体深陷在米白色床单的包围中,一种无形的束缚感悄然滋生。陌生的天花板压下来,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低语:“我这是在哪儿?”

  一捧云絮般蓬松的棉絮悄然凝形,正巧悬在墙面那方暗纹流转的鎏金丝绒壁布前——壁布上每隔三步便嵌着鎏金画框的油画,画中人眸底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像从时空裂隙里探出头,静静凝视着这方天地。

  一道软得堪比初融雪顶奶油的声音轻轻漾开:“宿主,醒啦~这里是‘异界狂欢’哟,不仅云集着各色俊男靓女,更是量身打造的乙女专属空间~你此刻的身份,是被人以天价拍下的稀有血之女,流淌着世间难寻的熊猫血——要不要猜猜,是谁斥巨资将你纳入麾下呀?”

  “嗯?宿主?”雀鸢眉梢微挑,这对话模式竟透着股诡异的熟稔,活脱脱是穿越题材里用滥了的经典开场——难道自己真就成了这套路里的一员?

  意识如退潮般回溯:不久前她还懒懒散散陷在房间软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划过屏幕,下载了款叫“跨元”的应用。界面看着和寻常“点点穿书”类软件没差,可启动键按下的刹那,屏幕骤然如星云崩裂,喷涌出无数流转的次元图景。

  古意氤氲的时空里,亭台似墨痕晕染,流水低吟着漫过石桥;霓虹织锦的现代都市,车流如光梭织就长河,彻夜不熄;更有病娇世界里缠骨的诡谲花香,末世风沙里啃噬残垣的昏黄,豪门宴席上晃荡的鎏金香槟,校园风里翻飞的纯白衬衫角……无数世界像万花筒般旋舞,晃得人眼晕神迷。

  她记得真切,正是“独属你的第二人生”那几个字,像枚带着细钩的银线,精准勾住了她藏在心底的好奇。就在指尖快要触到那行字的瞬间,一道淬了火似的强光如利刃劈开视线——再睁眼,已身在这处。

  雀鸢陷在软得要陷进去的床榻间,目光如羽般无声扫过四周: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整块鸽血红宝石雕琢的首饰盒静卧着,像一滴凝固千年的血;旁侧水晶瓶里,几枝黑玫瑰的瓣缘凝着珍珠般的露,幽光暗淌。

  视线垂落,脚边铺着白狐尾毛混纺的地毯,绒密得能吞没半截足踝。指尖无意识抚上颈侧——一道深嵌的咬痕如烙印般灼着,刺痛感仍蛰伏在肌肤下,随脉搏隐隐跳痛。

  “只因为血稀有就被买下,又是这般乙女向设定……”她低低沉吟,失血带来的眩晕还缠在意识里,颈间的刺痛却锐得像警钟,“莫非……买主是吸血鬼?”

  在她认知里,也就吸血鬼会对鲜血这般贪婪,这般不留余地。当然,蚊子、水蛭、七鳃鳗得排除在外——毕竟长得实在让人提不起半分“设定感”,只觉生嫌。

  云啾噗嗤笑出声,嗓音软得像微风拂过春湖,还裹着点狡黠的俏皮劲儿:“宿主大人果然慧眼!这世界里,您的稀有血统早引来了无数窥探——买下您的,正是夜影伯爵,这片土地上站在顶端的吸血鬼贵族。他手握泼天财富与无上权柄,对您呀……似乎藏着种格外特别的兴致呢。”

  它话音轻轻一转,尾音拖得绵长,像藏着满肚子秘密:“不过这位伯爵可绝不简单,身上裹着层层解不开的谜团。您此刻所在,便是他的私人领地。至于您腕间这条银链……”它目光轻飘飘落在那抹冷白金属上,“是为了稍稍约束您的行动哦。”

  云啾往她跟前凑了凑,语调压得更低,带着点促狭的雀跃:“您醒来时觉得疼是自然的~昨夜伯爵已经‘享用’过您啦!但他哪舍得把您这般珍贵的存在吸成干尸呀——不过是稍稍品尝了一番,真的真的,就只是尝了个鲜呢~”

  “你确定这叫‘尝个鲜’?”雀鸢嘴角狠狠一抽,指尖捻起衣领,盯着颈侧的咬痕眉头直蹙——那伤口深得能瞥见隐约的白骨,昨夜的狠厉劲儿扑面而来,“这都深可见骨了!放医学史上都是能载入史册的炸裂程度!”

  云啾欢快地绕着她打了个旋,语气得意得快飘起来:“宿主宿主!别忘了您可是有本系统保驾护航的人呀!【新手豪华礼包】里最重磅的‘一次性濒死守护’已经自动触发咯!不然您以为受了这等伤,还能安安稳稳躺这儿跟我唠嗑吗?您现在就是失血过多的正常虚弱,生命体征稳得像老狗!怎么样,这开局礼包是不是超——物超所值?”

  雀鸢眉梢一挑,指尖敲了敲床沿追问:“我现在特好奇,这世界的吸血鬼咋还跟人类似的,靠买卖拿稀有血液?按常理,他们不该直接抢了就咬吗?”

  云啾浮在半空,小爪子绕着一缕无形的光丝晃悠,慢悠悠解释:“血族有‘避世’铁律呀!现在人类势力强,直接抢会暴露行踪,引来猎人围剿;您的血统太稀有,冲突中容易损耗纯度,得不偿失。买卖是‘合法’从属关系,既保住您和血液质量,又符合密党规则,对高阶血族来说稳当多啦。”

  雀鸢反倒低笑一声,指尖点了点颈侧咬痕:“照你这么说,卖我的人肯定不简单吧?能把人卖给吸血鬼,还让对方乖乖掏钱,那能是普通人?真要是普通人,吸血鬼早直接抢了吸血,哪还费这劲?”

  云啾眨了眨圆溜溜的琉璃眼,语气依旧软乎乎的:“宿主大人真机灵~卖您的确实不是普通人呀。而且不止您有稀有血液,还有更罕见的黄金血呢——不过这人一直攥在最顶级的血祖手里,就是这座吸血鬼城堡的帝王哦。三年前还能听到些风声,说拥有黄金血的是位女血猎,可这两年呀,她却彻底杳无音信,连生死都成了谜~”

  雀鸢歪着脑袋,眼底满是疑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银链:“莫非这稀有血液有啥特别功效?现在的吸血鬼,都变得这么挑挑拣拣了?”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串沉稳带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地叩击着地面。雀鸢瞬间敛住呼吸,身体不着痕迹地切换至戒备姿态,目光如淬刃般紧锁住房门缝隙——来者身份未明,她必须先探清底细。

  房门被无声推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缓步踏入。银灰色发丝垂落肩头,衬得那双冷冽如寒星的眼眸愈发深邃,眼底却蛰伏着一丝难察的炽热,恰似暗夜里跃动的烛火。他漫不经心挑了下眉峰,视线精准落向雀鸢颈间未褪的咬痕,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鸢儿,醒了?身子可还舒坦?”

  雀鸢指尖骤然攥紧身上那件杏色宽松衬衫,布料被捏出几道深深的褶皱。她深知此刻硬碰硬绝非上策,稳住局面才是首要。那句“疼得快要死了”被她硬生生咽回喉间,只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嗓音还裹着初醒的沙哑,微微偏头时,唇角牵起一抹浅淡却自然的笑意:“您昨晚下手着实太狠,我的脖子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银灰色发丝轻晃,夜影缓步逼近。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她颈间咬痕上方,距那片泛红的皮肤仅一寸便停住。他微垂头颅,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发梢,冷冽气息中掺着一缕淡淡的血腥味——那是昨夜未散的余韵。

  “疼?”他的声音比气息更冷,却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黏腻,“可鸢儿的血太甜,甜到让我根本没忍住。”

  雀鸢忽然低笑出声,非但没有后退,反而顺势倾身向前,温热的气息轻轻扫过他的耳廓:“那究竟是甜到了何种地步?竟能让伯爵大人失了理智、这般上瘾。不如好好说说,我这血,到底是什么滋味?”

  夜影指尖顿在半空,喉结微滚——以往猎物或颤或硬,从没人敢凑在他耳边,软乎乎追问“血的滋味”。银灰发丝掩去眼底诧异,转瞬又覆上似笑非笑:“像浸蜜的冰碴子,初尝凉刺喉,咽下去甜烧心。”指尖勾住她领口纽扣转了半圈,“要亲自咬回来吗?”

  “咬回来?您这话真像说笑。”雀鸢偏头轻笑,笑意里藏着松弛:“我昏睡许久,肚子早空了。伯爵大人总不至于让我饿着聊天?先备些饮食,吃饱了再说。”

  夜影动作微滞,随即低笑,抬指轻勾她下颌,嗓音染着玩味:“鸢儿越来越会谈条件了。好,依你——但你得乖乖听话。”

  雀鸢眼睫轻扬,语调轻快却笃定:“没问题。不过先说清,我只吃熟食,生的、半生的,一概不碰。”

  夜影眸光微沉,视线缠上她脸庞,带着审视与蛊惑:“自然,我怎会亏待你。”

  话音落,他指尖清脆一响。

  两名黑白制服仆人应声而入:左侧银发管家埃德加,身姿挺拔、神情庄重,托着青花瓷碗,碗中红烧狮子头醇香扑鼻;右侧棕卷毛少年,碧眼灵动,托盘里糖醋排骨、麻辣炒肉、清蒸鱼热气袅袅,色香诱人。

  “小姐,请用。”埃德加声线平稳,轻置汤碗。

  少年笑眼弯弯:“按东方口味备的餐,希望你喜欢。”

  雀鸢望着桌上熟悉的菜肴,满眼惊讶,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居然是中餐?不是牛排之类的西餐?”

  她看向夜影,眼神多了丝怀疑:“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家常菜?调查过我?”

  夜影斜倚床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眸底闪过戏谑,语气漫不经心:“自然。你是本爵的血包,得好好养着——饮食按你平日的来,血液口感才不变差。”

  “圈养?长期吸血……难怪昨晚没吸死我。”雀鸢暗自思忖,“不能赌气不吃,饿肚子吃亏的是自己。”

  她瞥了眼被银链锁住的手腕,睫羽轻颤,望着夜影:“可是……我的手还被困着。”

  夜影挑眉,兴味更浓:“鸢儿在抱怨?困着手不方便用餐?”他指尖轻敲床沿,节奏带着压迫感,目光紧锁着她。

  雀鸢也挑眉,眼底掠过促狭:“这还用问?不信你试试被捆着吃饭,方便吗?”

  夜影低笑,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嗓音低沉磁性:“鸢儿这是邀请我喂你?”他挑住她下巴迫她直视,眸中闪着危险光芒,“不过,我更喜欢看你自己动手——慢慢享用。”

  响指落下,银链松开,叮当落地。

  “谢啦!”雀鸢暗自欣喜,活动手腕感受血液奔涌。她毫不扭捏,端过饭碗,先夹了两块麻辣炒肉,又舀起红烧狮子头,大口吃了起来。

  夜影眼眸微眯,望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唇角勾着似笑非笑:“呵,倒不客气。就不怕我在食物里下毒?”

  “下毒?”雀鸢指尖漫捻着腕间发丝,尾音带笑扬起,眼神染着轻慢,像听见了天大的荒唐事:“能让您这位顶级吸血鬼费尽心机毒死,仔细想想,我还挺厉害的。”

  夜影喉间滚出低哑的笑,眼底燃着冷焰:“好利的嘴。鸢儿猜得不错,我怎舍得用毒药这般无趣的东西终结你?”他的视线缠上她颈间脉搏,声音压着沉醉的渴望,“这甘美的泉,自当细细斟饮。”

  片刻间,桌上佳肴被雀鸢一扫而空,连盘底酱汁都刮得干净。侍立的年轻仆人凯尔,棕卷发下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活这么大,他头回见吃相这般干脆的姑娘,半点矜持没有,这胃口和速度,着实开眼。

  夜影望着光洁的空餐盘,唇角勾着难辨浅弧,声线低沉缓和:“鸢儿,这回尽兴了?”

  “嗯,饱啦。”雀鸢往后一靠,后背轻抵雕花床柱,一手慢悠悠揉着微胀的小腹,还满足地打了个小嗝,眼角眉梢满是餍足的慵懒。

  这般直爽洒脱的模样,落在凯尔眼里只觉稀奇——吃这么快就不怕消化不良?他从前也这般神速,总被母亲唠叨咀嚼不充分会加重胃肠负担,长期易引发不适,直到自己尝过腹胀的滋味,才知所言非虚。

  夜影抬手示意埃德加和凯尔撤下餐具。两人无声行礼,利落退离并轻掩房门。

  室内重归寂静,只剩窗外隐约风声。夜影缓步起身走到床边,阴影笼罩而下。他俯身凑近,一手撑在身侧床柱,将她圈在狭小空间里,温热呼吸若有似无扫过耳廓颈侧,惹起一阵微颤。

  “既然吃饱了……”他压低的嗓音藏着危险暗示,如海面下涌动的暗流,“该做点正事了。”

  雀鸢眉梢微蹙,满脸真切困惑:“?什么正事?”

  夜影轻笑出声,笑声裹着戏谑与暗藏的危险,恰似暗夜里游走的藤蔓,悄无声息缠上身来:“鸢儿,你不会真以为,我只是单纯陪你吃顿午餐吧?”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耳后一缕发丝,在指尖慢悠悠缠绕把玩,目光却如淬火的钩子,牢牢锁着她:“作为我的血包,你还有更多‘职责’要履行。”

  话音落,他俯身贴近,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温热气息混着冷冽血腥味,嗓音低沉如蛊惑:“比如,再让我尝一口你的血。”

  “现在可不行呢,刚吃得太饱,肚子都撑鼓了,你瞧。”雀鸢挺了挺腰腹,让他触到那份柔软的微隆,又放软声音循循善诱:“老话都说‘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我们去府邸里散散步助消化,好不好?”

  夜影挑眉,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片刻,低笑出声:“呵,算盘打得真精。不过……散步不急,得先让本爵饱腹,再带你散心。”话音未落,颈间传来尖锐刺痛——他的獠牙精准刺破肌肤,温热血液渗出,冰凉的唇贴附其上,轻柔而持续地吮吸。殷红血痕沾在苍白唇角,妖异又瑰丽。

  “你……”雀鸢闷哼一声,分明觉出他的上瘾。痛感从脖颈蔓延至锁骨、肩头,愈发深切。她下意识推他肩膀,却因力量悬殊纹丝不动。

  夜影低笑,獠牙嵌得更深,贪婪吸食:“鸢儿,你的血还是这么甜……”动作愈发缓,似在刻意延长这时刻。

  “嘶,疼得越来越狠,这货怕不是纯心想折磨我!”雀鸢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无半分不耐,反倒抬手捧住他的脸,稍稍用力将他从颈间移开。

  夜影眸光骤然一暗,獠牙离体的瞬间,一道细长血丝顺着咬痕缓缓滑落。他慢条斯理舔净唇边血迹,舌尖的微妙酥麻让他眯起眼——血之女的血果然珍贵美味,余韵在唇齿间久久不散,眼底暗火愈发炽烈,显然意犹未尽:“怎么停了?本爵还没吸够。”

  “你当我是水龙头呢,说吸就吸。”雀鸢见这招奏效,轻轻舒了口气,心想果然要推开他,不能推胸膛和肩膀,那是身体力量的集中处,脸就不一样了。她努力平复着有些急促的心跳,“刚才不是还说要一起散步吗?你要是现在把我吸死了,那怎么办?”

  夜影低笑出声,笑声裹着慵懒与挥之不去的危险:“鸢儿放心,本爵自有分寸。你的血这般珍贵,我怎舍得让你死?”他抬手,微凉指尖轻抚过她颈间泛红的咬痕,那凉意竟奇妙地舒缓了刺痛。

  “不过你说得对,总待在房里也无趣。”他直起身,抬手理了理衣襟上不存在的褶皱,随即向她伸出手,姿态优雅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走吧,带你逛逛这座府邸,熟悉以后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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