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他们抵达了东海边的小镇。
录音棚是一间面朝大海的玻璃屋,潮声随风入耳,像自然的伴奏。
苏念安的房间就在录音棚隔壁,推窗便是无垠的海。她每天清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坐在窗边画画——画海,画玻璃屋,画马嘉祺在屋内调试吉他时的剪影。
“你又在偷画我?”某天清晨,马嘉祺端着两杯咖啡走来,递给她一杯。
“不是偷画,是光明正大地画。”她笑着翻开画本,“你看,这幅叫《晨光里的歌者》。”
他低头看,画中的他站在玻璃屋前,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吉他斜抱在怀,像一首未完成的诗。
“画得真好。”他轻声说,“但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
“少了你。”他忽然伸手,将她轻轻拉进画框里,用笔在画中添了一个女孩的侧影,正望着他,“现在,完整了。”
苏念安脸颊微红:“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画了?”
“只为你学的。”得温柔。
那几天,他们一起听海,一起写歌,一起在黄昏时散步。马嘉祺录歌时,苏念安就在一旁安静地画;她画画时,他会轻轻哼唱新旋律,像为她专属演奏。
某天夜里,潮声渐歇,马嘉祺坐在沙滩上,拨动吉他。
“我写完了《念安》的歌词。”他说,“要听吗?”
苏念安点头。
他轻声唱起:
**“你画下我孤独的街角,我写下你温柔的眉梢。**
**你不言不语,却懂我所有沉默,**
**像海知道月的潮汐,像风知道春的讯号。**
**念安,念安,是我心上,最轻也最重的名字。”**
歌声落下,海风静止。
苏念安眼眶微热:“你把我的名字,写进了歌里。”
“因为你是这首歌的源头。”他望着她,眼神认真而炽热,“从你画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这个人,我要用一生去珍惜。”
他缓缓靠近,在月光下,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没有激烈,没有冲动,只有两颗心在寂静中相认的温柔。
那一夜,苏念安在画本上写下一行小字:
**“他用歌写我,我用画记他。我们不是相遇,而是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