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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续前文的谍战氛围与张力，深入展开双线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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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在苏维埃的军靴下发出脆响，他快步穿过亚历山大花园的拱廊，手中捏着那枚星条旗打火机。金属外壳上残留的体温早已被莫斯科的严寒吞噬，但当他指尖抚过打火机底部的微小划痕时，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克格勃特工惯用的标记手法，三个针尖大小的凹点组成的三角形。
“柏林，1961。”他对着冻僵的指尖呵出一团白雾。记忆如冰锥刺破时光：那个雨夜，他奉命在查理检查站拦截一名携带北约部署图的美国间谍。子弹擦过对方背脊时，他记得自己曾扣下对方挣扎时撞在墙上的打火机，正是这样式。
“你我都知道这不是巧合，美利坚。”他对着空荡的廊柱自语，声音惊起一群灰鸽。
与此同时，美利坚正站在国家饭店顶层的套房里，望远镜扫过红场西侧。当他看见苏维埃的身影出现在历史博物馆转角时，唇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他伸手调整耳麦：“让‘夜莺’小组撤出高尔基公园，给我们的朋友留出通道。”
窗帘阴影里传来迟疑的回应：“但局长要求全程监控...”
“就说是我说的。”美利坚转身时，腰间枪套上的苏军五星徽章在昏暗光线下闪过血色的光泽，“要想钓到大鱼，就得放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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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维埃在基洛夫地铁站的立柱后停下。他假装系鞋带，迅速将胶卷塞进一个早已布置好的死信箱。起身时，他敏锐地注意到两个穿着臃肿羽绒服的男子突然转向了相反方向——这绝非克格勃的常规监视手法。
“你的把戏太明显了，美国佬。”他在心里冷笑，却故意走向站台尽头那个标着“维修中”的房间。这是他与上线紧急联络的地点，但现在他确定这里早已暴露。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墙面上用口红画着的潦草星条旗，下面压着一张芭蕾舞票。票根背面有一行熟悉的字迹：「天鹅终将回到驯养者手中」。
他突然意识到，这场猫鼠游戏早已超越了简单的谍战。美利坚不是在追捕他，而是在引导他——就像引导一只迷途的燕子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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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了标记。”美利坚听着耳麦里的汇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另一枚五星徽章，“很好，这说明他依然是我们最优秀的‘燕子’。”
套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人走进来：“华盛顿对您的擅自行动很不满。”
“告诉华盛顿，”美利坚头也不回，“当他们在白宫喝咖啡时，我正把苏联最锋利的匕首握在手中。”他指向窗外，“看，他正走向莫斯科河，那是我们约定的最终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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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维埃站在莫斯科河的堤岸上，寒风卷着冰屑扑打他的面颊。他从怀中取出那枚打火机，在掌心掂量许久。远处，克格勃总部的灯光如野兽的眼睛在暮色中闪烁；而河对岸，美国大使馆的星条旗正在降旗仪式中缓缓降落。
他想起昨夜在酒店，当美利坚的手指划过他背上那些旧伤时，曾在他耳边低语：“我们都是一类人，同志。只不过我选择了自由，而你选择了信仰。”
当时他嗤之以鼻，但现在，当他看着结冰的河面上自己孤独的倒影，突然明白了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打火机从他指间滑落，在冰面上弹跳了几下，最终静止。这是信号，表示他接受了那个危险的邀请。
二十公里外，美利坚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他按下通讯器：“‘归巢行动’正式开始。通知所有人，我要在柏林迎接我的燕子。”
当夜，一架没有标识的运输机从莫斯科郊外的秘密机场起飞，机舱里，苏维埃凝视着舷窗外逐渐远去的红星，手中紧握着一枚崭新的身份牌——上面刻着双头鹰与星条旗交织的图案。
而在地面，美利坚坐在驶往机场的轿车里，哼着《天鹅湖》的旋律，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上那份刚刚解密的文件——封面上赫然印着「双面间谍：归巢计划，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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