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点酸涩的破镜重圆 圆的过程大概是四五天吧嗯。
*自卑恋爱脑钎x苦瓜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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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分手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01.
徐必成没想到分手四年后和周诣涛再见面是在两家联姻的饭局上,他没想到会是这个周家。
他比分手时要更好看了,定制的西装掐着腰,比两年前更精瘦一点,背也更挺了,眉眼更加冷冽,再看不出来和徐必成分手时狼狈憔悴的样子。
徐必成反而比两年前更单薄了些,他垂着头想:他在周家过得不错。
四年前他和周诣涛刚分手一个月,周诣涛是燕京首富遗失在民间的亲孙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各地的新闻洋洋洒洒的。
徐必成当时和妈妈离开了鹏城,他甚至在两个月后才知道这件事,打开手机后密密麻麻的文字撞花了眼,刚登上联系软件就收到了各种各样的消息。
大部分是对他和周诣涛分手一事表达的惋惜遗憾,隐含着些嘲讽。
也有直白的、少数对他家情况了如指掌的说。
-爹刚进去 到手的金子也飞了
-徐必成,你是不是天生就该是这种命呀?
徐必成没什么好说的。
更多的消息来自信息里那串熟悉的号码发来的,停在了两个月前。
徐必成不想看,也不敢看,沉默着拔了卡。
“妈,我能换张新卡吗?”
“成成,快打招呼。”母亲的声音骤然响起,桌下有什么轻轻扯了扯他的毛衣。
徐必成抿了抿唇,站起身,周诣涛站在他面前,微微低下眼看他,徐必成略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垂着眸伸出手:“你好。”
他感觉自己的手在半空中凉了一会儿,对方炙热的体温才传来,烫的他一哆嗦。
“你好。”
很熟悉,也很陌生,他嗓音里夹杂了一丝沙哑,他会抽烟了。
炙热转瞬即逝,留给徐必成的只剩还未散的余温,他收回手,沉默着坐了回去。
徐必成是九江人,在鹏城生活了十几年,对于京菜,他能吃,但不爱吃,一向不考虑他的家人竟然破天荒的点了道他爱吃的菜。
不过眼下的情况让他本就吃不下几口饭的身体更难以有食欲,吃了两口就彻底没了胃口,转而拿着筷子发呆,他思绪飘得太远,以至于他只记得自己胡乱点了两下头,而后听见整场饭局一直沉默的周诣涛说了两个字。
“可以。”
于是这场以徐必成为买卖的饭局就这样结束了。
02.
徐必成和言笑晏晏的母亲说了句话,便离开了酒店,他不想和母亲一家单独待在一起太长时间,又正心情复杂,自己一个人去了附近的公园散步。
北方深秋的夜太冷,他出门太匆匆,只套了一件不算厚的白毛衣,有些瑟缩,指尖有些发红。
一直拿在手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徐必成抬起冻得有些麻的小臂看,只停了一条消息,一条好友申请。
纯黑色头像,昵称单字一个诣。
周诣涛的诣。
他顿住,忽然一阵风吹来,落叶如有声之大雪撒落,冷得他好像失去知觉。
“你好像过得很一般。”
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徐必成的身体骤然回温,他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扯出一抹笑:“你猜对了。”
他很想以一种从容的、最好的姿态面对周诣涛,但他不会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憔悴。
微微发抖的身子和苍白又被冻出病态的红的肤色。
周诣涛在西装外套了件风衣,看着很不协调,搭配的很一般。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
徐必成看着他,道:“你是想嘲讽我吗?”
“可以等婚后吗?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报复我。”他垂着头,又喃喃自语了一句:“我也有一辈子能跟你纠缠磋磨。”
……
徐必成等了一会,没听到对方的回复,他转过身想要离开,周诣涛的声音才姗姗来迟,他前言不搭后语:“你不冷么?”
徐必成忸怩了一下,看着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发抖的指尖,正想回应时,还带着温度的风衣忽然盖在身上,炽热的体温随着风衣好似铺天盖地般裹住了他,他本来瘦,分开这四年更是瘦的没谱,风衣一搭上肩膀就往下滑,他下意识用手扯住,回过神时周诣涛已经在他身侧站定。
“冷要说。”
“今天的事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合作继续。”
他留下两句话就转身离开,徐必成有些没反应过来,急忙道:“愿意的。”
周诣涛脚步顿了顿,而后没什么停顿的往前走。
徐必成感受着渐渐回温的身体,侧过头轻轻嗅了嗅,风衣上还带着淡淡得熏香的味道。
好暖好暖。
03.
徐必成吹了半晚上冷风,第二天烧了一天,吃了药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抱着那件风衣睡了一天,直至深夜才渐渐退烧,四肢恢复了些力气,他将头埋在风衣里嗅了嗅,香味淡了一点点,他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才想起来那条好友申请。
他爬起来坐起身,摸索到手机通过了那条好友申请,昏昏沉沉了一天的大脑在这时总算清醒过来,他咬着下唇,踌躇几番打出两句话,又删删改改两遍发了过去。
-你明天有空吗?
-我可以明天去把衣服还给你么?
已经凌晨了,徐必成以为他不会回复,刚想埋头再睡一会儿,手机却又震动了两下。
-还没睡?
-明天上午到天时找我,不用预约。
天时是周家在燕京的总公司。
徐必成垂了垂眼,不是很想回复第一个问题,周诣涛对他表现的关心让徐必成疑心病作祟,他总想周诣涛是不是为了报复他四年前的分手?
于是他只回复了两个字。
-好的
对面不再回复,徐必成在床上躺了会,又睡过去了,一晚上连做了好几个噩梦,第二天精神反而更差,他看了看手机,没什么消息,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想起来四年前下着大雨的那天。
他父亲进了监狱,所有财产都被查封,一切资金链断开,他和母亲几息之间从贵妇人和贵公子变成了负债累累的两个人。
母亲要带他去九江躲债,他对周诣涛提了分手。
徐必成想,自己一开始好像是这样想的,周诣涛是个孤儿,本来就吃补助的,他浑身上下全是债,周诣涛本来活得就挺累的,但他性格又倔,徐必成不想和他纠缠太久太久,久到最后自己被他说服妥协,徐必成对他说:“你家世不太好,我们本来就挺门不当户不对的,还是分开的好。”
然后他浑身上下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都被母亲卖掉换了一笔能够堵住第一波催债的人的钱,包括手机,然后匆匆带他去了九江。
两个月后,他才买了部性能一般的二手机,插上卡就看到一个月前并排在一起的新闻。
徐必成父亲的案子和周诣涛是燕京真少爷的两条新闻紧挨在一起。
徐必成已经想不起来他当时看到这两条新闻时的感觉了。
他想,要是早知道,他肯定紧紧缠着周诣涛不放。
又想,挺好的,周诣涛终于不用过苦日子了。
一年后,他妈嫁给了当地的拆迁户,他又一夜暴富了,拆迁户有三个孩子,对徐必成妈再好,他三个孩子也看不上徐必成,拆迁户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因为逃债瘦的不太好看又没什么能力的继子,以至于最后,徐必成妈妈也渐渐的不太喜欢他了。
徐必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他能逐渐感觉到母亲对他的态度的改变,拆迁户想学人家一样做生意,没两年就开始赔,赔到最后无路可走时天时忽然找上了门。
徐必成想,如果不是所谓联姻,他或许不会被想起,暴发户怎么也想不明白周家怎么会挑上这个暴发户的公司联姻,他只是欢天喜地,徐必成却看见他手底下有块新城区的地。
周诣涛也没想到吧。
徐必成慢吞吞爬了起来捯饬了一下自己,将大衣送到干洗店加急洗了一次,才打了个车去天时。
徐必成走近前台,前台小姐微笑着问他:“您好,请问能帮您什么?”
徐必成抿了抿唇:“我找周诣涛。”
“有预约么?”
“没有。”
前台的眼神变了变,似乎是亮了一下:“您贵姓?”
“徐。”
“徐先生,”她抬起手指向右方:“正数第二个电梯,十二楼正前方尽头办公室。”
徐必成点了点头,抱着风衣上到十二楼,他一路上有许多打量的目光,徐必成有些不自在,周诣涛办公室门前站着个人,似乎是专门来接他的,应该是秘书一类。
“徐先生吗?周总正在开会,您到休息室稍等。”对方为他打开办公室的门,领着他到了里间的休息室后便离开。
这一路太过顺畅,徐必成不禁怀疑是否对方有特意安排,不过又想至这是天时,是多大多大的公司,一时也没了什么别的意味。
他在休息室里等不及,慢悠悠地晃着,书架上的书是全新的,椅子沙发电脑都是全新的,如果不是和周诣涛约好,徐必成甚至无法想象在这里工作的会是怎样一个人,他晃到桌前,所有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
只有一个相框倒扣在桌面上,像前晚的风衣配西装,不协调,很不协调,和他整齐到无可挑剔的风格格格不入。
徐必成盯了那相框一会儿,其中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吸引着他。
他伸出手又猛得收回来,侧过眼坐到沙发上,手肘抵在把手上撑着头发呆。
Maybe。
徐必成有些气得侧躺在床上,想打出一点刻薄的话,又删删改改。
-你开心了吗?
他垂下眼,意外的,周诣涛回得很快。
-不
-吃了饭吗
话题转移的太快,徐必成不好意思说自己吃完了中饭后走了一下午的情况下到睡前只喝了一杯温水,他实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吃了
-是和我在一起才没胃口吗
周诣涛又在质问他,徐必成有时候想这人到底是耿耿于怀还是释然了,释然了为什么这样,耿耿于怀又为什么这样。
-不是。
-我没吃,行了吗?
徐必成有些气,他想反呛周诣涛两句,但发现这人现在他完全不了解,在外界已经无可挑剔的男人让他没办法像四年前一样刻薄。
徐必成很烦躁。
-嗯
-那你开门。
徐必成立刻坐直了身子,掀开被子下了床,还穿着睡衣,领口大开着小跑出去开门。
周诣涛果然站在门口,手上还提着些新鲜的菜。
徐必成愣住,他说不上什么感觉,很怪,很怪,门口的风灌进领口,他才看见自己敞得过于开的领口,用手拢了拢,周诣涛眯着眼打量他一番:“饭都不吃就要睡觉?”
徐必成抿了抿唇:“没胃口。”
“…这四年你一直这样吗?”周诣涛提着菜熟门熟路的进厨房,徐必成有些无所适从:“还好。”
“也不是天天这样,有时候也吃得。”
他对周诣涛突如其来的亲近有些没谱,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层楼?”
周诣涛顿了一下:“我对结婚对象了解多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徐必成垂了垂眼,他看见周诣涛真的开始自如的用起他长灰的厨具,那种说不上是心动、奇怪,还是喜悦,亦或者是酸涩的怪异情绪又在裹着他。
滞了良久,他在经久不用的燃气灶终于打起火的一瞬间说了句:“谢谢你。”
火只亮了一下,又灭了。
“…这个太久没用,应该不能用了。”
周诣涛关上开关,直起身双手抱胸,看着徐必成,徐必成被他盯得发毛。
良久,周诣涛忽然说:“分手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他腰线被光线勾勒的很好,All Black的穿搭风格让他本就自带的上位气息更加厚重,略长的刘海顺着他的动作略遮住了神色。
他好像刚抽过烟,徐必成在门口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听出了他喉咙里的一点沙。
突如其来的话让徐必成有些无措,他在周诣涛面前无所遁形,因为周诣涛更好了,他却更差了,于是偏过头,眼神飘忽。
“我…”
他想说,有的,每天做梦都会梦到,每次在新闻上看见周诣涛都会很高兴,然后用手指轻轻地在新闻图上摸一摸。
他特地关注了天时的平台号,燕京新闻公众号,商业贸易类公众号也关注了一堆。
“徐必成,说实话。”周诣涛走过来,他将徐必成逼到墙角,低着头凑近他,气息交融,徐必成偏过头。
徐必成想,周诣涛是不是打算让自己重新爱上他,然后再狠狠的抛弃他?
他垂下眼,衡量了一下,他这么对了周诣涛一次,周诣涛这么对他一次,也可以。
总的来说,他不亏。
周诣涛追着他的眼眸凑过来,徐必成吸了吸鼻子抬眼和对方眸色相撞:“有。”
他看见周诣涛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而后,熟悉的柔软轻轻划过他的额头,转瞬即逝,徐必成甚至以为自己得了幻觉。
靠的太近,他听见周诣涛呢喃了三个字。
“最好了。”
什么最好了,因为知道徐必成还喜欢他才方便抛弃吗?
周诣涛炙热的手掌忽然抚上他的腰,徐必成被烫的一软,周诣涛的声音乍然变得带上了浓重的缱绻和心疼:“太瘦了。”
徐必成一顿:“我不想的。”
他真得吃不下。
“我知道。”周诣涛说,“去我家吧?我给你做饭吃。”
徐必成感觉他的手在自己突出的肋骨上摩挲了两下。
05.
徐必成不知道怎么就换了衣服跟着周诣涛上了他的车。
他感觉到周诣涛好像心情不错。
徐必成本就准备睡觉,在副驾驶坐了一会就昏昏欲睡,睡了过去,醒的时候他躺在沙发上,头顶是暖黄得令人头晕目眩想在多睡会的灯光,身上盖了个薄薄的毯子,周诣涛正在厨房里忙。
徐必成想了想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不敢想。
一想就有点头胀胀的。
周诣涛端着最后两个碗出来,看见沙发上冒出来的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道:“醒了?”
“正好来吃饭。”
徐必成应了一声,站得太猛,眼前发黑,他撑着原想撑着沙发靠背缓一缓,但这是在周诣涛家,不是他家,于是徐必成下意识伸出手往沙发边靠时,迎接他的是扶空后的失重感。
徐必成想,这摔一下又遭了。
他闭上眼睛,听见椅子在瓷砖上摩擦了两下的刺耳的声音,他没砸在地上,反而砸在了周诣涛的身上,两个人一块躺在地上,周诣涛被他砸的闷哼了一声。
徐必成眼前的黑渐渐褪去,他脑子反应了一会,急忙道:“你没事吧?”
他想爬起来看周诣涛的情况,手已经撑在地上,却被周诣涛又摁了回去:“别动。”
“我抱一会。”
徐必成不敢动了,他感觉自己脸在发烫,头埋在周诣涛胸口上,他身上的淡淡的熏香味传进徐必成鼻腔,比那件风衣要浓烈的多。
周诣涛的手掌在他身后抚了抚,摸到他的脊骨,好像是有些心疼的抵了抵徐必成的额头:“起来,吃饭。”
徐必成爬起来,有些结巴:“你没、没事吧?”
周诣涛扫视了他两眼:“你像张纸一样。”
徐必成垂下头抿了抿唇,他偏过头看向桌前,还是他四年前很爱吃的菜,周诣涛很喜欢给他做这些菜。
食欲被勾起来一点,破天荒的多吃了两口肉,不过也没多少,想放筷子时又看见周诣涛的眼神,于是压着恶心又吃了两口米饭。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或许有些负重过大的胃。
周诣涛也叹了口气,道:“客房没收拾,主卧衣柜里有一套新睡衣。”
“我睡沙发。”
“我在这里睡吗?”徐必成愣住。
周诣涛挑挑眉:“不然呢,太晚了。”
“…你别睡沙发,我睡。”徐必成踌躇了一会,道。
周诣涛垂了垂眸,“其实你可以邀请我一起睡的。”
“也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徐必成红了脸。
他想了想:“你要是可以的话,我都行。”
周诣涛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徐必成有些窘,胡乱说了句话就上楼了。
他洗了好几把脸,用热水把自己冲的红红的,脸色才看起来和苍白的皮肤协调了一点,花了太多时间,徐必成出来的时候周诣涛已经在客房浴室里洗漱过了,正在用吹风机吹头发,看见徐必成,朝徐必成招了招手,徐必成朝他走过去。
有力的小臂环住他的腰,他被半抱着坐在周诣涛双腿间的床沿,而后热风转移到了他头顶。
徐必成感觉自己的脸又在烧。
他缩了缩肩,将自己和身后的热源拉远了些,身子又不自觉向后靠,好过分,好亲密。
亲密的好像分开的四年不存在一样。
周诣涛偏高的体温在热风下也格外明显,指节在徐必成头顶上抚过,他舒服地眯着眼。
水汽逐渐蒸发,吹风机的噪音骤然一停,热风消失,徐必成有些冷,但是下一秒,他的小腹抚上手掌,身后的人揽住了他的腰,肩上的软肉忽然抵了一个下巴。
气氛忽然一变,徐必成僵直着身子不敢动。
“徐必成,你真的有想我吗?”
他呼出的热息打在徐必成脖颈上,徐必成垂了垂眼:“真的。”
周诣涛用唇蹭了蹭徐必成的脖颈,有些痒,好痒,徐必成有些燥得受不了。
周诣涛忽然道:“我也想你,你知道吗?”
“四年六个月二十三天,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我回周家后去了国外,四个月后才知道你家的事,我想找你,但我已经找不到你了。”
“我真的很没用,没家世的时候配不上你,有家世的时候帮不上你,徐必成,你为什么会想我?”
徐必成没想到周诣涛会这么说,他想跟周诣涛说,不是的,是他父亲的案子太复杂,其实他父亲早都入狱了,其实是徐必成不要周诣涛的。
但他一张嘴,就是控制不住的抽泣声。
徐必成胡乱地摸了一把脸,才摸到了满脸的泪水。
…
“我现在变好了一点,我学会了很多,我现在和你门当户对了,你现在能要我吗?”
“我是,用了不太见得了光的手段和你联姻,但我反思了,我想要知道你愿不愿意,我想你离开我之后可不可以过得稍微可怜一点,这样能不能心甘情愿地再和我在一起?但你怎么能可怜成这样,为什么饭也吃不下去,为什么瘦成这样?”
“徐必成,你能不能再要我一次?我这次能让你过得很好—很好的。”
他埋在徐必成肩头颤,徐必成从没想过周诣涛会是这样想的,他以为周诣涛恨他,又或者是释然,从没想过这人会自卑到说出这样的话。
徐必成一只手胡乱抹着脸,另一只手摸上周诣涛的脸颊:“不是的…是我很坏,是我不要你的。”
“我过得不算差的,我有钱有房子,也有饭吃的,我就是吃不下。”他只是,他只是没有人爱他了。
“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我想,世界上最后一个爱我的人是四年前的你。
但是你说,世界上最后一个爱我的人是你,从始至终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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