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这么办！”仇雁暗自握拳，“苟住，猥琐发育！只要熬过这次选拔，以后天高任鸟飞！”
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威压突然笼罩了整个前院。
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仇雁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抬起头，看见一道白衣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前院的高台上。
那就是阚斋！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仇雁还是被他的容貌震慑了一瞬。
白衣胜雪，墨发如瀑，五官精致得不似凡人。
最让人心惊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看过来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他站在那里，周身自然散发出的剑气就让周围的空气微微扭曲。
明明是大白天，阳光照在他身上却像是被吸收了所有温度，只留下刺骨的寒意。
“恭迎剑尊驾临！”无定宗的宗主和几位长老连忙上前行礼，态度恭敬得近乎卑微。
阚斋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台下众弟子。
凡是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仇雁更是把头埋得极低，心里疯狂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其他外门弟子一样。
激动、敬畏、还带着点惶恐。
阚斋的气场实在吓人，比仇雁年会见到公司董事长还可怕！
等等，仇雁突然想到，都有穿书这么神奇的事了，阚斋该不会能读心吧？
小说里的高手不少有这种设定的。
仇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断给自己洗脑，你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资质平庸，性格怯懦，没有任何特别。
她一边在心里自我催眠，一边用余光密切关注着阚斋的动向。
阚斋的目光在人群中缓缓移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几位长老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仇雁所在的方位。
仇雁瞬间汗毛倒竖。
她赶紧把头垂得更低，心里疯狂呐喊：“大哥你看别人啊！那边那个弟子长得比我周正多了！还有那个，资质一看就比我好！选他们不香吗？”
阚斋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目光冰冷而审视，像是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
仇雁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结了，全靠多年职场练就的演技才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好在，阚斋很快移开了视线。
仇雁刚松一口气，就听见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开始吧。”
选拔仪式很简单。
每个弟子上前，将手放在测灵碑上，展示自己的修为和资质。
大部分外门弟子都停留在炼气二、三层，资质也多是普通的三灵根、四灵根。偶尔有几个炼气四层的，就能引来一阵羡慕的目光。
仇雁排在队伍末尾，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要如何表现。
原主的资质是水火双灵根，听起来不错，但两种灵根相克，修炼起来事倍功半。
修为是炼气三层，在外门弟子中属于中等偏下。
很快就轮到了她。
仇雁低着头，小步走上前，将手按在冰凉的测灵碑上。
测灵碑亮起红蓝两色光芒，高度停留在第三格。
“仇雁，水火双灵根，炼气三层。”负责记录的执事念道，语气平淡。
完美！
仇雁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正准备退下，却听见阚斋突然开口：“你，抬起头来。”
仇雁的心脏差点跳出胸腔。
来了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眼神怯怯地看向阚斋，恰到好处地带着几分惶恐和仰慕。
阚斋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兴味。
“你在害怕？”他问，声音依旧清冷，却让仇雁后背发凉。
仇雁赶紧摇头，又急忙点头，语无伦次地说：“弟子、弟子只是从未见过剑尊这般人物.......”
她表面上惊慌失措，内心却忍不住疯狂吐槽。
废话！知道他以后会杀了她，她能不害怕吗？
要不是演技过关，她现在已经腿软得站不住了！”
阚斋微微挑眉，没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仇雁如蒙大赦，赶紧低头退到一旁，心里却更加不安。
刚才那一瞬间，她分明感觉到阚斋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完蛋，该不会还是被盯上了吧？
接下来的选拔变得索然无味。
仇雁满脑子都在回想刚才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是因为她表现得不够自然？还是阚斋真的能看穿人心？
就在她心神不宁时，选拔结束了。
阚斋从座位上起身，目光再次扫过众弟子。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选择。
仇雁在心里不停默念：“选别人选别人选别人.......”
阚斋的视线在几个表现较好的弟子身上停留片刻，最后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定格在了仇雁身上。
“就她吧。”他淡淡地说。
整个前院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仇雁。
仇雁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不是吧大哥？那么多资质好的你不选，选我这个水火双灵根的废柴？你这是什么品位？
但她表面上还要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剑、剑尊......弟子资质平庸，恐怕......”
“本座说你行，你就行。”阚斋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仇雁在心里哀嚎一声，知道这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低下头，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是......弟子遵命。”
仇雁不理解，她明明已经表现得这么普通了，怎么还会选她？
仇雁现在极度焦虑，心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行你个鬼啊！你就是想找个玩具吧？”
“完了完了，这下直接跳进火坑了......”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注定要被选中，那不如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剑宫的修炼资源总比无定宗好吧？趁这个机会提升实力，说不定能找到逃跑的方法......”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阚斋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明日启程。”他丢下这句话，身影化作一道剑光消失在天际。
他走后，前院的威压才渐渐消散。
弟子们议论纷纷，看向仇雁的目光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几个平时欺负过原主的弟子更是脸色难看，显然没想到这个他们看不起的废物居然能被剑尊选中。
仇雁却没心情理会这些。她低着头，快步走回自己的柴房，关上门后终于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虽然结果和原著一样，但她能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原著里，阚斋是原主测完资质后，直接选的原主，但是今天，阚斋似乎是考量了什么才选的她。
难道是她作为穿书者，有什么潜在天赋？
“不管了，既然改变不了结果，那就改变过程。”仇雁握紧拳头，眼神逐渐坚定。
从今天起，她要开启苟王戏精模式。
只要能活，怎么都行！
一切为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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