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河传龙袍染血
#一、金銮惊变
紫禁城的太和殿上,龙袍加身的少年正把玩着骨笛。苏昌河指尖划过笛孔里新生的冰凌花,突然听见阶下传来熟悉的靴声——苏暮雨的玄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腰间悬着的碎心匕首,正是当年师哥从影杀组织夺回的信物。
"暗河楼主好大的胆子。"司礼监新任掌印太监尖声笑道,拂尘下露出的银蛇标记在龙纹柱上投下诡异的影。苏昌河突然旋身,骨笛点在龙椅扶手上,十二道血色符咒从笛孔飞出,将殿内禁军的影子钉在金砖上——那些影子的脚踝处,都戴着苗疆镇魂铃。
"浊清公公的余孽,倒是会躲。"苏暮雨的软剑突然出鞘,剑尖挑开太监的朝服,后心露出的刺青让他瞳孔骤缩:那是用苗疆孩童鲜血绘制的长生咒,与二十年前血洗十二峒的祭坛壁画如出一辙。当太监的拂尘化作毒针射向苏昌河,苏暮雨想也没想便挡在少年身前,玄甲上瞬间绽开数朵血色莲花。
#二、龙椅秘辛
金銮殿的地砖在此时翻涌。苏昌河抱着苏暮雨坠入密道时,看见龙椅下方刻着的苗疆图腾——那是圣女当年为护婴儿,用身体在金砖上烙下的本命咒印。当密道尽头的青铜门缓缓打开,两人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
数百个琉璃罐整齐排列,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孩童的骸骨,罐底沉着的镇魂铃与苏昌河银镯上的铃铛频率相同。最中央的玉棺里躺着个白发老者,心口插着的骨笛正在渗出鲜血,笛尾镶嵌的翡翠,与苗疆圣女令牌上的分毫不差。
"这是..."苏暮雨的声音带着颤抖。苏昌河突然按住他的手腕,两个掌心的莲印在接触的瞬间,突然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浊清公公将婴儿塞进玉棺,圣女举着骨笛笑道:"我儿有暗河守护,你们永远别想得到长生咒。"那时婴儿襁褓里露出的银镯子,正缠着代表暗河楼主的玄铁锁链。
#三、骨笛镇魂
玉棺突然发出嗡鸣。苏昌河的骨笛自行飞出,与玉棺里的骨笛在半空相撞,十二道血色符咒如赤蛇般缠绕着两柄笛身。当苏暮雨的软剑劈开琉璃罐,孩童的骸骨突然化作流萤,在金銮殿上空凝成苗疆十二峒的轮廓——每个峒主的魂魄手里都捧着朵冰凌花,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映出暗河密卷的最后一页:
"双生骨笛,镇魂归位。需圣女血脉与暗河楼主精血相融,方可解长生咒,还苗疆清明。"
"师哥..."苏昌河的声音带着血沫。苏暮雨突然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骨笛上,两个掌心的莲印在接触的瞬间,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他看见师哥的银袍无风自动,十二峒图腾在少年心口流转,像极了当年圣女举着骨笛的模样。
#四、血色龙袍
禁军的喊杀声在此时逼近。苏昌河抱着苏暮雨跃上龙椅时,骨笛突然刺入玉棺老者的心口。白发老者的身体在瞬间化作黑烟,那些纠缠的长生咒如潮水般退去,露出琉璃罐底刻着的暗河标记——原来当年圣女将婴儿托付给暗河,用骨笛与长生咒设下结界,就是为了等今日的血债血偿。
"传我命令。"苏昌河的声音在金銮殿回荡,骨笛指向司礼监方向,"彻查所有琉璃罐来源,释放被囚禁的苗疆孩童。"当苏暮雨的软剑挑落龙袍上的银蛇标记,十二道血色符咒突然在空中绽放,将整个紫禁城笼罩在温柔的红光里——那些苗疆孩童的魂魄,正随着红光飞向南方的十二峒。
#五、江湖长歌
三个月后,苗疆十二峒的祭坛上多了两柄骨笛。苏昌河将暗河楼主令牌交给波斯少主时,苏暮雨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玄甲上的赤色纹路与少年银袍上的图腾完美契合。寒渠水面的并蒂莲在此时绽放,花瓣上"暮昌"二字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像极了当年两个少年用血开出的莲花。
"师哥,我们去哪?"
"江湖路远,你想去哪,师哥就陪你去哪。"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苗疆的雾霭,两个身影并肩走下祭坛,银袍与玄甲的衣角在风中相触,像极了暗河与苗疆永不相交的命运,却在某个雪夜的寒渠边,开出了跨越生死的并蒂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