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怪谈：无人生还 - 第八章 暴雨中的楼顶与“眼睛”
教室里的尖叫几乎是同时炸开的，有人慌乱地撞翻了椅子，有人伸手去摸同桌的胳膊，却摸到一片冰凉——林晚秋能清晰地听见身边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一阵诡异的寂静，连刚才的慌乱声都消失了。
“别乱动，别说话！”江屿的手立刻抓住了林晚秋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传来，让她稍微安定了一点，“黑暗里‘替换者’会更快动手，咱们待在原地，等灯亮起来。”
林晚秋死死点头，手指攥着江屿的手，指节泛白。黑暗中，她能感觉到有“东西”在教室里移动，不是人的脚步声，更像是某种柔软的东西在地面上拖过，“沙沙”的，慢慢往她和江屿这边靠近，还带着一点熟悉的腐朽香樟味——和食堂储物柜里“容器”的味道，一模一样。
“它在教室里。”林晚秋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被窗外的雨声盖住，“是第二个‘容器’吗？它从食堂过来了？”
“不确定，可能是‘容器’，也可能是‘它’派来的‘眼睛’。”江屿的声音也很沉，“刚才班主任说楼顶的‘眼睛’醒了，说不定不止楼顶有，教室里也有‘它’的‘眼睛’，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话音刚落，教室里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光——不是灯泡恢复了，而是有人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林晚秋顺着光柱看过去，是前排的一个男生，脸色苍白，手不停地发抖，光柱在教室里晃来晃去，照亮了几张惊慌失措的脸，也照亮了刚才摔在地上的那个同学——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校服后背沾着一块黑色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而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浑浊的白，显然已经被“替换”了。
“别照了！快关掉手电筒！”江屿突然喊了一声，可已经晚了。男生的光柱，刚好扫到教室的角落，那里站着一个穿白色校服的女生，背对着众人，白色的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窗外明明没有风，教室里的窗户也关得死死的。
女生慢慢转过身，林晚秋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是食堂里钻进储物柜的那个女生！她的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眼睛里没有黑眼球，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黑色木箱，木箱表面刻着一棵香樟树，正是第二个“容器”！
“你们看到了，对不对？”女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兴奋，“我变成‘养料’后，‘它’说只要我把这个‘容器’带到教室，就能让我‘存在’，就能让我回家！你们帮我好不好？只要你们碰一下这个‘容器’，我就能回家了！”
她说着，就抱着黑色木箱，慢慢往男生那边走。男生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光柱对着天花板，照亮了屋顶上的一道黑影——那黑影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教室里的人，瞳孔是黑色的，边缘泛着淡淡的绿光，看起来格外诡异。
“是‘眼睛’！楼顶的‘眼睛’，真的到教室里来了！”江屿的声音里带着点忌惮，他拉着林晚秋，慢慢往桌子底下躲，“别被‘眼睛’的光柱照到，也别碰那个‘容器’，碰了就会被‘它’标记，永远甩不掉！”
林晚秋跟着江屿躲到桌子底下，双手抱着头，不敢出声。她能听到女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黑色木箱“咯吱”的声响，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屋顶上的“眼睛”，也开始慢慢移动，绿光透过手机光柱的缝隙，在教室里扫来扫去，每扫过一个地方，那里就会传来一阵“滋滋”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灼伤了。
“你们躲什么呀？”女生的声音突然停在他们的桌子旁边，“我只是想让你们帮我一下，只要碰一下这个‘容器’，我就能回家了，你们为什么不帮我？”
桌子底下的空间很小，林晚秋能感觉到女生的裙摆，正轻轻扫过她的小腿，凉得像冰。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江屿则把她往里面拉了拉，身体挡在她的前面，像是在保护她。
“既然你们不帮我，那我就只好‘请’你们帮我了。”女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紧接着，林晚秋就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正慢慢伸进桌子底下，朝着她的胳膊抓过来——那只手的指甲很长，泛着淡淡的黑色，看起来格外锋利。
“别碰她！”江屿突然伸手，抓住了女生的手腕。女生的手很凉，像是没有温度，江屿抓着她的手，能感觉到她的手腕正在慢慢变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底下蠕动。
“放开我！”女生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屋顶上的“眼睛”，突然将绿光对准了桌子底下，江屿的后背，瞬间被绿光扫到，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火烧一样，他忍不住叫了一声，抓着女生手腕的力气也松了。
女生趁机抽回手，然后伸手去抓林晚秋的胳膊。林晚秋吓得往后退，后背撞到了桌子腿，疼得她差点叫出声。就在这时，教室里的灯泡，突然“嗡”的一声，恢复了光亮。
灯光亮起的瞬间，女生和屋顶上的“眼睛”，突然消失了，黑色木箱也不见了，刚才被“替换”的那个同学，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幻觉。
可江屿后背的衣服，已经被烧出了一个洞，皮肤通红，甚至起了几个小小的水泡，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脸色苍白得像纸。
“江屿！你怎么样？疼不疼？”林晚秋赶紧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蹲在江屿身边，看着他后背的伤口，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眼睛’的光柱照到。”
“没事，不疼。”江屿勉强笑了笑，想站起来，可刚一用力，后背的伤口就传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又坐回了地上，“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咱们得赶紧离开教室，这里不安全，‘眼睛’和‘容器’，肯定还在附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出来。”
周围的学生，也慢慢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脸色都很苍白，没人说话，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桌子，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班主任站在讲台上，依旧戴着黑色的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教室里的学生，仿佛刚才那个咧嘴笑、说“有惊喜等着你们”的人，不是他。
“继续上课。”班主任的声音很沉，没有一点感情，他拿起讲台上的课本，翻开，“翻到第23页，今天我们讲……”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屿突然拉着林晚秋，站了起来，朝着教室门口走去。班主任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们，声音也冷了下来：“你们去哪？上课时间，不能擅自离开教室。”
“我同学受伤了，我带他去医务室。”林晚秋停下脚步，转过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她知道，不能和班主任硬碰硬，不然肯定会出事。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江屿后背的伤口上，沉默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可以，但是12:00前，必须回到教室，不然，你们就不用再回教室了。”
“不用再回教室”，这句话的意思，林晚秋和江屿都懂——就是永远留在这所学校，变成“不存在的人”，或者“容器”的养料。
“知道了。”江屿点点头，然后拉着林晚秋，快步走出了教室。
走廊里的光线依旧昏暗，窗外的雨还在下，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外面敲门。林晚秋扶着江屿，慢慢往医务室走，江屿的后背很疼，每走一步，都要倒吸一口凉气，可他还是尽量加快速度，低声对林晚秋说：“医务室的老师，是‘它’的人，咱们去医务室，不是为了治病，是为了找一样东西——去年我在医务室，看到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眼睛’的弱点，说‘眼睛’怕雨水，只要用雨水浇它，就能暂时让它失去作用。”
“雨水？”林晚秋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窗外的大雨，“那咱们要是遇到‘眼睛’，就用雨水浇它？”
“是，但必须是‘干净的雨水’，不能用学校里的自来水，学校里的自来水，被‘它’做了手脚，浇了没用。”江屿点点头，“还有，医务室的柜子里，有一把雨伞，是黑色的，那把雨伞是‘安全’的，用它挡雨，不会被‘替换者’盯上，咱们等会儿去楼顶，必须带着那把雨伞。”
两人慢慢走到医务室门口，医务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翻东西。林晚秋和江屿对视一眼，江屿示意她先别出声，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医务室里很暗，只有一扇小窗户，雨从窗户缝里飘进来，在地上积了一小滩水。一个穿白色工作服的老师，正背对着他们，蹲在柜子前翻东西，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表面，刻着一棵小小的香樟树——和“容器”的刻痕，一模一样！
“是‘容器’的碎片！”江屿的声音压得极低，“医务室里，也藏着‘容器’的碎片，‘它’把‘容器’拆成了很多碎片，藏在学校的各个地方，只有找到所有碎片，才能毁掉完整的‘容器’！”
穿白色工作服的老师，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慢慢转过身。林晚秋的心脏瞬间一缩——老师的眼睛里，没有黑眼球，只有一片浑浊的白，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把注射器，注射器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看起来格外诡异。
“你们来了。”老师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点冰冷的恶意，“江屿，你的后背受伤了，过来，老师给你打针，打了针，你的伤口就不疼了，还能变得‘很安全’，不会被‘眼睛’盯上。”
“别过去！”林晚秋拉着江屿，往后退了一步，“那针有问题，打了针，肯定会变成‘替换者’，或者‘容器’的养料！”
江屿点点头，眼神里带着点警惕：“我们不用你打针，我们只是来拿一把黑色的雨伞，拿了就走，不会打扰你。”
“雨伞？”老师的笑容变得更大了，“你们是要去楼顶吧？想去看楼顶的‘眼睛’？想去拿废弃课桌里的线索？可惜啊，你们拿不到了，因为那把黑色的雨伞，已经被我藏起来了，而且，楼顶的‘眼睛’，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她说着，就拿着注射器，慢慢朝他们走过来，脚步很慢，却带着一股不容逃脱的压迫感。江屿拉着林晚秋，慢慢往后退，后背已经抵到了医务室的门，退无可退了。
“你们别逼我。”老师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只要你们打了这针，我就告诉你们雨伞藏在哪，还告诉你们楼顶哪张课桌里有线索，不然，你们今天就别想离开医务室！”
林晚秋看着老师手里的注射器，又看了看江屿后背的伤口，心里很纠结——不打针，他们可能出不去医务室，拿不到雨伞，12:00也去不了楼顶；打针，又怕变成“替换者”，或者养料。
就在这时，江屿突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等会儿我去引开她，你去柜子里找雨伞，雨伞应该在最下面一层的柜子里，找到后，你就从窗户跳出去，往楼顶跑，我会尽快追上你。”
“不行！”林晚秋立刻摇头，“你后背受伤了，根本打不过她，你去引开她，会出事的！”
“没时间了！”江屿的声音很沉，“12:00-12:15只有15分钟，咱们必须在那之前赶到楼顶，拿到线索，不然，接下来的‘游戏’，咱们根本没办法应对。相信我，我在这所学校待了两年，有办法躲开她，你只要找到雨伞，去楼顶等我就行。”
他说着，突然往前一步，朝着老师冲了过去，伸手去抢老师手里的注射器。老师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愣了一下，注射器被江屿抢了过去，扔在地上，“啪嗒”一声，玻璃管碎了，淡黄色的液体流出来，在地上冒起一阵白烟，发出“滋滋”的声响，看起来格外危险。
“你找死！”老师尖叫起来，伸手就去抓江屿的胳膊。江屿的后背被碰到，疼得他叫了一声，却还是死死抓住老师的手，对林晚秋喊：“快去找雨伞！别管我！”
林晚秋咬了咬牙，转身就往柜子那边跑。她打开最下面一层的柜子，里面果然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伞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K”字——和她之前在楼顶纸条上看到的“代号K”，一模一样！
“江屿，我找到了！”林晚秋拿起雨伞，转身就想帮江屿，可就在这时，她看到老师的另一只手，正拿着那个刻着香樟的黑色盒子，朝着江屿的后背砸过去——江屿的后背已经受伤了，要是被砸到，肯定会出事！
“小心！”林晚秋尖叫一声，拿起雨伞，朝着老师砸过去。雨伞刚好砸在老师的手上，黑色盒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盒子盖打开了，里面掉出一片白色的校服碎片，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
老师被砸得后退了一步，江屿趁机甩开她的手，拉着林晚秋，朝着窗户跑过去：“快走！”
两人爬上窗户，外面的雨很大，砸在身上，凉得像冰。江屿先跳下去，然后伸手去拉林晚秋，林晚秋拿着黑色雨伞，跳下去后，江屿立刻把雨伞撑开，挡住了雨水。
雨伞撑开的瞬间，林晚秋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清新了一点，之前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也消失了——这把雨伞，果然是“安全”的！
“咱们往楼顶跑，12:00快到了！”江屿拉着林晚秋，撑着黑色雨伞，在大雨里快步往教学楼跑。雨水打在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却没有一滴雨落在他们身上。
路过教学楼前的香樟树时，林晚秋特意看了一眼——树干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新的刻痕，像是一只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可在黑色雨伞的遮挡下，刻痕慢慢变得模糊，最后消失了。
“雨伞能挡住‘它’的‘眼睛’！”林晚秋惊喜地说。
“嗯，所以这把雨伞，一定要拿好，不能丢。”江屿点点头，脚步更快了。
两人终于跑到教学楼，冲进楼梯间，往四楼楼顶跑。楼梯间的灯泡依旧忽明忽暗，可这一次，没有穿白色校服的女生，也没有“替换者”，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
推开楼顶铁门的瞬间，林晚秋和江屿都愣住了——楼顶的水泥地上，积了一层浅浅的雨水，角落里的废弃课桌，被雨水浇得湿漉漉的，而在楼顶的最中间，悬浮着一只巨大的“眼睛”，瞳孔是黑色的，边缘泛着绿光，正死死盯着他们，看起来格外诡异。
楼顶的“眼睛”，果然醒了。
而更让他们头皮发麻的是，每一张废弃课桌的桌面上，都刻着一个名字，其中一张课桌的桌面上，刻着“陈念”两个字，旁边还画着一棵小小的香樟树——正是班主任点名时，那个“不存在的名字”！
“最里面的那张课桌，别碰。”江屿的声音很沉，他拉着林晚秋，慢慢往角落里的废弃课桌走，“‘它’说最里面的是‘眼睛’，可我觉得，线索应该在刻着‘陈念’的那张课桌上，陈念肯定和‘容器’有关，说不定她就是三年前七个学生中的一个。”
林晚秋点点头，跟着江屿往刻着“陈念”的课桌走。楼顶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却没有动手，像是在等他们犯错，等他们碰错课桌。
终于，他们走到了刻着“陈念”的课桌前。江屿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伸出手，拉开了课桌的抽屉。
抽屉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还有一片白色的校服碎片——和之前毁掉的“容器”里的碎片，一模一样。
林晚秋拿起纸条，展开，上面的字迹，依旧是那种用力到戳破纸的笔画，透着绝望的警示：
“陈念，三年前七个学生之一，是第一个‘容器’的持有者。她发现了‘它’的秘密——‘它’靠吸收‘容器’的养料和‘不存在的人’的灵魂活着，‘眼睛’是‘它’的感官，没有‘眼睛’，‘它’就无法找到‘容器’和活人。
毁掉‘眼睛’的方法：用黑色雨伞收集干净的雨水，浇在‘眼睛’的瞳孔上，再用‘容器’的碎片，刺向瞳孔，‘眼睛’就会彻底毁掉。
注意：毁掉‘眼睛’后，‘它’会变得狂暴，会释放所有的‘替换者’和‘容器’，12:15前，必须离开楼顶，不然，无人能活。”
林晚秋和江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喜——他们终于找到了毁掉“眼睛”的方法，终于找到了“它”的弱点！
可就在这时，楼顶的“眼睛”，突然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瞳孔里的绿光变得越来越亮，紧接着，无数道绿色的光柱，从瞳孔里射出来，朝着他们扫过来——“它”，发现了他们手里的纸条，开始动手了！
“快！收集雨水！”江屿立刻把黑色雨伞递到林晚秋手里，“你去收集雨水，我来引开‘眼睛’的光柱！”
“不行，你后背受伤了，不能再被光柱照到！”林晚秋摇摇头，想把雨伞递给江屿。
“没时间了！12:00已经过了，还有14分钟，咱们必须尽快毁掉‘眼睛’，不然就来不及了！”江屿把雨伞塞回她手里，然后转身就往楼顶的另一边跑，“快！我能躲开！”
绿色的光柱，立刻跟着江屿扫过去。江屿的后背还有伤，跑起来很吃力，好几次差点被光柱照到，幸好他躲得快，才没被灼伤。
林晚秋看着江屿的身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立刻撑开黑色雨伞，往楼顶边缘跑，让雨水落在雨伞里，收集干净的雨水。
雨水越下越大，很快，雨伞里就积了半伞雨水。林晚秋抱着雨伞，朝着“眼睛”跑过去，对着江屿喊：“江屿，我准备好了，你快躲开！”
江屿立刻转身，朝着她跑过来。“眼睛”的光柱，也跟着转向，朝着林晚秋扫过来。林晚秋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将雨伞里的雨水，朝着“眼睛”的瞳孔泼过去
梯间里滚出来，箱子表面刻着香樟树，正是剩下的“容器”！
江屿看了一眼楼顶的挂钟——12:13，还有2分钟，12:15就到了！
“快！找地方躲起来！”江屿拉着林晚秋，往刻着“陈念”的课桌底下躲，“‘它’变得狂暴了，释放了所有的‘替换者’和‘容器’，咱们必须躲到12:15，等时间过了，再想办法离开楼顶！”
林晚秋跟着江屿躲到课桌底下，双手抱着头，不敢出声。她能听到“替换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黑色木箱“咯吱”的声响，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楼顶的挂钟，开始“滴答、滴答”地响，每响一声，就像是在倒计时。
12:14！
还有1分钟！
可就在这时，林晚秋突然听到，课桌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柔又带着点哽咽，正是她妈妈的声音：“晚秋？晚秋你在哪？妈妈来接你了，你快出来，咱们回家，这里太危险了！”
林晚秋的身体瞬间僵住，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知道，这是“它”的陷阱，是“追猎者”在模仿妈妈的声音，可这个声音，太像了，太像妈妈平时担心她的样子了。
“别听！是陷阱！”江屿紧紧抓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点急切，“12:15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别回头，别出声！”
妈妈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就在课桌外面，“晚秋，妈妈看到你了，你在课桌底下，对不对？你快出来，妈妈带你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晚秋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动起来，她想推开课桌，想出去找妈妈，想跟妈妈回家。
12:15！
楼顶的挂钟，终于敲响了12:15的钟声。
钟声落下的瞬间，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带着点诡异的笑意：“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只好‘请’你出来了。”
紧接着，林晚秋就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正慢慢伸进课桌底下，朝着她的胳膊抓过来——和之前在教室里，那个女生的手，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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