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然合上书,状似随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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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花园走走。"
谢槿然合上书,状似随意地说。
"我陪你。"
沈慕言自然地牵起他的手。
阳光下的玫瑰园美得不像话,但谢槿然注意到围墙上新装的监控摄像头缓缓转动着,始终对准他们的方向。他假装欣赏一株白玫瑰,指尖轻轻拂过花瓣。
"小心刺。"
沈慕言握住他的手腕
"这些玫瑰都是我特意为你种的,每一株都价值不菲。"
就像这个牢笼一样华丽而昂贵。谢槿然在心里冷笑。
晚餐时,管家端上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谢槿然注意到所有餐具都换成了特制的木质餐具,连玻璃杯都是不易碎裂的材质。
"怎么不吃?"
沈慕言切好牛排,将盘子推到他面前。
"没什么胃口。"
他放下叉子。
沈慕言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温柔:
"是不是这些菜不合口味?我让厨房重做。"
"不用了。"
谢槿然重新拿起餐具,机械地吃着。
深夜,他躺在床上假寐。凌晨两点,房门被轻轻推开。沈慕言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很久。谢槿然屏住呼吸,维持着平稳的呼吸频率。
"然然..."
沈慕言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为什么要逼我..."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他的脸颊上。谢槿然几乎要控制不住颤抖
那是眼泪吗?这个认知比任何威胁都让他恐惧。
第二天清晨,他在更衣室里发现所有衣服都被换成了白色系。佣人恭敬地解释:
"少爷说,白色最适合您。"
谢槿然抚摸着柔软的衣料,突然明白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标记
就像给所有物打上标签。
"哥哥呢?"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少爷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去处理顾律师的事务。"
谢槿然的心猛地一沉。他快步走向书房,果然在沈慕言的桌面上看到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顾淮律师事务所的所有股份都已经转到沈慕言名下。
"在找什么?"
沈慕言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谢槿然猛地转身,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
"我...想找本书。"
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沈慕言走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法语原著:
"我记得你一直想学法语。"
谢槿然接过书,指尖不经意触到书页间夹着的东西
那是一张顾淮的工作证,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顾律师决定去国外度假。"
沈慕言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谢槿然捏紧那本书,指节泛白。
当天下午,他被迫陪同沈慕言出席一个商业酒会。所有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称赞沈总对弟弟的疼爱。只有他知道,沈慕言揽在他腰间的手是多么用力,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谢少爷真是越来越俊俏了。"
一个不知情的女企业家笑着说
"听说您在法学院成绩优异?"
沈慕言代他回答:
"然然确实很优秀,所以我打算让他毕业后直接来公司帮我。"
谢槿然猛地看向他。这是第一次,沈慕言在公开场合谈论对他的安排。
"怎么?不高兴吗?"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沈慕言轻声问。
"我有自己的理想。"
"你的理想就是待在我身边。"
沈慕言的笑容依旧温柔
"别忘了,十年前是你先走向我的。"
是啊,十年前。那个雨天,他递给那个满身伤痕的少年一颗糖
如今才知道,有些善意,是要用一生来偿还的。
回到别墅时,谢槿然在门口看到一个陌生的行李箱。
"这是?"
"从今天起,你搬来主卧。"
沈慕言解开领带
"我不想你再离开我。"
主卧的窗户同样被封死,但更加奢华。谢槿然注意到床头放着一本相册,里面全是他从小到大的照片
有些甚至连他自己都没见过。
"这些..."
"我一直在看着你。"
沈慕言从背后抱住他
"从你六岁来到这个家开始。"
谢槿然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原来这场囚禁,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
深夜,他被噩梦惊醒,发现沈慕言正睁着眼睛看他。
"做噩梦了?"
沈慕言轻轻擦去他额角的冷汗。
谢槿然看着黑暗中那双偏执的眼睛,突然明白:
这场博弈,他从来就没有胜算。
因为猎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而猎物却天真地以为,自己还有逃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