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镇，初夏。
酒馆的生意很好，客人络绎不绝。陆长风在吧台后面忙碌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陆老板，再来一壶酒！"
"好嘞！"陆长风麻利地倒酒，动作行云流水。
沈墨寒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账本，眼神却时不时飘向吧台。准确地说，是飘向那个正在和陆长风说话的女客人。
那是镇上药材铺老板的女儿，叫苏婉，生得清秀可人。她经常来酒馆，每次都点陆长风调的酒，然后和他聊上半天。
"陆老板，你调的酒真好喝。"苏婉笑得很甜。
"谢谢夸奖。"陆长风礼貌地回应。
"陆老板，你有没有想过……"苏婉脸红了，"想过成家的事？"
陆长风愣了一下："成家？"
"是啊。"苏婉鼓起勇气，"我爹说，想找个上门女婿。陆老板你人品好，又会做生意，我爹很欣赏你。"
沈墨寒手里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墨水溅了一桌，账本上晕开一片黑色。
"墨寒？"正在算账的白灵注意到他的异常，"你怎么了？"
"没事。"沈墨寒捡起毛笔，声音冷得像冰。
但白灵分明看到，他的耳朵红了。
"是因为苏姑娘吗？"白灵忍着笑问。
沈墨寒瞪了她一眼："与你无关。"
"啧啧，某人吃醋了。"白灵小声嘀咕。
沈墨寒的脸更黑了。
吧台那边，陆长风还在应付苏婉："苏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吗？"苏婉很失望，"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他就在这里。"陆长风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沈墨寒。
沈墨寒立刻低头，假装专心记账。
"是沈老板？"苏婉惊讶，"可是你们都是男人啊。"
"那又如何？"陆长风的语气变得认真，"喜欢一个人，与性别无关。"
苏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释然地笑了："陆老板说得对。那祝你们幸福。"
"谢谢。"
苏婉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沈墨寒。
沈墨寒抬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苏婉对他友善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呼……"沈墨寒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别扭。
"墨寒。"陆长风走过来，"该吃饭了。"
沈墨寒没有理他，继续低头记账。
陆长风在他对面坐下："生气了？"
"没有。"沈墨寒的声音很冷淡。
"真的没有？"陆长风伸手想要碰他的脸。
沈墨寒躲开了："别动手动脚的，还有客人呢。"
陆长风环顾四周，酒馆里只剩他们几个了。
"都快打烊了，哪还有客人。"他说，"墨寒，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沈墨寒的声音更冷了。
但他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
陆长风忍不住笑了："原来我们家墨寒也会吃醋啊。"
"我说了没有！"沈墨寒恼羞成怒，"你要是喜欢她，你就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我不喜欢她。"陆长风认真地说。
"你骗人！她长得那么好看，又温柔，你怎么可能不喜欢？"
"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啊。"陆长风说。
沈墨寒愣住了，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谁……谁要你喜欢了。"
"那我不喜欢了？"
"你敢！"沈墨寒瞪他。
陆长风笑得更欢了："好好好，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他伸手拉过沈墨寒："墨寒，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吃醋的样子，我都觉得特别可爱。"
"谁可爱了！"沈墨寒挣扎。
"你啊。"陆长风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我们家墨寒最可爱了。"
"放开我！"沈墨寒推他，"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
"现在又没客人。"陆长风说，"再说了，我们是恋人，抱抱怎么了？"
沈墨寒不说话了，任由他抱着。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以后不许对别的女人笑。"
"好。"
"也不许和她们说话。"
"这个可能有点难，毕竟要做生意。"
沈墨寒抬头瞪他："你选生意还是选我？"
陆长风无奈地笑："当然是选你。"
"那以后你来管账，我来招呼客人。"
"为什么？"
"因为我是男人，不会有女人对我有意思。"沈墨寒理直气壮。
陆长风哭笑不得："墨寒，你这是因噎废食。"
"我不管。"沈墨寒说，"反正你不许和别的女人亲近。"
"好好好，都听你的。"陆长风妥协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忽然觉得心里痒痒的。
"墨寒。"
"嗯？"
"我想亲你。"
沈墨寒的脸瞬间红了："你……你说什么胡话！"
"我没说胡话。"陆长风认真地说，"我真的想亲你。"
"这……这里是酒馆……"
"已经打烊了。"
"可是白灵她们还在……"
陆长风回头看了一眼，白灵她们早就识趣地躲进了后院。
"没人了。"他说。
沈墨寒还想说什么，陆长风已经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和上次不一样，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带着浓烈的情感。陆长风的手扣住沈墨寒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沈墨寒的手紧紧抓着陆长风的衣服，身体微微颤抖。
过了很久，两人才分开。
"呼……"沈墨寒喘着气，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还生气吗？"陆长风问。
沈墨寒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有一点。"
"还有一点？"陆长风挑眉，"那我继续亲，亲到你不生气为止。"
"不要！"沈墨寒推开他，"再亲下去，我会……"
"会什么？"
沈墨寒说不出口，只能红着脸瞪他。
陆长风把他抱得更紧："墨寒，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陆长风说，"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沈墨寒靠在他怀里，声音很轻："我也是。"
"什么？"
"我说，为了你，我也可以放弃一切。"沈墨寒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所以，你不许喜欢别人，听到没有？"
"听到了。"陆长风笑了，"我保证，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
"下辈子也是。"
"下辈子也是。"
"生生世世都是。"
"生生世世都是。"
两人相视而笑，又吻在了一起。
窗外，夕阳西下，把整个酒馆染成了金色。
白灵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真是两个醋坛子。"
"你不觉得很甜蜜吗？"夜无痕从后面抱住她。
"是挺甜蜜的。"白灵靠在他怀里，"就像我们一样。"
"嗯，就像我们一样。"
酒馆里，两个相爱的人还在拥吻。
醋意已消，爱意正浓。
这就是他们的日常，平凡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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