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心理破敌，诱敌溃逃

边境山谷的晨雾还没散尽，就透着股暗藏杀机的静谧。我蹲在半山腰的灌木丛后，看着下方错落分布的废弃炮阵，忍不住自嘲：“这辈子没想着当军师，倒先学会了‘请君入瓮’的把戏。以前在险地执行任务，靠的是硬实力冲锋，现在倒好，天天琢磨着怎么骗敌人上钩，真是越活越‘阴险’了。”

身旁的苏绾铺开手绘的山谷地形图，指尖划过标注的伏击点：“主子，废弃炮阵的伪装已经做好了，炮口都对准了山谷入口，看着像是咱们的主力防御阵地。两侧山林里，凤卫和凤翎轻骑营都已隐蔽就绪，只等蒙军入套。”

林霜握着长刀，目光锐利地扫过山谷两侧：“属下已经让人清理了骑兵冲锋的通道，只要蒙军进入伏击圈，保证半刻钟内就能截断他们的退路。不过，蒙军素来骄横，真能这么容易上当？”

“放心，阿古拉吃了几次亏，早就觉得咱们只会靠火器硬拼，肯定想不到咱们会玩心理战。”我拍了拍林霜的肩膀，语气笃定，“再说，这废弃炮阵是前阵子撤退时故意留下的，看着狼狈却没彻底损毁，正好能勾起他们的贪念。”

说着，我从怀里掏出苏绾拟好的假情报，上面故意标注着“炮阵弹药不足，主力驰援福州”的字样：“咱们让俘虏‘不小心’把这情报泄露出去，阿古拉那老狐狸，保准会带着大军来捡便宜。”

三人相视一笑，无需再多言语。战前部署的默契早已刻进骨子里，苏绾绘制的地形图精准到每一棵大树的位置，林霜模拟的溃逃拦截路线滴水不漏，而我只需居中调度，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们明白彼此的意图。

回到军营，柳轻絮正带着文工团的姑娘们熟悉蒙古歌谣。“军长，您要的《思乡曲》我们已经练熟了，就是这蒙古话绕口得很，生怕唱走调了反而起反效果。”柳轻絮拿着歌词本，有些忐忑地说道。

我接过歌词本一看，上面的蒙古文歪歪扭扭，忍不住笑了：“没事，唱得越凄婉越好，哪怕发音不准，只要能让蒙军听出思乡的意思就行。咱们要的不是演唱会级别，是‘催泪弹’效果，让他们一听就想家，不想打仗。”

柳轻絮被我逗笑，心里的紧张消散了些：“放心吧军长，我们一定把气氛拉满，让蒙军士兵哭着喊着要回家。”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蒙军入瓮。这两天，山谷里静得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隐蔽的士兵们大气都不敢喘，连干粮都是小口小口地吃，生怕惊动了山下的动静。我趴在灌木丛后，看着废弃炮阵在雾中若隐若现，心里忍不住嘀咕：“阿古拉这老小子，磨磨蹭蹭的，再不来，我这腿都要蹲麻了。”

第三天清晨，远处终于传来了马蹄声。我精神一振，透过望远镜望去，只见黑压压的蒙军队伍正朝着山谷方向赶来，旗帜飘扬，尘土飞扬，看样子足有两万余人。“来了！”我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通讯兵下令，“按计划行事，让炮阵的士兵假装慌乱撤退。”

蒙军前锋很快抵达山谷入口，看到废弃炮阵后，果然停下了脚步。一名蒙军将领骑马上前观察，看到炮阵里“慌乱逃窜”的士兵，又捡起我们故意留下的假情报，顿时喜形于色，高声下令：“宋军主力不在，炮阵弹药不足，全军冲锋，拿下炮阵，重重有赏！”

蒙军士兵们欢呼着冲进山谷，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他们一路直奔废弃炮阵，丝毫没察觉两侧山林里，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们，无数支火铳和箭矢早已蓄势待发。“这群家伙，还真是贪得无厌。”我冷笑一声，看着蒙军主力全部进入伏击圈，抬手示意，“准备！”

苏绾立刻挥舞信号旗，山谷两侧的山林里瞬间安静得可怕。蒙军们还在围着废弃炮阵欢呼，有的甚至开始拆卸炮身，想要当做战利品。就在这时，柳轻絮的手势落下，文工团的姑娘们齐声高唱起来——《思乡曲》的旋律凄婉动人，蒙古语的歌词带着浓浓的乡愁，在山谷里回荡不绝。

“风从故乡来，吹过戈壁滩，阿妈煮的奶茶香，萦绕在梦间……”歌声穿透晨雾，飘进每一个蒙军士兵的耳朵里。原本喧闹的山谷渐渐安静下来，蒙军士兵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思念与茫然。

有的士兵放下了兵器，眼神空洞地望向北方；有的士兵悄悄抹起了眼泪，嘴里喃喃地念着家乡的名字；还有的士兵相互对视，显然已经没了作战的心思。“成了！”我心里一喜，没想到这心理战术的效果，比预想中还要好。

蒙军将领见状大怒，拔出长刀怒吼：“不许唱！都是假象！给我杀了他们！”可他的怒吼在凄婉的歌声中显得格外无力，士兵们人心涣散，根本没人听从指挥。

“就是现在！开火！”我猛地挥下手臂。

早已准备就绪的火炮与火铳同时发难，轰鸣声震耳欲聋，炮弹呼啸着砸进蒙军阵中，炸开漫天烟尘；火铳的枪声密集如雷，蒙军士兵纷纷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箭矢如雨般落下，穿透了蒙军的铠甲，鲜血很快染红了山谷的土地。

蒙军阵脚大乱，士兵们四处逃窜，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林霜，动手！”我高声下令。

林霜立刻翻身上马，率领凤翎轻骑营从山林中冲出，骑兵如猛虎下山，直扑蒙军后路。长刀挥舞间，蒙军士兵纷纷落马，退路被彻底截断。“不想死的就放下兵器！”林霜的怒吼声在山谷里回荡，更让蒙军士兵们胆战心惊。

苏绾则在指挥台上快速挥舞信号旗，传递着假情报：“东侧有埋伏！西侧是死路！”溃散的蒙军士兵本就慌乱，听到信号后更是不知所措，纷纷朝着我们预设的“陷阱区域”逃窜，正好落入了凤卫的包围圈。

我提着长弯刀冲下山，看着四处逃窜的蒙军，忍不住嗤笑：“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怎么跟丧家之犬一样？”弯刀劈砍间，几名试图反抗的蒙军士兵应声倒地，这弯刀的杀伤力果然名不虚传，旋劈横扫间，就能轻松解决敌人。

战场上一片混乱，歌声还在继续，乡愁与死亡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蒙军士兵们彻底崩溃了。越来越多的人放下兵器，跪地投降，嘴里喊着“我要回家”“我不打了”。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没有丝毫快意，只有对战争的无奈——这些士兵，说到底也只是被裹挟的可怜人。

激战持续了两个时辰，山谷里的枪声和惨叫声渐渐平息。阳光透过薄雾洒下来，照亮了满地的尸体和武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清理战场时，士兵们押来一名被俘的蒙军将领，他怀里紧紧揣着一封密信，被搜出来时还试图吞下去销毁。

苏绾小心翼翼地展开密信，上面的文字用特殊暗号写成，幸好之前截获过类似的信件，我们已经破译出了部分密码。“主子，是周显和阿古拉的联络暗号！”苏绾脸色凝重，“上面写着咱们的补给计划和兵力部署，还有下次进攻的时间！”

我接过密信一看，眼神瞬间变冷：“周显这颗毒瘤，真是阴魂不散。看来，是时候彻底拔掉他的党羽了。”

回到临时特训点，已是傍晚。士兵们忙着清点战果，捷报很快传来：此次伏击，共歼敌一万八千余人，俘虏五千余人，缴获战马三千余匹，兵器无数。

我一听这话，当即拍着大腿笑出声，嘴炮模式瞬间开启：“哈！这波血赚不亏！又捞了五千多‘劳动改造赎罪犯’，正好派去修港口、锻火器，让他们好好给大宋赎罪，总比砍了浪费强！”说着又搓了搓手，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打死的马肉这下能管饱了，咱们凤卫军的将士们好久没开荤了，今晚就炖马肉、煮肉汤，让大家解解馋！更妙的是，平白捡了三千匹战马，咱们扩编骑兵的计划总算有盼头了，往后也能跟蒙古铁骑正面对决了！”

苏绾被我逗得忍俊不禁，眼底的凝重消散了些：“主子还是这么爱打趣，不过这些俘虏确实能派上大用场，战马也正好补充骑兵营的损耗。”

林霜浑身沾满了尘土和血渍，额头上满是汗珠，却依旧精神抖擞地走进来：“军长，蒙军残部已经被彻底击溃，俘虏都已关押妥当，战马也清点完毕，正在安排人看管喂养。”

“辛苦你了。”我起身，拿起一旁的温水递到她手里，顺手帮她擦去额头的汗珠，“打了这么久，肯定累坏了。”说着，我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轻轻的拥抱。她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耳尖微微泛红，却没有躲闪。战场上的血腥与疲惫，在这短暂的拥抱中悄然消散，只剩下彼此守护的温馨。

苏绾拿着复盘手册走过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主子，林统领，咱们来复盘一下这次的战术吧。总体来说很成功，但也有几个细节可以优化。”

三人围在沙盘旁，苏绾将山谷地形、伏击点、冲锋路线一一标注出来。“这里，骑兵冲锋的时机可以再早一点，能多拦截一部分溃逃的蒙军。”苏绾指着沙盘上的退路说道，“还有，文工团的歌声可以再持续久一点，能进一步瓦解蒙军的抵抗意志。”

林霜点头赞同：“属下也觉得，下次可以在蒙军溃逃路线上多设几个障碍，减缓他们的速度，方便我们追击。”

我看着沙盘，忍不住笑了：“你们俩真是越来越专业了，我这军长都快被你们比下去了。”说着，我伸手整理了一下林霜凌乱的战袍，“这次确实打得漂亮，不过也多亏了柳轻絮她们，那首《思乡曲》简直是神来之笔。”

“主要还是主子的战术部署得好。”苏绾轻声道，笔尖在手册上快速记录着复盘要点，“从设伏到心理战，环环相扣，蒙军想不上当都难。”

“可别夸我了，再夸我就要飘了。”我摆摆手自嘲，“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毕竟是第一次玩心理战，就怕唱走调了反而弄巧成拙。幸好柳轻絮她们靠谱，没掉链子。”

夜色渐深，临时特训点的灯火依旧明亮。三人围在沙盘旁，一边分析战术得失，一边规划着后续的行动，偶尔打趣几句，氛围轻松自然，就像家人一样默契。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我们脸上的疲惫，却也照亮了眼底的坚定。

“对了，周显的密信，咱们得尽快破译完整。”我话锋一转，脸色严肃起来，“知道了他们的联络方式和下次进攻计划，咱们就能主动出击，把他们的阴谋彻底粉碎。”

林霜握紧了拳头：“属下已经让人加强了对俘虏的审讯，相信很快就能得到更多线索。等破译了密信，咱们就集中兵力，把周显的党羽一网打尽！”

苏绾点头：“属下也会尽快整理出完整的暗号对照表，往后他们再想传递情报，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看着身边的二人，心里满是感慨：“有你们在，我真是省心不少。以前总觉得一个人能顶一个团队，现在才发现，并肩作战的感觉，比单打独斗强多了。”

“能为主子效力，是属下的荣幸。”林霜和苏绾异口同声地说道，眼神里满是忠诚与坚定。

我笑着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好了，别这么严肃。打了这么大一场胜仗，也该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咱们就开始破译密信，准备下一步行动。我倒要看看，周显和阿古拉这对狼狈为奸的家伙，还能蹦跶多久！”

夜深了，临时特训点的灯火渐渐熄灭。山谷里的血腥味慢慢散去，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激战、缴获的战马和那五千多俘虏，忍不住咧嘴笑了——这场心理战打得真是痛快，不仅赢了战局，还捞了这么多“战利品”。

而周显和阿古拉，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内奸，我定会一个个揪出来。下次再相遇，我不仅要让他们尝尝火器和心理战的双重威力，还要让他们看看，咱们凤卫军的骑兵，骑着缴获的战马，拿着改良的武器，如何将他们彻底碾压！这乱世，我们既然已经踏入，就没有退缩的道理，只能握紧手中的刀枪，带着彼此的守护与牵挂，一路向前，直到迎来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