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画面已切换到明亮的现代教室,非人小学的班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九月耳朵“唰”地竖起,尾巴不自觉地摇晃起来——这可是她最期待的校园篇!
"徐老师早!"
"同学们把语文书翻到第38页……”
熟悉的日常对话从音响中传出,镜头扫过教室:龙女正偷偷在课桌下看漫画,白泽神兽形态的小胖墩在打瞌睡,而坐在第三排的——
"噗!"小玉突然捂住嘴,兔耳朵激动得笔直,"哪吒同学的造型……"
画面中的哪吒穿着深蓝色校服,黑发规整地梳成妹妹头,正襟危坐的样子活像个精致的人偶。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顶——两朵小巧的莲花发卡别在鬓角,随着他翻书的动作轻轻颤动。
整个影院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憋笑声。现实中的哪吒默默把混天绫又往上提了提,遮住了发红的耳尖。
"那是校庆表演要求的。”他平静地解释,声音透过红绫传出显得有些闷。
红孩儿突然从石化状态复活,指着屏幕狂笑:"哈哈哈莲花精!你也有今天!"
哪吒的金色瞳孔斜睨过去:"比你火焰头套强。"
"什么头套!那是真火!真火!"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时,屏幕里的教室门被”砰”地踢开。一个红发炸毛的少年风风火火闯进来,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
“红孩儿同学!这周第七次迟到了!"徐老师推着眼镜叹气。
"啰嗦!"少年时期的红孩儿把书包往座位一甩,目光扫过教室,突然定格在哪吒身上。他眯起眼睛,大步走过去。
影院里的众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九月死死抓住小玉的手臂,两人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名场面要来了!
只见少年红孩儿站定在哪吒课桌前,突然伸手——
"啪!"
一朵小火苗从他指尖弹出,精准地点燃了哪吒摊开的作业本。
"借个火。"红孩儿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
小哪吒看着燃烧的作业本,面无表情地抬手——
"哗啦!"
一桶冰水凭空出现,将红孩儿从头浇到脚。火苗“嗤”地熄灭,冒着青烟的作业本飘落在两人之间的水洼里。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徐老师的眼镜滑到鼻尖,粉笔从指间掉落。
"……"
"李哪吒!!"
“红孩儿!!"
两人同时跳起来,一个头发燃起熊熊烈火,一个脚下绽开金色莲纹。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广播突然响起:
"请三年二班红孩儿、哪吒同学立即到教务处报到。重复,请……”
画面定格在两人被班长和体育委员分别拖走的场景,配上欢快的卡通音效。
"噗哈哈哈哈!"九月笑得直拍大腿,"你们俩从小学就开始这样了吗?"
红孩儿抱着胳膊冷哼:"谁让这家伙整天装模作样。"
哪吒淡淡回应:"比某些人天天玩火尿床强。"
"谁尿床了?!那是三昧真火失控!"
"哦,七岁那次?"
红孩儿突然噎住,脸色由红转青。九月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狐狸尾巴激动地扫来扫去:"等等!所以真的有尿床事件?!"
"闭!嘴!"红孩儿手中"轰”地燃起一团火,但立刻被空间禁制熄灭。
敖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智慧的光芒:"说起来,你们每次打架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从来没真正伤到过对方呢。”
杨戬的第三只眼微微眯起:“确实。红孩儿的三昧真火足以焚山煮海,哪吒的乾坤圈更是大杀器,但你们……”
"那是他太弱了!"红孩儿立刻反驳。
"嗯,你弱。"哪吒点头。
"你说谁弱?!"
眼看又要吵起来,屏幕适时切换场景。这次是体育课,同学们正在进行50米短跑测试。
"预备—-砰!"
发令枪响,少年红孩儿如离弦之箭冲出,火焰在跑道上拖出绚丽的尾迹。而哪吒……
"噗!"小玉突然喷笑,"哪吒怎么."
小小的身影才跑出几步就突然腾空,脚不沾地"飘"过了终点线。
"哪吒同学!"体育老师扶额,"说好不准用法术的!"
哪吒缓缓落地,一脸无辜:"没用法术。"
"那你这是?"
"本能。”
影院里爆发出善意的笑声。九月注意到现实中的哪吒手点了点空气——这是他不好意思时的小动作。
画面转到跳高项目。红孩儿助跑起跳,火焰助推下轻松越过两米横杆,落地时得意地朝哪吒挑眉。哪吒默默走到横杆前——
"嗖!"
直接飘了过去,连膝盖都没弯。
"李哪吒!!"红孩儿头发炸起,"你这是作弊!"
哪吒平静地指出:"你用了三昧真火。"
"我那是……那是……天赋技能!”
"我也是。"
红孩儿气得直跳脚,突然眼珠一转:"敢不敢比实心球?不许用任何法术!”
哪吒思考三秒,点头。
镜头切换到实心球场地。红孩儿活动着手腕走上前,拿起沉重的铁球。他深吸一口气,肌肉绷紧,一个漂亮的转身投掷——
"砰!"
铁球砸在三十米外的沙坑里,溅起一片沙尘。
同学们发出惊叹,红孩儿得意地擦擦鼻子。
哪吒接过铁球,小小的身躯与沉重的铁球形成鲜明对比。他摆好姿势,用力一掷——
铁球飞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
然后精准地砸在红孩儿脚边。
“……”
"你!故!意!的!“红孩儿头发上的火焰“轰”地窜高。
哪吒眨眨眼:"手滑。"
"我杀了你!!"
画面再次定格在两人被老师分开的经典场景。
影院里笑声不断,连严肃的杨戬都摇头轻笑。
"你们俩真是……"敖烈无奈地推眼镜,"从小闹到大。"
红孩儿撇撇嘴没说话。九月敏锐地发现他的目光悄悄瞥向哪吒,而哪吒正盯着屏幕上红孩儿投掷实心球时手臂绷紧的肌肉线条。
"下面播放:午餐时间。"机械音突然响起。
九月立刻竖起耳朵——漫画里著名的"辣椒汤件"要来了!
屏幕上的食堂人声鼎沸。哪吒端着餐盘安静排队,红孩儿和几个男生在后面推推搡搡。当哪吒接过食堂阿姨递来的藕汤时,红孩儿突然挤过来:"阿姨!多给他加点料!"
食堂阿姨会意一笑,舀了满满一勺红色液体倒进汤碗。
"那是…"小玉的兔耳朵紧张地贴住头皮,“辣椒油?"
不,比辣椒油更可怕——特制三昧真火辣椒汤!九月在心里尖叫。漫画里这一话让她印象深刻,哪吒喝完后喷出的火焰烧穿了食堂天花板!
哪吒端着餐盘走到角落坐下,红孩儿和几个男生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后偷看。镜头特写汤碗——清澈的汤底上浮着一层鲜红的油脂,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哪吒拿起勺子,停顿了一秒。
"他发现了?"十一月小声问。
九月摇头:"不可能,漫画里…"
话音未落,哪吒已经舀起一勺汤送入口中。
整个影院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屏幕,红孩儿甚至无意识地抓紧了座椅扶手。一秒。两秒。三秒。
哪吒面不改色地喝完了整碗汤,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最后还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柱子后的红孩儿下巴都要掉到地上:"怎……怎么可能?!那可是我用三昧真火熬了三天三夜的…"
哪吒突然转头,金色瞳孔直直看向镜头——或者说,看向柱子后的红孩儿。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微笑。
"谢谢款待。"
他用口型说道。
红孩儿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脸”唰”地红到耳根。
"哇哦…"九月和小玉同时发出感叹。这可比漫画刺激多了!原来哪吒早就知道!
画面转到下午第一节课。红孩儿心不在焉地转着笔,时不时偷瞄前排的哪吒。突然,他打了个寒颤——
"阿嚏!"
一个喷嚏过后,红孩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笔冻成了冰棍。紧接着,课桌、椅子、甚至校服外套都开始结霜。
"李!哪!吒!"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
前排的哪吒肩膀可疑地抖动了一下。
镜头拉远,整个教室温暖如春,只有红孩儿的座位像个微型北极,连头发上都挂着冰碴子。
徐老师推了推眼镜:“红孩儿同学,空调太冷的话可以换座位…”
影院里笑成一片。红孩儿在现实中也气得发抖:"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哪吒淡定回应:"手滑。"
"你当我是傻——阿嚏!”红孩儿突然真的打了个喷嚏。
哪吒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犹豫片刻,突然伸手打了个响指——红孩儿周围凭空出现几朵小火莲,温暖但不灼人。
"……"红孩儿愣住了。
"还冷?"哪吒问。
"要、要你管!”红孩儿炸毛,但没拍散那些火莲。
九月和小玉激动地抱在一起——这什么绝世甜饼!官方发糖啊!
屏幕上的画面继续流转:红孩儿偷偷往哪吒抽屉里塞解暑药;哪吒下雨天用莲花给忘带伞的红孩儿挡雨;运动会接力赛两人被迫组队,明明配合得天衣无缝却死不承认……
"你们感情其实挺好的嘛。"敖烈忍不住评价。
"谁跟他感情好!”红孩儿条件反射般反驳,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哪吒没说话,只是飘得更高了些,几乎贴到天花板。九月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屏幕里的红孩儿。
当播放到红孩儿发烧哪吒偷偷去探望的片段时,红孩儿终于跳起来:“够了!别放了!这神么鬼东西!"
机械音平静回应:“观影将继续,请保持安静。"
哪吒缓缓降下来一点,轻声道:"…继续看吧。"
"啊?"红孩儿愣住。
"挺有意思的。"哪吒补充,眼睛依然盯着屏幕,"……回忆。”
红孩儿张了张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红着脸坐回去。整个影院的氛围突然变得微妙起来,九月和小玉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屏幕上的影像还在继续,但红孩儿和哪吒的心思似乎已经不在那里了。两人虽然依旧保持着距离,但眼神偶尔会短暂相交,又迅速分开。
"下面将播放特别篇:生日惊喜。”机械音突然宣布。
"生日?"红孩儿猛地抬头,"等等,难道要放那"
画面已经切换到一个装饰着火焰纹样的房间,日期显示是5月30日——红孩儿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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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