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经付春华这个新聘家庭教师的“关照”。
顾清语每天必须准点早起、晨练、晨读，白天学习，晚上写付春华留下的、次日必查的课后习题。
时间是紧凑的，人也有点。
比如现在，晚上九点二十一分，顾清语的卧室里，黑漆漆的。
只有一台较为明亮的台灯和书桌上多的因光反射的练习册成为此刻的扩散光的“唯一媒介”。
“咔哒”一声，顾清语卧室的门开了。
顾清语思绪被打断，朝门口望去，只见顾清声双手抱胸，侧倚在门边看着她。
“嗯？”顾清语发出疑问。
“没事，就是见你这么晚了还不睡，来看看。”
“就这？”
“嗯，不然呢，你还想怎样。指望我帮你？”
顾清语有些微微的无语：“那你走吧。”说完便继续低头写作业。
见顾清语不再理他转身打算回到自己卧室里。
“等等！”
顾清声转身：“怎么，现在又有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个，怎么写？”
顾清语一手拿着习题册朝顾清声的方向靠了靠，另一只手拿着笔点了点左圈右圈却依旧没有下笔的数学题。
顾清声听到这话脸上顿时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顾清声走到桌旁，看了看顾清语指的那道题，思考片刻，拿起顾清语手中的笔就开始讲解。
顾清语感受着手中物被夺走后依然残留的余温发愣。
“仔细听，别发呆。”
听着顾清声有些低沉的嗓音，他在警告，可着并不重要。
“嗯”顾清语听了太多次，已经无感了。
题目讲完，顾清声看着顾清语的眼睛问：“懂了吗？”
“嗯……懂了懂了…”顾清语看着练习册的题目和顾清声写在草稿纸上的简洁出奇的过程，眼神呆呆的，有些茫然的点着头。
顾清声轻声叹气，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懂。
看，她又在装懂了。
“我再给你讲一遍。”顾清声刚说完就盯着顾清语的眼睛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说“我的时间很宝贵，请再次确认你的大脑现在正处于开机状态。”
顾清语急着反驳，可话未说出口便被顾清声用笔的另一头抵住了顾清语的下嘴唇，让她说不了话：“Stop，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现在，看题。”
“……OK.”
再次讲完题，顾清声看着顾清语吸收刚讲知识。
顾清语抬头，和顾清声对视。
一种平常，但莫名的感觉在双方的心中弥漫。
“哥哥？”顾清语先打破这个诡异的氛围：“我困了，哥哥，我现在要睡觉了。”
“嗯……好梦。”顾清声强压住内心着奇异的和令他尴尬的感觉，装作很镇定的样子起身离开。
“嗯。你也好梦。”
顾清语看着他走后，关上门，反锁，背靠在门上。
后知后觉，脸颊慢慢升温。
“真是的，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同时，顾清声。
关门，反锁，卧室里顾清声站在他的书桌旁，拿起曾经顾清语送他的，一个精致的、小小的、色彩鲜艳的云朵摆件。
顾清声反复摩挲、捏紧这个云朵摆件，指节发白。
“我怎么能产生这样错误且低级的念头，她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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