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在宿舍的那件事后季言冥一直躲着，突然今天许纪言拉着季言冥去图书馆看书
图书馆三楼的自习区鸦雀无声，季言冥刚写完最后一行演算步骤，后颈的腺体突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他猛地攥紧笔，指节泛白，原本沉稳凛冽的雪松味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带着一丝罕见的紊乱。
“啧，这么浓的Alpha信息素，想熏死人？”一道带着嘲讽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许纪言合上书，黑色镜框后的眼神带着惯有的桀骜，红酒味的信息素悄然弥漫，带着Enigma独有的压制力，瞬间将失控的雪松味逼退了大半。
季言冥咬牙抬头，脸色苍白却依旧倔强：“要你管？”他和许纪言是全校闻名的死对头，从高一入学的第一次月考争夺第一开始，就针锋相对了三年。Alpha与Enigma的天生不对付，更是让他们的矛盾雪上加霜。
可此刻，季言冥连维持表面的强硬都做不到。易感期向来在月末，今天才刚过中旬，突如其来的失控让他浑身发软，视线都开始模糊。他想抬手按住腺体，指尖却不受控制地发抖。
许纪言眉头微蹙，看着他反常的模样，嘲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季言冥向来要强，就算受伤也会硬撑，此刻却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显然不是装的。“易感期提前了？”他的语气依旧冷淡，却少了几分针锋相对。
季言冥没回答，只是死死咬着下唇，试图用意志力压制躁动的信息素。但Alpha的易感期失控本就难以自控，尤其是在Enigma的信息素压制下，反而激起了更强烈的应激反应，腺体的刺痛感越来越剧烈。
许纪言看着他额角渗出的冷汗，终是没再袖手旁观。他站起身，一把抓住季言冥的手腕，力度不容拒绝：“跟我走。”红酒味的信息素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周围探究的目光，既压制着季言冥的失控，又没过分侵略。
“放开我！”季言冥挣扎着，可浑身无力，根本挣脱不开。他又气又急，脸颊涨得通红，却只能被许纪言拖着走出图书馆。
两人来到学校后门的废弃操场，这里荒草丛生，很少有人来。许纪言松开手，从背包里掏出一支特制的安抚剂，扔给季言冥：“Enigma的安抚剂，能稳住你的信息素，不想在这丢人就赶紧用。”
季言冥看着那支透明的药剂，犹豫了片刻。他本能地抗拒许纪言的帮助，可腺体的剧痛让他无法再逞强。他拔开瓶盖，仰头喝下，红酒味的安抚剂带着醇厚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原本翻腾的雪松味渐渐平稳，刺痛感也缓解了不少。
“为什么帮我？”季言冥低声问，语气里带着不解。按他们的关系，许纪言理应看他笑话才对。
许纪言靠在生锈的篮球架上，双手插兜，耳尖泛起不易察觉的微红：“我只是不想下周的物理竞赛，少了个能打的对手。”他嘴上依旧不饶人，眼神却不自觉地落在季言冥后颈泛红的腺体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季言冥沉默着，心里五味杂陈。其实他知道，许纪言看似桀骜，却并非冷血。上次他被几个校外Alpha围堵时，是许纪言用信息素逼退了对方，只是事后两人依旧装作水火不容。
晚风拂过，带来野草的清香。季言冥感受着体内平稳的信息素，看着不远处故作冷漠的许纪言，忽然开口：“物理竞赛，我会赢你的。”
许纪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张扬的笑：“拭目以待。”红酒味的信息素轻轻波动，不再是之前的压制，反而带着一丝隐晦的安抚。
雪松味与红酒味在空气中交织，不再是针锋相对的碰撞，反而多了几分奇异的和谐。季言冥的易感期提前了，这场意外的失控打破了两人常年的对峙，让他们在彼此的信息素里，窥见了死对头面具下，不一样的模样。
或许，有些势同水火的关系，本就藏着不为人知的羁绊，只需要一个意外的契机，就能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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