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使用黑魔法

老大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与贪婪。

“这……这是‘深渊亲和’体质！百年难遇的完美容器！”他几乎是扑到康拉德面前，狂热地盯着他，“孩子，你天生就该是黑暗的主宰！你的身体，是承载至高黑魔法最完美的器皿！”

康拉德被这景象和话语吓呆了，他能感觉到一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量正顺着石碑涌入他的体内，在他血脉中游走，既带来痛苦，又带来一种诡异的……亲近感。

“以后，你就为我们黑魔法协会卖力吧！小鬼，”黑衣人的老大对康拉德说道，“就让我简单的教你怎么使用黑魔法吧！”

“你们要做什么？”康拉德说道。

“做什么？”老大低沉地笑了，那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我们在赐予你力量，小子。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天赋，就在你的血液里沉睡。”

他向前一步，苍白修长的手指在空中随意一划。

“徘徊的阴影，聆听我的渴望，化作我的指尖。”黑衣人老大念了一段咒语。

从他自身影子或周围阴影中延伸出一只无形的黑暗之手，话音刚落，异象陡生！

他脚下那片在昏暗灯光下扭曲摇曳的影子，如同被赋予了自己的生命，开始剧烈地沸腾、拉伸！影子不再遵循光线的法则，而是像浓稠的沥青般从地面“立”了起来，迅速凝聚、塑形，化作一只轮廓分明、却完全由纯粹黑暗构成的利爪。

那由黑暗构成的利爪移动了在短距离内的轻小物体。

“看见没有这就是最初级的黑魔法。你只要跟着我们学习黑魔法，日后肯定可以大有所成。”

“现在，轮到你了，康拉德。”老大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集中你的精神，感受你内心的愤怒，或者恐惧那是最好的燃料。然后，念出咒语：‘徘徊的阴影，聆听我的渴望，化作我的指尖。’”

康拉德僵在原地，嘴唇紧闭。他不想念，不想与这种黑暗的力量产生任何联系。

“念！”老大厉声喝道，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冰。

“徘……徘徊的阴影……”他的声音干涩而微弱。

“大声点！带着你的情绪！”老大不满地呵斥。

“……聆听我的渴望……”康拉德提高了声音，一股被强迫、被囚禁的怒火终于冲垮了堤坝，注入到咒语之中。他感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一种冰冷的东西开始在他身边汇聚。

当他念出最后几个字——“化作我的指尖！”时，异变发生了！

一小团不稳定的、稀薄的黑色雾气汇聚起来，勉强形成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边缘不断溃散又重组的、模糊的爪形轮廓。它微弱地闪烁着，像风中残烛，连移动空气都显得费力。

与老大那凝实如实质的黑暗利爪相比，这简直就是一个拙劣的仿制品。

“呵……”旁边传来黑衣人毫不掩饰的嗤笑声。

但老大眼中却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第一次尝试，未经任何指导，仅凭言语和威胁就能引导出具象化的暗影之力？虽然微弱，但这凝聚的速度和完成度，远超他见过的所有“实验体”！

“很好……”老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热度，“第一次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我果然没看错你。”

康拉德却感觉像是虚脱了一样，浑身发冷，那团微小黑暗消散的瞬间，他甚至感到一阵短暂的眩晕。使用这种力量，不仅消耗体力，更仿佛抽走了他内心的某种“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