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第二天中午，林晚星在总部食堂迷路了。她绕着苏式回廊转了三圈，就是找不到回教室的路。
"需要帮忙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晚星浑身一僵，慢慢转身。傅沉舟站在走廊光影里，手里拿着份文件。
"首长好！我、我找食堂..."她舌头打结。
"跟我来。"傅沉舟转身带路。
林晚星小步跟在后面，偷偷打量他的背影。军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步伐稳健有力。她突然想起上次他扶住自己时，手臂的力量...
"培训内容能跟上吗？"傅沉舟突然问。
"有点难，"林晚星老实承认，"但我做了笔记，回去慢慢消化。"
傅沉舟停下脚步："为什么选择心外科？"
林晚星愣了一下："我父亲是心外医生，他救过很多人..."
"林建国医生？"傅沉舟打断她。
"您认识我父亲？"林晚星惊讶。
傅沉舟目光深远："2008年抗震救灾，他带医疗队救过我手下一个兵。"他顿了顿，"你父亲是个英雄。"
林晚星眼眶发热。父亲去世五年，这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对他的直接评价，还是来自傅沉舟。
食堂到了，傅沉舟却转向小灶餐厅："一起吃饭，说说你对设备改进的想法。"
林晚星懵懵地跟进去。小餐厅很安静，几个军官看见傅沉舟都起身敬礼，好奇地打量她。
傅沉舟点了两碗牛肉面，把辣椒油推到她面前："听说你喜欢吃辣。"
林晚星手一抖，筷子掉在桌上。他连这个都知道？
"上次视察，你值班室有老干妈瓶子。"傅沉舟淡淡解释。
林晚星心跳如鼓。她不过是随手放在桌上的辣酱，他居然注意到了？
吃面时，傅沉舟问了很多临床细节：手术钳的握感、监护仪报警音量、甚至医生最喜欢哪种口罩。林晚星渐渐放松，说到专业领域时眼睛发亮。
"手术中最麻烦的是设备突然失灵，"她比划着，"有次电刀出问题，差点..."
她突然住口，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医疗差错。
傅沉舟却点头："这就是培训的意义。继续。"
那一刻，林晚星觉得他不再是遥不可及的首长，而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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