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办公室的深夜

回总部报到第一天，林晚星就被工作淹没。新设备测试进入关键期，她忙得连吃饭时间都没有。周四晚上十点，她抱着一沓资料敲响首长办公室的门。

"进。"

傅沉舟站在窗前讲电话，见她进来，指了指沙发。林晚星安静坐下，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设备采购必须严格把关，不能再出现次品..."

她悄悄打量他。灯光下，他眼下有淡淡的阴影，但身姿依旧挺拔。挂掉电话，他转身问："测试有进展？"

"有个问题。"林晚星铺开图纸，"血氧探头在低温环境下失灵，可能是..."

"电路设计缺陷。"傅沉舟接话，"我让工程师改了三版都没解决。"

他自然地坐在她身边，拿起铅笔在图纸上标注。林晚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心跳突然加速。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得能看清他睫毛的阴影。

"这里。"傅沉舟的笔尖停在某处，"加个隔热层试试。"

林晚星怔怔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这双手能指挥千军万马，也能在图纸上标注最精细的电路。

"看什么？"他突然问。

"首长的手..."她脱口而出，"很适合拿手术刀。"

傅沉舟动作一顿。林晚星猛地捂嘴——她在说什么！

"我弟弟也说过类似的话。"他放下笔，目光深远，"他总劝我学医。"

这是傅沉舟第一次主动提起弟弟。林晚星轻声问："他是什么样的人？"

"像你。"傅沉舟看向她，"理想主义，固执，但..."他顿了顿，"永远知道为什么拿起手术刀。"

窗外传来熄灯号。林晚星慌忙起身："我该走了..."

"等等。"傅沉舟从抽屉拿出饭盒，"食堂留的，吃完再走。"

饭盒还是温的，装着红烧肉和青菜，都是她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