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先生,你能保证你的棋权在我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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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痛感如同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后颈腺体的核心。宋亚轩的呼吸在胸腔里凝滞了半秒,那抹完美的笑容像是精心烧制的薄胎瓷,在巨大的压力下绷紧到极致,堪堪维持着完整的弧度,未曾碎裂,却透出一种冰冷的僵硬感。
刘耀文俯身的阴影完全笼罩了他。距离太近了,近得能看清对方瞳孔深处冰原般的底色,近得能感受到那低沉话语夹杂的、带着雪松冷香的吐息拂过自己脸颊的细微气流。
宋亚轩“枭尊的棋盘……”
声音依旧平稳。
宋亚轩“自然是规矩森严。”
他微微仰起头,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的脖颈线条绷直,喉结滑动了一下,巧妙地避开了对方气息最直接的压迫点。
宋亚轩“我的棋权有没有刺,取决于…栽在花圃里的土,是否干净。”
他巧妙地偷换了概念,将“忠诚”的焦点,模糊到了“环境”上。那双看似坦荡的黑曜石瞳孔深处,那丝冰寒的杀意被强行压下,化作更深的、难以窥探的漩涡。
雪松的气息似乎凝滞了一瞬。刘耀文那双冰封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异样。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被意料之外的反击挑起兴味的审视。
他并未因这近乎顶撞的言辞而动怒,反而像是发现了猎物身上更有趣的标记。
刘耀文“干净?”
男人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却少了几分纯粹的压迫,多了一丝玩味的冰冷。
刘耀文“宋先生的见解,倒是…挺别致。”
他缓缓直起身,那股泰山压顶般的近距离威压稍稍退却,但领域性的雪松气息还是弥漫在整个空间,牢牢锁定着面前这个看不透内心的Alpha。
刘耀文“‘黑海’的土,深得很。就怕有些刺,扎进去,就拔不出来了,或者…..”
他顿了顿,勾起了一抹笑。
刘耀文“自己就成了那根,不该存在的刺。”
刘耀文坐回了那张的黑色高背椅里,姿态恢复了俯瞰般的疏离。他不再看宋亚轩,目光投向落地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际线,仿佛刚才那场近在咫尺的交锋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刘耀文“你的工位在B区7号,陈铮会给你开相应的权限。”
刘耀文“‘黑海’不需要花瓶。让我看看,你的刺,能不能雕出点…有意思的东西。”
宋亚轩微微领首,完美的笑容重新覆上脸庞,如同戴回一张无懈可击的面具。
宋亚轩“定不负枭尊期望。”
他转身,步伐稳健,将身后那两道冰锥般的目光隔绝在紧闭的门扉之外。
直到踏入空无一人的高管专用电梯,金属门合拢的瞬间,宋亚轩一直绷紧的肩线才几不可察地垮塌了一丝。他背靠着冰冷的轿厢壁,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令人窒息的雪松冷意。后颈腺体的灼痛感依旧清晰,如同一个被烙印的警告。
棋局已开,
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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