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合住的别墅,丁程鑫依旧没什么精神,简单洗漱后便以累了为由,早早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轻轻关上。那六个心怀鬼胎的Enigma互相交换了眼神,也各自回了房间,但都竖起了耳朵,关注着隔壁的动静,并时刻准备着那个名为“微信传输助手”的小号行动。
夜色渐深,别墅陷入一片寂静。
凌晨十二点。
丁程鑫并没有睡。他靠在床头,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亮了他精致的侧脸。社死的尴尬感稍微褪去一些,但另一种情绪开始弥漫——一种在寂静深夜才会涌上的、对弟弟们浓烈到几乎化不开的眷恋与占有。
他点开那个被置顶的、热闹非凡的七人群,翻看着里面弟弟们平时插科打诨、分享日常、或者@他撒娇的消息,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其温柔的弧度。那笑容与白天的清冷或尴尬截然不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宠溺的柔软。
他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像是在对虚空倾诉,又像是在记录某种不容于光下的隐秘心情。一行字悄然出现在备忘录里,带着他独有的、微沙的质感(想象他内心的声音):
“弟弟真可爱。”
过了一会儿,又添上一句,带着一丝庆幸和某种微妙的得意:
“他们还是没有察觉。”
最后,是一句近乎叹息的、重量千钧的独白:
“我有多爱他们。”
这爱,早已超出了寻常兄弟的范畴,混杂着极强的保护欲、占有欲,以及一种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厘清的、黑暗的掌控欲。他享受着弟弟们对他的依赖和亲近,也沉溺于自己在他们面前扮演的“温柔哥哥”角色,但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并不全然是那个样子。
一个小时后,凌晨一点。
丁程鑫依旧毫无睡意。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将手机扔到一边。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一种莫名的空虚和焦躁感攫住了他。
他习惯了身边总有弟弟们的气息,习惯了夜晚被各种细微的动静(比如刘耀文的梦话,宋亚轩蹭过来的体温,马嘉祺偶尔的轻声询问)所包围。此刻这绝对的寂静,反而让他难以适应。
他在备忘录里又敲下一行字,带着点委屈和烦躁:
“没有他们...怎么这么难睡觉...”
失眠了。
他干脆掀开被子下床,决定不睡了。与其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如找点事情做。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去了别墅里临时被导演组占用的工作室区域。这个时间点,居然还有工作人员在加班剪辑。
导演正好也在,看到丁程鑫很是意外:“小丁?这么晚了还没睡?”
丁程鑫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含糊道:“嗯,有点睡不着。来看看进度。”
导演看着他,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把他拉到电脑前:“你来得正好!我们反复看了素材,开会讨论后,还是决定——就用你那个‘错版’的版本了!”
“啊?”丁程鑫一愣,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别急别急,”导演赶紧解释,“不是全用!是截取其中最有张力的部分,进行艺术化处理,融入到新的剧情线里!效果意外地好,那种脆弱、挣扎与色气并存的感觉,非常符合角色当时的心境!但是……”
导演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就是……这个版本的可用镜头还是有点少,尤其是几个关键的情绪转折和……呃……喘息……的持续性上,素材不够连贯。你看……方不方便现在,就在这儿,找个安静的房间,我们补录几条声音?主要是喘息和几句含糊的呓语,不用画面,很快的!”
丁程鑫看着导演殷切又带着点恳求的眼神,再想到自己反正也失眠,而且那个版本如果能以更艺术的方式呈现,似乎……也没那么羞耻了?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带着微沙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好。”
他答应了在这个深夜里,再次踏入那个让他社死的“表演”情境,为那个乌龙剧本补上缺失的、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素材。
而他不知道的是,别墅里,那六个悄悄关注着他动静的Enigma,发现他深夜离开房间去了导演组的工作区,心中的好奇和探究欲更是达到了顶点。
“微信传输助手”的计划暂时搁置,但新的悬念,又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