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从医院天台灌进来,像刀子似的刮在皮肤上。我缩着身子坐在栏杆边,双手环住膝盖,眼神死死盯着腕上的红色手环,那抹鲜艳的颜色扎得人眼生疼,仿佛一根尖锐的钉子,一点点嵌进骨头缝里。
“我已经很努力了啊……努力地活着。”我低声呢喃,声音被风撕扯得支离破碎,“可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脑海中闪过那些画面——吞咽安眠药时喉咙的苦涩感,镜子前强迫自己挤出微笑却僵硬如纸的表情,在地铁车厢里强忍崩溃、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黑暗如同潮水一般缓缓漫上来,淹过胸口,没过鼻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不由自主地抓紧栏杆,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下意识地数起了楼下昏黄的路灯。
“一、二、三……”每数一下,心头便多一分决绝。只要再往前倾斜半寸,所有折磨都会结束吧?失眠、幻觉、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钝痛,全部都会化为虚无。脚尖稍稍挪动,悬空的一刹那,身后却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
“喂,天台的风这么大,要不要加件外套?”
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湖面上,生怕惊碎什么。我愣住了,回过头,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站在铁门旁,手里拎着一件洗到发白的病号服,胸口的位置还绣着我的编号。那是我几天前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洗干净的,只为了不把霉运带给别人。
原来,今晚的天台上,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脚尖僵在半空中,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线牵住了。我垂下眼,哑声问:“……你是谁?”
风拍打着他的衣摆,猎猎作响。他没有回答,只是扬了扬手腕上的蓝色腕带,和我的一模一样,上面印着四个字:“抑郁障碍”。他咧嘴笑了笑,声音低哑,却带着莫名的温暖:“护士站的小黑板,今晚写了‘重点关注’的名字,我偷看了值班记录,你的名字在最上面一行:‘凌晨两点,天台巡视’。”
原来如此,我的自杀风险等级已经被标成了红色;原来,从我踏上楼梯的第一步开始,就一直暴露在监控下。我攥紧栏杆,质问道:“那你怎么上来的?门不是锁了吗?”
他耸了耸肩,扬了扬手中的饭卡,塑料边缘被磨得很锋利。“住院部三楼的安全通道锁,刷一下,再撬一下。”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别误会,”他慢慢靠近,却没有越过两步之遥的距离,而是将双手举高,做出投降的姿势。“我不是来劝你‘别想不开’的那种人——那种话,我自己都听腻了。”
停顿片刻后,他补充道:“如果你不开心,我陪你在这里聊聊天;如果累了,我们就回去睡觉。天亮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于是那天晚上,我和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聊了很久很久,直到寒风逼得我们不得不返回病房。不知为何,我竟然很快就睡着了。梦里,我回到了第一次来到北京的时候,八岁的我,拖着行李箱,跟在父母身后,那时候他们的感情还没有破裂。
就在我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我披散着头发,慵懒地去开门,阳光顺着门缝洒在脸上。我眯起眼睛,看到隔壁卖煎饼果子的邻居带着她的小女儿站在门口,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洋娃娃,一脸天真地仰头看着我,奶声奶气地说:“姐姐,出来玩嘛!外面还有好几个大哥哥在,他们唱歌可好听了!”
鬼使神差地,我答应了她的邀请。或许是因为太久没出去走动,对这个世界重新燃起了一丝好奇。很快,我们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小女孩兴奋地冲向六个人组成的圈子,拉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大的男生的手,说道:“小亮哥哥,这个姐姐是魏阿姨的女儿,她来北京好几天了,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今天我觉得她好像不太开心……我能带她一起玩吗?”
那一天,我跟着他们荡秋千、唱歌、逛游乐园,还吃了许多好吃的东西。在梦境即将消散之际,那个看起来最温柔的大男孩对我轻声说道:“未来的路可能会有很多坎坷,但只要你努力了,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总会有新的方向出现。如果觉得自己做不到,就把这些困难当成垫脚石,助你登上更高的地方。”
风吹过耳畔,他的声音渐渐模糊。
我从医院的病房里醒来看到自己又被绑了起来,就想到昨天我去天台又被发现了。在被绑住这几天我每天都在做着同样的梦...好像又不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连续的。
这天...我终于可以下床,护士姐姐把手机还给了我...赶紧去搜索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真的是真实存在的。
当时我激动的手都在颤抖想着发个作品感谢一下。
小红书
#感谢梦中的哥哥们给我一次活下去的勇气#
这些话我想了好久好久,也憋了好久...我想找人说说可是我发现我没有朋友跟父母的关系说好...也不太好,爸妈好像已经离婚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越来越压抑了明明我都住院接受治疗了啊~。
我想过结束自己可是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成为再就业哥哥的邻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在此之前我是一点了解都没有的对你们,在梦里你们带着我一起玩一起唱歌...最后梦醒了...我就跟着记忆中的画面去搜索你们的视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看到你们我会感觉到开心...最近被人造黄谣我想过不去在意这些...我今天去看了你们的视频综艺节目我会跟着笑可是现在为什么我这么难受我真的好累好累,我没有朋友...我甚至来说我不知道怎么去定义这个朋友了...我遇到的朋友不是天天找我借钱就是借钱,可是...我找他们还钱的时候却是我这么好不会在乎的,在学校也是哪怕我那群朋友犯了错就说是我到后来给我说我这么好你不会生气吧的又或者...你这么好...不会在乎的而且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退学的...到底是为什么我明明都这么努力活着还要这么欺负我,认识了一个七年的朋友,她没钱的时候跟我借钱我都是二话不说可是...那天我看病钱不够找她借二百他说她没钱明明我在那天的七天前刚借给他1000元...我一说她把我删除了甚至拉黑了我现在真的好难受啊...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我真的真的好累好想哭我想把我心里的委屈说出去可是我不知道跟谁说...跟我妈妈说我怕她心情也不好,我的负能量太高,高到我自己对自己都失去希望可能我真的特别差劲吧...
我现在真的好难受好想哭啊。
我记得在梦境消失之际那个看起来最温柔的大男孩对我轻声说道:“未来的路可能会有很多坎坷,但只要你努力了,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总会有新的方向出现。如果觉得自己做不到,就把这些困难当成垫脚石,助你登上更高的地方。这句话我记好久好久我不知道会不会被看到但是我在不了解甚至没看过你们的视频情况下梦到你们可能你们就是我的救赎把,我现在在好好治病好好吃药等我好了我想去看你们演唱会...如果不好我会变成蝴蝶去看你们...”配图一张〈自己在天台被拍的照片跟手腕上的红色手环〉
发完这个我就睡了,第一次这么专注的干一件事突然觉得特别特别的累。
第二天这个文章实打实的上了热搜。好多粉丝们都在艾特他们六个
虎子的布朗鼓:@陆虎ING 哥你快看这算缘分吗
酒菜:@陈楚生 @陆虎ING @张远Bird bird @王铮亮 @苏醒 @王栎鑫 哥快来,宝子我帮你艾特他们了。
是99+。点开评论就看到哥哥们的评论整整齐齐的在第一条躺着。
“你好呀,小林啊,我是你梦里的虎子哥哥很高兴能出现在你梦里你的写的这个我们都看啦,我们也很荣幸能成为你的光,你要好好治病不要想太多如果想来看我们演唱会你可以私下联系我工作室,好了好了别不开心啦一切都会过去的。加油小林。”
而陈楚生的是一段唱有没有人告诉你那句特别温柔的的清唱。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希望这首能给你带来勇气带来希望”
当我点开王铮亮的那条语音时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好呀小林,你想说的话我们看到啦你这个真的好像我们有缘分一般...你看老天都想让我们认识你不要想不开啦你可以去慢慢了解我们希望你们在了解我们的路上能走出来我们会很开心的对了小林你是温柔的代表不要去在意那些人的话,加油努力活下去我们等着你来见我们,如果想听歌曲的话跟我发私信就行我们看到了会回的加油啊小林。”
我蜷在病床的角落,把那条语音听了一遍又一遍,哭到耳机里全是潮乎乎的回声。护士来换点滴,吓得一把摘掉我的耳机:“小林!你哭到血氧又掉了!”可我只是摇头,指了指屏幕——
亮哥那条语音的末尾,他居然轻轻哼了一段《这只小鱼在乎》,声音像把毛茸茸的掸子,把我心口上的灰一点点掸掉。
XXXX未完待续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