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清晨是美味的,第一缕阳光夹杂着Cheese的香味,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下醒来,黑眼镜好好的露了一手,做的竟然是黄研老师的Cheese King。意面与cheese的完美结合,周围有番茄酱、哈根达斯与巧克力融合的装饰点缀,切开后丝丝细长,入口还有些许的牛肉味。不得不感慨炎这家伙隐藏的太深了,这个Cheese King完全燃起了我们的吃货之魂啊!
“吃好了么?”
我心想,老大你做的这么好吃怎么能没吃好,就是没吃够。
“吃好了就干活吧。”黑眼镜说着就把我们往电脑桌前面招呼,看来昨天晚上他找到了什么线索,或许他还是个电脑高手。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凑到电脑桌旁,电脑上是黑眼镜保存下来的图片和一些档案,大都是关于公安档案的存放与传送的一些流程,和夏寻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想不出黑眼镜让我们看这些干嘛,难道是脑袋瓦特了?可黑眼镜这么鸡贼的人不可能熬了一宿夜脑袋就瓦特了,这里面,一定有线索。
黄毛女在一旁问,黑眼镜也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在一直引导我们,黑眼镜给我们看的东西一定能和夏寻联系起来,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却还是想不明白。
粗犷男看着黑眼镜说:“如果找到当时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就好办了。”
黑眼镜在电脑上调出了当时官方对民众的报道,虽然案件描述和我们所了解的事实有些出入,但是经受这件案子的公安局可是写的一清二楚,那其它的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我看看粗犷男,又看看黑眼镜,心领神会。
只有黄毛女没明白怎么回事,我心里暗笑,我可管不着你,我明白就行了。黄毛女开始对黑眼镜使用发嗲战术,黑眼镜摆摆手,她就只能作罢了。
我们一行人再次坐上黄毛女风骚的小轿车,向着钥陵公安局进发,只要到了那里,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人只要认真的做一件事情,总是很快就能找到答案。寻找陈寻父母的过程也就不必详说了,这之中我们还利用了炎“前知三百年,后知五百载。”的特殊能力才得到了陈寻父母的消息,这也是我们在公安局门口蹲坑的原因。
比寻找陈寻父母这件事,更重要的是寻找陈寻父母的过程中,我又想到了什么,我的一些从未说出口的疑问,已经大概串了起来,这些疑问都能落实在每个人身上,我整理的结果如下:
首先是炎,他在带领我们寻找陈寻父母的过程中,一直都是引导,而不是直接说明,这一点上他可能有什么苦衷,倒也不必多想。第二点就是从粗犷男的口中,我得知炎通晓古今的能力只对活人有效,但是他却看不到我的曾经与未来,综上所述,我有可能不是个人。虽然只是猜想,但是把所有条件排除,剩下的那个多不可思议,也都是事实的真相,粗犷男也总是说我,不喜不悲,宠辱不惊,有时候,就像是一块石头。没准我还是大圣的亲兄妹呢。从小我就很平常,没有什么天赋异禀的能力,除了逻辑推理能力还凑合外,上天对我并没有什么眷顾,此时一想想我有可能是大圣的亲戚,还觉得挺不错的。
既然说到我了,那就先说说我吧,记忆是从孤儿院开始,对父母没有任何印象,也没有任何兄弟姐妹,上学也是靠着孤儿院和政府的帮助。要说我现在为毛这么矬,除了营养不良外,就剩下先天基因了。
第三不是我们这几个人,而是游乐园里面那个对我和粗犷男说:“过来啊,过来啊,我们在这里等你。”的刘喰,一想起他我就浑身发麻,而此刻他就附在我的身上,导致我我整个寻找陈寻父母的过程中都四肢酸痛,浑身乏力,那么它又是怎么出来的?
第四就是黄毛女了,她的疑点在现在看来才是最多的。首先是在游乐园的离奇失踪,然后又是我的乌鸦眼失灵,再就是她对所有事情的掌控和炎也说不清她在跟炎分开之后的行动,这些点都说明黄毛女在跟炎分开的那段时间做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儿,再综合炎的特殊能力的性质,黄毛女很可能在那段时间与非活人的东西接触过。
还记得我们在黄毛女家过夜的那天晚上吗?我感觉到脚底冷飕飕的,这可能就是刘喰附身的前兆,孤儿院有个阿姨每天晚上都会帮我们把脚盖上,她说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会在我们睡觉的时候,从脚底偷走魂魄。而第二天,炎就发现刘喰在我身上了,那个游乐场里的东西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否则它们也不会被困了这么久,这就一定是有人带它出来。而我们几个人里,炎不会做这种事,粗犷男也不会对我做这种事,剩下的就只有黄毛女了。
这导致我现在看着黄毛女就是一阵膈应,觉得她干什么都好假,她真是表里不一的人,如同一个黑洞,黑黝黝的看不见底。
至于粗犷男,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翻来覆去也就是普通人一个,除了块头大些,没什么特别的。
接下来就是要讲讲我所看到的陈寻的父母,已经是七老八十的人了,靠着赔偿款过着下半生,再也不敢提孩子的问题。当时他们就是老来子,而唯一的女儿死了,他们离婚也离不得,也就只能这样凑合着过。
我看着沧桑的两位老人,感慨岁月真是无情,它才是杀人于无形的刽子手,我忽然很怕,想着宁可死于青春,也不想等到韶华殆尽。
黄毛女说明了来因:“老人家,我们是来替陈寻来找你们的。”
这位老婆婆一听到陈寻的名字就忍不住的抹眼泪,我以为那位老爷爷会说出一些类似于:“没想到我还能见到她。”这样的话,只听他好像早有预料似的说了一句:“这一天,终于来了。”
直到这件事结果之后我才知道,我们其实都是来催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