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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击缶答曰殿问

诗歌集刺秦一式

《礼乐击缶》

击缶礼乐声响起,殿内萧寒长阶森。

余音袅袅轻而听,回荡深宫响还彻。

烛火徐徐殿前上,一君威坐殿上央。

壮士顿足行以礼,五体投地向之拜。

《答曰殿问》

十年大殿百步外,无人近与寡人言。

刺客猖獗欲除还,甲胄不解夜难眠。

你替寡人除此害,为秦杀贼何封赏。

壮士听言躬礼让,不求封赏愿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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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DeepSeek评析如下:

好的,我将结合张艺谋电影《英雄》的剧情,为你分析《礼乐击缶》与《答曰殿问》这两首诗。论文的大纲如下:

· 引言介绍:概述张艺谋《英雄》的艺术特点及其与两首诗的共通之处,说明分析框架。

· 第一诗分析:解读《礼乐击缶》中的权力空间建构、礼乐符号的意识形态功能,以及个体与权力的关系。

· 第二诗解读:分析《答曰殿问》中秦王的孤独与权力困境、刺客身份的转变,以及"天下"观的对话性。

· 主题对比:从空间叙事、权力话语、身体政治和视觉美学四个维度,对比两首诗与电影的深层联系。

· 文化意义:探讨《英雄》与诗歌在历史重构、武侠类型创新、文化符号运用等方面的价值与争议。

· 结论总结:总结诗歌与电影在权力、个体和天下观念上的辩证统一,以及其当代启示。

接下来,我将开始撰写论文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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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与个体的辩证:从张艺谋《英雄》看《礼乐击缶》《答曰殿问》的诗意表达

1 引言:电影与诗歌的美学共鸣

张艺谋2002年的武侠巨制《英雄》不仅是中国电影大片时代的开启者,更是一次对历史、权力与个人牺牲的深刻艺术探索。影片通过极致的形式美学与多重叙事结构,构建了一个关于天下理想与个人情感的复杂寓言。而《礼乐击缶》与《答曰殿问》这两首诗,恰似从银幕中流淌而出的意象结晶,以凝练的语言捕捉了电影中那些最为震撼人心的瞬间——朝堂的威严、权力的孤独、刺客的抉择。

《英雄》讲述了战国末期,刺客无名历经十年准备,终于获得接近秦王的机会,却在最后时刻放弃刺杀的的故事。影片通过三种不同版本的叙事,逐步解构了传统武侠片中"快意恩仇"的简单逻辑,最终指向了一个"天下"的超越性理想。这两首诗作虽短小精悍,却仿佛微缩版的《英雄》,以精炼的文字勾勒出电影中那些恢弘场景与复杂情感。

《礼乐击缶》描绘的"击缶礼乐声响起,殿内萧寒长阶森"场景,直指电影中秦宫殿堂的肃穆威严与权力展示;而《答曰殿问》则生动再现了无名与秦王在殿上那场决定命运的对话,体现了权力与个体之间的复杂张力。通过这些意象,我们得以更深入地解析《英雄》中权力与个体的复杂关系,以及张艺谋试图传递的独特历史观和英雄观。

2 《礼乐击缶》:朝堂之上的权力仪式

2.1 权力空间的建构

《礼乐击缶》开篇便是"击缶礼乐声响起,殿内萧寒长阶森",瞬间在我们眼前展开了一幅森严肃穆的朝堂画卷。这短短十四字,精准捕捉了《英雄》中秦宫殿堂的壮观景象——无尽的台阶、高耸的宫墙、森严的守卫,共同构筑了一个令人敬畏的权力空间。电影中,我们同样看到这样的场景:当无名缓缓步入秦宫,两旁黑衣朝臣如雕塑般肃立,整个空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威压感。这种视觉呈现不仅仅是为了场面壮观,更是权力结构的物化表现。

"余音袅袅轻而听,回荡深宫响还彻"二句,通过对声音的描写强化了空间的深远与压抑。在《英雄》中,无名走向秦王的过程被刻意拉长,脚步声、呼吸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营造出一种仪式化的庄严感。这种声音与空间的互动,不仅是对物理环境的描绘,更是对权力无形力量的隐喻——正如缶声在宫殿中回荡,权力也渗透于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烛火徐徐殿前上,一君威坐殿上央"则进一步将焦点从空间转向权力的核心——秦王。在电影中,秦王始终被表现为一个远离众人、高踞于王座之上的影子,直到无名接近至十步之内,才逐渐显现其面目。这种视觉设计恰如诗中"烛火徐徐"的暗示——权力既是可见的(威坐殿上央),又是不可触及的(烛火朦胧),既展示又隐藏,构成了权力魅力的双重性。

2.2 礼乐作为权力符号

诗题《礼乐击缶》及其首句"击缶礼乐声响起"直指一个重要的历史文化符号——缶。根据历史记载,"缶"本是古代一种瓦制打击乐器,原为盛食器皿,后发展为乐器。在《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中,记载了著名的"秦王击缶"事件:渑池会上,秦王胁迫赵王鼓瑟以辱赵,蔺相如则以血溅五步相逼,迫使秦王击缶回击。这一历史典故赋予了"击缶"特殊的文化内涵——它既是一种音乐表演形式,又在特定语境下成为权力羞辱的象征。

在《英雄》中,张艺谋并未直接呈现击缶场景,但影片中严谨的朝仪礼制、整齐划一的侍卫队列,无不履行着类似"礼乐"的功能——通过仪式化的行为展示权力的威严与秩序。朝堂上文武百官的整齐列队、侍卫们机械一致的动作、乃至宫殿建筑的严格对称,都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礼乐场",通过视觉的统一传达着权力对个体的规训。

值得注意的是,历史上"击缶"并非高雅的庙堂之乐。据《墨子·三辩》记载:"昔诸侯倦于听治,息于钟鼓之乐,士大夫倦于听治,息于竽瑟之乐,农夫春耕夏耘,秋殓冬藏,息于缻缶之乐"。这说明在古代礼乐体系中,"击缶"只是处于社会底层的农民的娱乐,而诸侯贵族享受的是钟鼓之乐,士大夫阶层则偏好竽瑟之乐。张艺谋在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上运用"击缶而歌"表演,曾引发学界对其国学功底的质疑,但在这首诗中,"击缶"更应被视为一种权力仪式的隐喻,而非确切的历史还原。

2.3 个体与权力的对视

"壮士顿足行以礼,五体投地向之拜"二句,生动刻画了无名在权力面前的身体姿态。在《英雄》中,这一场景得到了视觉化的呈现——无名以标准的礼仪步态行进,每一步都符合朝堂规范,最终在秦王面前行跪拜大礼。这种身体的规训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服从,更是权力渗透个体的一种方式。

然而,在这看似完全服从的身体姿态中,却蕴含着巨大的张力。无名外在的"五体投地"与内在的刺杀意图形成了尖锐矛盾。在电影中,张艺谋通过无名的面部特写——低垂的眼帘下是坚定的眼神——传递了这种张力。正如诗中所描述的"顿足行以礼",无名的每一步都既是对权力的承认,又是对权力的挑战,他在朝堂礼仪的框架内,隐秘地进行着反抗的实践。

《礼乐击缶》通过朝堂场景的描绘,完美浓缩了《英雄》中个体与权力结构的复杂关系。无名既是权力的挑战者,又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权力的理解者——他最终认同了秦王统一事业的历史意义。这种复杂性正是张艺谋试图超越传统武侠片模式的创新之处,他让刺客不再仅仅是反抗者,而是能够站在更高角度思考"天下"命运的有识之士。

3 《答曰殿问》:权力核心的对话与抉择

3.1 秦王的孤独与权力困境

《答曰殿问》以"十年大殿百步外,无人近与寡人言"开篇,瞬间揭示了权力核心的深刻孤独。这短短十四字,精准捕捉了《英雄》中秦王的心理状态——高踞权力之巅,却被无数安全措施隔绝于人类亲密关系之外。在电影中,秦王自称"孤"、"寡人",这些称谓不仅是制度性称呼,更是其存在状态的写照。秦王身处万众中央,却又孤独于众生之外,这种异化境遇是权力的永恒悖论。

"刺客猖獗欲除还,甲胄不解夜难眠"二句,进一步揭示了权力带来的安全焦虑与永恒警惕。在《英雄》中,秦王自述"三年来,刺客猖獗,我睡不安枕",甚至夜不能寐,甲胄不离身。这种状态令人联想到历史真实的秦始皇,《史记》记载他"行所幸,有言其处者,罪死",甚至"居无常处",以防刺客。权力在给予君主绝对控制的同时,也剥夺了其最基本的安全感,这正是权力的又一悖论——最强大者也是最脆弱者。

秦王在诗中的自白,呈现了一个多维度的君主形象:他既是强大的权力行使者,又是权力的囚徒;既是恐惧的制造者,又是恐惧的承受者。在《英雄》中,陈道明通过细腻的表演,展现了秦王从警惕、疑惑到领悟、感动的复杂心理变化,打破了传统武侠片中暴君的刻板形象。这种复杂性正是张艺谋对历史人物的现代解读,也是影片引发争议的关键所在。

3.2 刺客身份的转变与超越

"你替寡人除此害,为秦杀贼何封赏"二句,揭示了秦王对无名身份认知的根本性误判。在《英雄》的叙事中,秦王始终认为无名是杀死三大刺客、前来领赏的赵国百姓,殊不知无名本人正是最危险的刺客。这种认知错位创造了影片的戏剧张力,也为后来的身份反转和思想交锋埋下伏笔。

面对秦王的封赏承诺,"壮士听言躬礼让,不求封赏愿君安"的回答,既是对秦王误判的暂时延续,又是无名真实使命的隐蔽表达。在电影中,无名回答"赵国百姓,深受其害",既符合他伪装的身份,又暗含了为民除害的刺客使命。这种双关语言构成了对话的丰富层次,也体现了无名在权力场中的智慧与克制。

最具戏剧张力的是无名最终的身份转变——从刺客变为理解者,从秦王的对立面变为某种意义上的同道者。在电影高潮部分,无名放弃刺杀秦王,并非因为被权力征服,而是因为他理解了残剑所说的"天下"理念。这一选择在《答曰殿问》中已现端倪——"不求封赏愿君安"既可以是臣子的忠诚,也可以是刺客对更高理想的追求。无名最终选择了不杀之杀,以自我的牺牲换取对"天下"的贡献。

3.3 "天下"观的对话性

《答曰殿问》虽未明言"天下"二字,但整首诗的对话都围绕个人恩怨与天下大局的辩证关系展开。在电影中,这一主题通过无名与秦王的对话,以及残剑、飞雪故事的嵌套叙事得以充分展开。残剑在三年练字中悟出"天下"二字,因而放弃刺杀秦王;无名则是在最后时刻理解了残剑的境界,同样选择了放下武器。

秦王在电影中的名言:"我孤独一人,忍受多少责难,多少暗算,无人能懂我心,与朕平齐天下?"揭示了权力巅峰的孤独,也暗示了统一天下的理想所必须承担的代价。而无名的回应——放弃刺杀,自我牺牲——则是对这种理想的最终认可。这种思想转变在当时引来不少争议,有人认为这是"对暴政的美化",但正是这种复杂性使《英雄》超越了简单的善恶二元对立。

《答曰殿问》中的对话,最终指向了电影《英雄》的核心命题:在历史的关键时刻,个体如何超越个人恩怨,思考更宏大的"天下"议题?无名选择不杀秦王,不是出于畏惧,而是出于理解;不是放弃抵抗,而是选择了一种更深沉的警示方式。这种复杂性和辩证思维,正是《英雄》超越一般武侠片的思想价值所在。

4 双诗映照下的《英雄》主题共振

当我们并置阅读《礼乐击缶》与《答曰殿问》两首诗,会发现它们共同构成了对张艺谋《英雄》主题的完整诠释框架,从不同角度揭示了电影中权力、个体与天下的复杂关系。这两首诗如同两个相互映照的棱镜,通过它们的折射,我们可以更清晰地看到《英雄》深邃的思想内涵。

4.1 空间叙事与权力话语

《礼乐击缶》侧重于空间的威压性,通过"殿内萧寒长阶森"、"回荡深宫响还彻"等意象,构建了一个森严、肃穆的权力场域。这种空间描写对应了《英雄》中秦宫的视觉呈现——无尽的台阶、高耸的廊柱、空旷的大殿,无不强调着个体的渺小与权力的宏大。张艺谋通过极致的形式美学,将物理空间转化为权力意识的载体,创造了中国电影史上最具震撼力的朝堂影像。

相比之下,《答曰殿问》则侧重于话语的交锋性,通过秦王与无名的问答,揭示了权力关系中的心理博弈。在电影中,这一交锋表现为无名逐步接近秦王的过程——从百步到二十步,再到十步,最后到仅一剑之隔。每一个距离的突破都不仅是物理空间的接近,更是心理防线的突破,是权力关系的变化。当无名最终能够"十步一击"时,他实际上已经突破了权力的空间秩序,创造了短暂平等的对话可能。

两首诗共同勾勒出《英雄》中权力运作的双重维度:一方面是通过空间、礼仪、制度实现的物质性权力,另一方面是通过话语、象征、心理实现的文化性权力。无名既要突破有形的空间屏障,又要突破无形的话语迷障,最终在双重维度上都实现了对权力的超越——既突破了空间限制,抵达秦王面前;又突破了意识形态束缚,理解了"天下"理念。

4.2 身体政治与规训反抗

《礼乐击缶》中"壮士顿足行以礼,五体投地向之拜"的描写,揭示了权力对个体身体的规训。在《英雄》中,无名进入秦宫前经历的解衣、搜身、验发等程序,更是权力对个体全面控制的直接表现。福柯的"身体政治"理论在这里得到视觉化的呈现——权力通过控制身体来塑造驯服的灵魂。

然而,在《答曰殿问》中,我们看到了身体规训的局限性。无名虽然在外在行为上完全服从朝堂礼仪,但其内在的刺杀意图并未被完全规训。在电影中,当秦王问及无名如何击败残剑、飞雪时,无名回答"心中无剑",这不仅是武学境界,更是对权力规训的超越——即使身体被控制,精神仍可保持独立与自由。

两首诗共同揭示了《英雄》中身体与权力的辩证关系:权力通过控制身体来确保自身安全,但真正的威胁却来自无法被完全规训的精神与思想。无名最终放弃刺杀,并非因为身体被规训,而是因为思想被启发;秦王真正征服无名,不是通过武力压制,而是通过理念共鸣。这种对身体政治的理解和超越,是《英雄》思想深度的重要体现。

4.3 视觉美学的诗意转化

张艺谋在《英雄》中以极度风格化的视觉语言闻名,而这两首诗恰恰以文字形式捕捉了这种视觉震撼。电影通过五种主导色彩(黑、红、青、白、绿)构建不同的叙事段落和情感氛围。《礼乐击缶》中"烛火徐徐殿前上"的明暗对比,对应了电影中秦宫场景以黑色为主调的庄严与压抑;而"殿内萧寒长阶森"的冷峻意象,则呼应了电影中无名在巨大宫殿中微小而坚定的身影。

《答曰殿问》中"十年大殿百步外"的空间透视,同样对应了电影特写镜头的质感与张力。张艺谋善于通过细节传递丰富信息:一支蜡烛的微光、一滴悬垂的水珠、一个眼神的交汇,都能承载深厚的戏剧张力。这两首诗共同展现了张艺谋电影从宏观场面到微观细节的美学统一性,也揭示了他的武侠世界不仅由宏大理念构成,也由具体的身体体验组成。

值得注意的是,张艺谋的色彩美学不仅是形式上的创新,更是叙事与表意的重要手段。黑色代表权威与真实,红色象征激情与谎言,青色暗示宁静与回忆,白色表征纯洁与牺牲,绿色体现和平与理想。这两首诗虽未直接提及色彩,但通过"烛火"、"殿内萧寒"等意象,唤起了类似的视觉联想,与电影美学形成了跨媒介的共鸣。

5 《英雄》的文化意义与争议

张艺谋的《英雄》自问世以来,便在中国文化界引发了广泛而深入的讨论,其影响远超出一部普通娱乐大片的范畴。通过上述两首诗提供的视角,我们得以更清晰地把握这部电影所处的文化坐标及其引发的思想交锋。

5.1 历史叙事的当代重构

《英雄》通过对刺秦故事的重构,参与了当代中国历史叙事的重塑。传统历史叙述中,秦始皇虽然统一六国,但更多以暴君形象出现,而荆轲等刺客则被塑造成反抗暴政的英雄。张艺谋大胆颠覆了这一叙事,将秦王重新诠释为推动历史进步的英雄,而刺客则因理解这一点而主动放弃使命。

这种重构在《答曰殿问》的"不求封赏愿君安"中找到了诗意表达——个体的牺牲换来了天下统一的可能。然而,这一立场也招致了不少批评。有评论者尖锐指出:"张艺谋电影中有一种深沉的奴性,它来自于中国农民普遍的恋土情结。拥有这种情结,使张艺谋不自觉地以土地和土地的主宰者的立场来理解天下,而难以表达那种四海为家、藐视皇权的侠义精神。"

值得注意的是,张艺谋的历史重构并非孤例。在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上,他再次运用"击缶而歌"的表演,将原本在历史中具有负面含义的"击缶"(渑池会上秦王被迫击缶受辱)转变为国家形象的正面展示。这种对历史符号的创造性使用,既体现了张艺谋对传统文化的创新诠释,也反映了他对国家叙事的敏锐把握。

5.2 武侠类型的创新与局限

《英雄》对武侠类型的创新是显而易见的。电影评论家章柏青曾赞叹道:"这部影片完全不同于港台式的武侠片,是具有张艺谋自己艺术特色的作品,不仅具有极高的观赏性,而且具有深厚的历史思想内涵,一定会成为武侠影片的新经典。"《礼乐击缶》和《答曰殿问》中捕捉的朝堂礼仪与权力对话,正是这种创新的例证——张艺谋将武侠片从单纯的武打和复仇,提升到了对权力、秩序和个体选择的哲学思考。

然而这种创新也带来了争议。一方面,有人认为《英雄》在形式上过于追求视觉效果,导致"故事和人物都退到了边缘,概念和形式成为影片的中心"。另一方面,对武侠传统的偏离也让部分观众感到不适。传统武侠文化中"侠以武犯禁"的精神被"天下和平"的诉求所取代,刺客不再是反抗权威的象征,反而成为权威的理解者甚至合作者。

5.3 艺术表达与意识形态

《英雄》引发的另一重争议关乎艺术表达与意识形态的关系。有评论认为,电影对秦始皇的美化反映了一种"奴性的伸张和复辟"。而对《英雄》的讨论也常常超越电影本身,与更广泛的政治隐喻联系在一起。

面对这些争议,我们需要看到《英雄》的复杂性。电影确实通过刺客的转变表达了对统一和历史进步的肯定,但同时也通过无名的死亡保留了对权力的警示。正如《答曰殿问》中"壮士听言躬礼让"所描述的,个体在面对权力时依然保持了精神的独立和批判性。

6 结论:诗与影的共鸣

通过《礼乐击缶》与《答曰殿问》这两首诗的引导,我们得以更深入地探索张艺谋《英雄》丰富的思想内涵和艺术成就。这两首诗虽短小,却精准捕捉了电影中最具张力的场景和最深层的主题。

《礼乐击缶》描绘的朝堂场景,展现了权力结构的壮观与压抑,以及个体在其中的身体规训。而《答曰殿问》则通过对权力核心对话的描写,揭示了权力与个体之间的心理博弈。两首诗共同勾勒出《英雄》的核心命题:在历史的关键时刻,个体如何面对权力,如何超越个人恩怨,思考更宏大的"天下"议题。

张艺谋通过《英雄》对传统武侠类型进行了大胆创新,将快意恩仇的刺客故事提升为对历史、权力和牺牲的哲学思考。这种创新虽然引发争议,但无疑拓展了中国电影的思想和艺术空间。《英雄》"将为中国武侠电影的发展开拓出新道路"。

最终,《英雄》与这两首诗提醒我们:真正的英雄主义可能不在于坚决的反抗或盲目的服从,而在于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在复杂的历史语境中做出艰难的抉择。无名选择不杀秦王,不是出于畏惧,而是出于理解;不是放弃抵抗,而是选择了一种更深沉的警示方式。这种复杂性和辩证思维,正是《英雄》超越一般武侠片的思想价值所在,也是两首诗传递给我们的深刻启示。

在当代语境中,《英雄》与这两首诗继续引发共鸣。当我们面对复杂的社会现实和个人抉择时,无名的困境和抉择依然启发我们思考:什么是真正的英雄气概?个体如何在社会结构和历史洪流中保持尊严与良知?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就隐藏在那些"顿足行以礼"的身影中,在那些"不求封赏愿君安"的选择中,在那些敢于为更高理想做出牺牲的勇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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