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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裴亓恩尾巴炸毛,把身后垃圾桶撞翻
她落荒而逃,耳边全是自己慌乱的心跳
这天夜里,裴亓恩失眠
她抱着枕头滚到床沿,尾巴蔫蔫垂下地,手机屏亮起,又熄灭
微信置顶那只灰色狼头像,最后一条还停留在三分钟前
刘耀文(微信)“小狐狸,明天体育课给我带瓶水,要冰的”
裴亓恩没回
现在,她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打了一堆字又删
裴亓恩“你为什么不找我?”
裴亓恩“你哄我一次会死吗?”
裴亓恩“我好想你。”
……太卑微。
她把手机反扣,尾巴蒙住头,闷声骂
裴亓恩“裴亓恩你有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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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下午,暴雨
雨点砸在窗外香樟树叶子上,像无数豆子蹦跳
裴亓恩坐在教室里,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笔杆,眼睛却不断瞟向门口
这太不寻常了
往常,即使她故意躲着刘耀文,那只敏锐的灰狼也能很快嗅到她的气息,然后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用他那标志性的慵懒语调逗她开心
可是这次,整整一天半,刘耀文音讯全无
不安和委屈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难道他真的和垂耳兔女生有什么?
难道他之前的那些亲昵举动,都只是漫不经心的玩笑?
裴亓恩越想越难受,狐狸耳朵不受控制地从发间钻了出来,软塌塌地垂在头顶
不重要的人同桌:“恩恩……你的耳朵……”
同桌小声提醒
她慌忙把耳朵压回去,强装镇定地继续听课,心里却已乱成一团
放学铃声一响,裴亓恩立刻抓起书包,直奔篮球馆
她不能再等了,必须现在就见到刘耀文,问个明白
裴亓恩撑伞,还是淋湿了半边肩膀
她跟自己打赌
——如果刘耀文在里面,她就……就给他抱十秒
——如果不在,她立刻转身,再不理他
推门
馆内空荡,只剩一盏昏黄顶灯
雨声隔绝世界,场地中央,刘耀文一个人投篮
他穿着无袖球衣,手臂线条在灯下泛着水光,狼耳隐现,每一次跃起都像蓄势待发的兽
球“哐”进框,落地,滚到裴亓恩脚边
刘耀文喘着气,回头,目光灼灼
裴亓恩伞尖滴水,心脏声跟着雨声一起砸落
刘耀文“哟,这不是我们纪检部的小狐狸吗?来抓我逃课?”
裴亓恩不说话,只是快步走到他面前,然后一头扎进刘耀文的胸膛,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刘耀文明显愣了一下,手中的篮球“啪”地掉在地上,弹跳着滚远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轻轻环住她
刘耀文“怎么了小狐狸,谁惹你不开心了?”
裴亓恩本想质问,一开口却全是委屈
裴亓恩“你”
刘耀文“嗯?恩恩,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惹你不开心了?”
刘耀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
裴亓恩不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他,鼻子轻轻抽动,嗅着他身上雪松混合着一丝刚运动完荷尔蒙迸发出来的独特气息
那是北美灰狼的味道,野性而强势,却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两人就这么抱着,几分钟过去了
裴亓恩能感觉到刘耀文的心跳,平稳而有力,与她自己慌乱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他为什么还不明白?难道非要她说出来不可?
终于,刘耀文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啊”了一声
刘耀文“恩恩”
他唤着她的小名,声音低沉
刘耀文你该不会是那天看见我和垂耳兔说话……吃醋了吧?
被说中心事,裴亓恩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她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声音细若蚊吟
裴亓恩“嗯……你对她笑了,她看见你进球还给你鼓掌……”
裴亓恩说出这句话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害羞地把头埋得更深
刘耀文失笑,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脑,轻轻揉着她柔软的发丝
刘耀文“傻狐狸……那是我们篮球经理的妹妹,来给我看报表的,至于给我鼓掌,你是没听到她捧杀我……”
白枳还是不肯抬头,小声嘟囔
刘耀文“这么注意我?连我对别人笑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说不出的诱惑
刘耀文“恩恩,猫耳朵漏出来了”
刘耀文失笑,抬手抚上了裴亓恩的耳朵
裴亓恩“你胡说!我是狐狸,这是狐狸耳朵……”
裴亓恩炸毛
刘耀文“哦~是小狐狸啊……占有欲那么强?那为什么不早在我脖子上咬一口,然后告诉大家我有主了?”
兽人之间,在对方脖子上留下咬痕是宣示主权的方式,意味着“这个人已经有主了”
刘耀文这话,几乎是在明示她可以这么做
白枳猛地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却在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时卡了壳。她该怎么回应?
说她每天晚上睡前都会想象在他线条分明的脖颈上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看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刘耀文了然地挑眉,懒洋洋地拖长了音调
刘耀文“哦……对,你没名分~”
这句话像箭一样射中白枳的心脏。她顿时炸毛,狐狸耳朵和尾巴“噗”地同时冒了出来,尾巴上的毛发全部竖起,看上去确实像只被惹恼的小猫
裴亓恩“刘耀文!”
她气的直跺脚
刘耀文低笑着,突然一个转身,将她轻轻按在篮球馆的墙壁上。他的身体贴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头
刘耀文“还说自己不是小猫?那怎么学小猫炸毛?”
白枳的脸红得要滴血,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仰头瞪着他
裴亓恩“对,我就是吃醋了!看到你和别的女生说话,我就不高兴!怎么了?”
然而,由于天生软糯的嗓音,这番宣言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刘耀文果然被取悦了,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轻笑,像是狼在满足时的呼噜声。他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鼻尖几乎相触
刘耀文“承认了?真难得。平时不是装作不在乎吗?”
他的靠近让白枳心跳失控,狼族特有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腿软。这就是她为什么总是避免与刘耀文正面冲突——这只狼太懂得如何让她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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