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彻底失去她了。）

深秋的雨裹着寒气，打湿了莫凝米白色的裙摆。她站在傅家别墅的雕花铁门外，指尖攥得发白，这扇门后，是她三年来拼尽全力避开的人。

门开时，傅夜寒的身影撞进她眼底：黑衬衫领口松着，下颌线绷成锋利的弧度，比三年前更冷了。

傅夜寒（男主）（高临下地扫过她）：“莫大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莫凝（女主）（掐着掌心，声音发颤却强撑平静）：“我爸的事，求你……”

傅夜寒（男主）“求我？”

傅夜寒忽然笑了，俯身凑近她，呼吸里带着烟草的冷香。

傅夜寒（男主）“当年你说‘玩玩而已’的时候，可不是这语气。”（直起身，指尖划过她的侧脸，语气凉得像冰）：“陪我一年，我救你父亲。”

莫凝（女主）（攥紧拳头反驳）：“傅夜寒，你别太过分！”

傅夜寒脚步一顿，转过身时眼底的笑意彻底冷了下去。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莫凝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傅夜寒（男主）“过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指节用力得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莫凝，你当初在毕业典礼上把我送你的戒指扔在地上，说‘傅夜寒你真以为我爱过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过分？”

莫凝（女主）（疼得皱眉，却倔强地不肯示弱）：“那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是来谈交易的，不是来受你羞辱的！”

傅夜寒（男主）“交易？”（嗤笑一声，猛地甩开她的下巴）“你的尊严就值一年？还是说，莫大小姐早就习惯了用身体换想要的东西？”（转身走向客厅，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要么乖乖听话，要么现在就滚，你父亲的事，我傅夜寒概不插手。”

莫凝僵在原地，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混着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莫凝（女主）（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我父亲的安全”

傅夜寒的背影顿了顿，没回头，声音从肩头飘过来，带着点说不清的嘲讽。

傅夜寒（男主）“莫大小姐现在知道谈条件了？早干嘛去了。”

他走到吧台边倒了杯威士忌，冰块撞杯壁发出脆响。

莫凝（女主）（攥着湿透的裙摆，指节泛白）：“我只要我父亲平安。”

傅夜寒（男主）“放心。”

傅夜寒转过身，酒杯在指尖慢悠悠转着圈，琥珀色的液体晃出细碎的光。

傅夜寒（男主）“只要你乖乖待够一年，别说你父亲，莫家那些烂摊子我都能帮你收拾干净。”抬眼看向她，目光像淬了冰）“但要是让我发现你耍花样”

莫凝（女主）“我不会。”（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说到做到。”

傅夜寒（男主）（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只是朝楼上抬了抬下巴）：“上去换身衣服，张妈会带你去房间。别妄想逃跑，这别墅的安保系统，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莫凝没应声，转身跟着张妈上了楼。二楼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像走在云端，却又步步踏空。

傅夜寒的报复开始了，第二天晚上他带着一个女人来到傅别墅过夜，以此来羞辱莫凝

别墅的水晶灯在午夜泛着冷光。莫凝被楼下的笑声惊醒时，正赤着脚站在二楼栏杆边，傅夜寒搂着个穿红色吊带裙的女人走进来，女人的手指暧昧地勾着他的领带，声音甜得发腻。

万能客串“夜寒，这就是你说的‘秘密基地？”

傅夜寒没说话，目光却精准地越过旋转楼梯，直直撞上莫凝的眼睛。他非但没避讳，反而抬手掐住女人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女人花枝乱颤。那眼神像带着钩子，明晃晃地写着：看清楚，这就是你当初丢掉的。

莫凝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她知道这是他的报复，是那场交易里心照不宣的附加条款。可当那女人的高跟鞋声和傅夜寒低沉的笑声顺着楼梯往上飘时，她还是忍不住攥紧了睡衣领口，指甲掐进掌心。

“砰——”楼下主卧的门被甩上，紧接着传来模糊的亲吻声。莫凝转身冲进自己房间，死死抵住门板，却挡不住那声音像针一样扎进耳朵。她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被雨水打湿的梧桐叶，忽然想起三年前毕业那天，傅夜寒也是这样站在树下，问她“真的不回头了？”，而她回以最伤人的沉默。

凌晨一点的寂静里，楼下传来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

万能客串“讨厌，夜寒你都弄疼人家了……”

女人的娇嗔裹着暧昧的喘息，顺着门缝钻进来，在莫凝耳边无限放大。她猛地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声音往骨头缝里钻。

傅夜寒的笑声低沉地响起，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纵容。

傅夜寒（男主）“乖，别动。”

莫凝跌坐在地毯上，背脊抵着冰冷的床脚。三年前她亲手推开他时，怎么会想到有一天要这样听着他对别的女人说情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干呕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眼底是遮不住的红血丝。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这是交易的一部分，她没资格难过，更没资格嫉妒。可当楼下再次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傅夜寒的低笑时，她还是忍不住抓起桌上的相框狠狠砸在墙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相框里是她和父亲的合照，此刻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指尖被玻璃碎片划破时，莫凝才后知后觉地疼。血珠渗出来，滴在地毯上，像极了三年前傅夜寒被她扔掉的那枚戒指上的红宝石。她慌忙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晕开，最后索性任由那点猩红躺在深灰色的绒面上，像个无声的嘲讽。

楼下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莫凝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只有自己胸腔里沉闷的心跳声。她蜷起膝盖，把脸埋进臂弯，原来最疼的不是他带女人回来，而是她明明该恨他，心脏却还在为他的冷漠抽痛。

“咔哒。”

门锁转动的轻响让莫凝浑身一僵。她猛地抬头，看见傅夜寒站在门口，黑色衬衫的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锁骨处还印着暧昧的红痕。

傅夜寒（男主）（没看她，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玻璃上，眉头皱了皱）：“莫凝，你又在发什么疯？”

莫凝攥紧满手的碎片，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她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身后空荡荡的走廊，那个红裙子女人不在，或许是走了，或许是还在主卧里。

傅夜寒（男主）（目光扫过她滴血的指尖，瞳孔骤缩了一下，语气却更冷）：“捡这个做什么？想自残博同情？莫凝，收起你那套把戏，我不吃这一套。”

而傅夜寒的报复没有停，他将莫凝囚于别墅，以占有磋磨她的矜贵，更日日带不同女人回家羞辱她。

一个月后在这栋别墅，再一次发生了同样的事。

傅夜寒的指尖夹着烟，火星在昏暗的客厅里明明灭灭。

万能客串“怎么了，夜寒？”

怀里的女人蹭着他的颈窝，声音甜腻。

傅夜寒（男主）“没什么。”（掐灭烟，抬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想看一场好戏吗？”

女人懵懂地点头。

傅夜寒突然提高声音，足以让二楼的人听到。

傅夜寒（男主）“张妈，让莫凝下来，给这位李小姐倒杯酒。”

楼上没有动静。

傅夜寒（男主）（眼神冷了几分，加重了语气）：“我说话你没听到吗，莫凝？”

过了许久，楼梯口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莫凝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赤着脚走下来，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她径直走到吧台边，拿起酒瓶和酒杯，动作优雅地倒了一杯红酒，递给那个女人。

莫凝（女主）“李小姐，请。”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招待一个普通的客人。

万能客串（过酒杯，得意地看了莫凝一眼，然后转向傅夜寒，娇滴滴地说）：“夜寒，这位姐姐真漂亮，就是性子太冷了点。”

傅夜寒（男主）（没理会女人的话，目光死死盯着莫凝）：“怎么，莫大小姐现在连给客人倒酒都不情愿了？”

莫凝没说话，转身准备上楼。

傅夜寒（男主）“站住！”（突然开口）“我让你走了吗？”（走到莫凝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不是很清高吗？不是觉得我恶心吗？那就看着！”（突然吻住怀里的女人，动作激烈而粗暴）

莫凝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恢复平静。她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傅夜寒吻得更用力了，仿佛想用这种方式证明什么。可当他看到莫凝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时，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他猛地推开怀里的女人，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傅夜寒（男主）“滚！”（对着女人吼道）

女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客厅里只剩下傅夜寒和莫凝。

傅夜寒（男主）（看着莫凝，眼底翻涌着怒火和绝望）：“你就这么不在乎吗？莫凝，你看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时间过去一年，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莫凝空荡荡的床铺上。傅夜寒站在房间门口，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今天是莫凝父亲出狱的日子。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傅夜寒冲下楼时，正看见莫凝提着行李箱站在玄关，米白色风衣的下摆沾着露水。她看见他，只是微微颔首。

莫凝（女主）“傅大少，一年之期到了。”

傅夜寒（男主）“站住。”（攥住她的手腕，指节泛白）“你要去哪？”

莫凝（女主）“接我父亲回家。”（挣开他的手，动作轻柔却坚定）“交易结束了，傅夜寒。”

傅夜寒（男主）“交易？”

傅夜寒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丝。

傅夜寒（男主）“莫凝，你以为这一年，我们只是在做交易？”（猛地将她按在墙上，黑眸里翻涌着疯狂的占有欲）“我不管什么交易！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莫凝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突然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这个动作让傅夜寒浑身一僵。

莫凝（女主）（指尖冰凉，轻轻擦过他的胡茬）：“傅夜寒，你带过多少女人回家？二十七个，对吗？”

傅夜寒的瞳孔骤缩。

莫凝（女主）“我每天晚上都数着。”

莫凝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莫凝（女主）“数到第十五个人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你不是在报复我，你是在害怕。"（踮脚凑近他耳边）“怕我像三年前那样，头也不回的就走。"

傅夜寒的手猛地松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看懂过她，她穿着他买的裙子，住着他的别墅，却把他所有的歇斯底里都当成了笑话。

傅夜寒（男主）"对不起。"

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哑得厉害。

莫凝（女主）（笑了笑，转身提起行李箱）："傅大少，好好爱下一个人吧。"

莫凝（女主）（拉开门，阳光涌进来，在身后织成金色的光晕）“别再用这种蠢办法了。"

门关上的瞬间，傅夜寒疯了似的冲出门，开车追了上去。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傅夜寒的黑色宾利像离弦的箭，冲出家们时险些撞上路边的梧桐。后视镜里，别墅的轮廓越来越小，他死死盯着前方那辆米白色轿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傅夜寒（男主）“莫凝！你给我停车！”（拨通她的电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不准你走！听到没有！”

电话那头只有忙音。傅夜寒猛地砸向方向盘，喇叭发出凄厉的长鸣。他看着前方轿车的尾灯，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天，她也是这样，开着车决绝地离开，留他一个人站在雨里，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傻瓜。

傅夜寒（男主）“不准走……”

他喃喃自语，脚下的油门踩到底，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两辆车在清晨的公路上疯狂追逐，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他快要追上时，莫凝的车突然靠边停下。

傅夜寒跳下车，冲过去一把拽开她的车门。莫凝坐在驾驶座上，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那是他们大学时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人笑得灿烂，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莫凝（女主）“傅夜寒，”（抬起头，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夜寒（男主）“我想让你留下！”（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乞求）“莫凝，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莫凝（女主）（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机会？傅夜寒，你把我囚在这里，带别的女人回家羞辱我，现在跟我说机会？”（把照片扔给他）“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了。”

傅夜寒捡起照片，看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两人，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疼得喘不过气。他知道，他彻底失去她了。

莫凝（女主）“让开。”（对他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傅夜寒没有动，只是死死盯着她。

莫凝（女主）“傅夜寒，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就报警了。”（声音冷了下来）

傅夜寒苦笑一声，慢慢松开了手。他看着莫凝发动车子，看着那辆米白色轿车再次驶离，这一次，他没有再追。

他站在原地，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缓缓蹲下身，将脸埋进怀里，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无助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