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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笔尖落韵,只念星光

痣光

笔尖落韵,只念星光

林季终于不再让那些繁杂的心事占据心头,林杰的身影,那些扰人的纸条和灼热的目光,渐渐像被风吹散的烟,淡得几乎看不见。不是刻意去遗忘,而是当心底重新被姜南的温柔填满时,那些不开心的过往,便自然而然地退到了角落,再也无法牵动她的情绪。

她依旧不愿见到林杰,不是因为怨恨,而是纯粹的疏离——既然已经说清,既然彼此都该回归各自的轨道,便不必再有多余的交集。上课的时候,她不再刻意用头发遮挡侧脸,也不再时刻警惕着身后的目光,只是坦然地坐着,认真听讲,记笔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书本和课堂上;课间的时候,她不再匆匆逃离教室,要么安静地整理笔记,要么去找姜南,或是和李雨桐聊聊天,笑容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眼里也再没有了之前的烦躁和躲闪;放学的时候,她不再刻意绕远路,不再等姜南走后才离开,而是坦然地和姜南并肩而行,或是和同学一起,说说笑笑地走出学校,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温暖而明亮,像极了她此刻的心境。

林杰似乎也明白了她的心意,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她,甚至会刻意避开和她相遇的机会。有时候在走廊里擦肩而过,他会飞快地低下头,快步走开,像是在躲避什么。林季看到他的身影,心里不会再泛起愧疚或烦躁,只是平静地移开目光,继续走自己的路。他们终究只是彼此青春里的一段小插曲,没有对错,只是不合适,如今曲终人散,各自安好,便是最好的结局。

摆脱了那些烦心事,林季重新找回了当初那份小心翼翼喜欢着姜南的心情,甚至比以前更加浓烈。她不再执着于用画笔勾勒他的模样,也不再只是偷偷收集他的喜好,而是开始用一种新的方式,安放自己心底的欢喜和温柔——为姜南写歌。

第一次萌生这个念头,是在一个周末的午后。林季坐在书桌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暖洋洋的。她原本是想整理辅导课的笔记,可笔尖落在纸上,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姜南的模样:他低头做题时认真的侧脸,他笑起来时温柔的眉眼,他打球时挥洒汗水的身影,还有他左脸颊上那枚像星星一样的浅褐色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

指尖不自觉地在纸上轻轻敲击,跟着心跳的节奏,哼出一段简单而温柔的旋律。她愣了一下,停下敲击的指尖,仔细回味着那段旋律,心里忽然涌起一阵灵感——或许,她可以把对姜南的喜欢,把那些关于他的温柔瞬间,都写进歌里,让旋律和文字,承载着自己心底的念想。

她没有学过作曲,也不懂复杂的乐理知识,只是凭着心底的感觉,一点点摸索。她先在本子上写下歌词,没有华丽的辞藻,全是最朴实、最真诚的心里话,每一句,都藏着她对姜南的观察和喜欢:“阳光落在你发顶,风都变得温柔”“你低头的认真,刻在我心头”“指尖划过书页的痕,像星光在闪烁”……

写到一半,她忽然停住了笔,目光落在窗外的天空上,脑海里又浮现出姜南脸颊上的胎记。那枚小小的胎记,形状像一颗星星,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可在阳光底下,却显得格外温柔,像是上帝特意在他脸上留下的印记,独特而美好。它不像星星那样耀眼夺目,却像一束微弱的星光,悄悄照亮了她的青春,温暖了她的岁月。

灵感瞬间涌上心头,林季的笔尖飞快地在纸上滑动,写下了最核心的几句歌词:“你脸颊有颗星,落在左眼角旁,不耀眼,却温柔,照亮我所有向往”“风轻轻吹过,带着你的模样,那枚星光,是我心底最柔软的念想”。

写完歌词,她又凭着记忆里的旋律,一点点完善,在歌词的旁边,用简单的音符标注出节奏,虽然有些粗糙,甚至有些地方不够连贯,却承载着她满满的心意。她坐在书桌前,一边哼着那段温柔的旋律,一边看着歌词,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姜南的模样,尤其是他脸颊上的那枚胎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浅浅的笑意,心里甜滋滋的,像喝了橘子味的汽水一样,从舌尖甜到心底。

从那以后,为姜南写歌,成了林季最大的乐趣。她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趁着周末或晚上写完作业的时间,一点点打磨歌词,完善旋律。有时候,她会想起辅导课上,姜南给她讲题时的模样,他的声音温柔,指尖在练习册上轻轻划过,耐心地讲解着每一个步骤,这时,她就会写下:“你轻声的讲解,像春风拂过耳畔,难题都变得简单,因为有你陪伴”;有时候,她会想起体育课上,姜南打球时的模样,他奔跑、跳跃、投篮,汗水浸湿了校服,脸颊上的胎记在阳光下格外明显,这时,她就会写下:“球场之上的张扬,是少年独有的光,那枚星落在脸庞,温柔了岁月漫长”;有时候,她会想起和姜南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他们并肩而行,沉默却不尴尬,空气中弥漫着温柔的气息,这时,她就会写下:“夕阳拉长的身影,并肩走过的小径,每一步都很安心,都是难忘的风景”。

她的歌里,全是关于姜南的细节,全是她心底最真实的喜欢,而那枚像星星一样的胎记,始终是歌词里最核心、最温柔的意象。每次写到那枚胎记,她的心里都会泛起一阵暖意,灵感也会变得格外充沛。她觉得,那枚胎记,是姜南最特别的标志,也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它不像其他装饰那样刻意,却带着一种天然的温柔,像一束微弱的星光,悄悄住进了她的心底,成为她所有欢喜的源头。

为了让歌词更贴切,旋律更好听,林季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些简单的作曲技巧,跟着视频一点点学习。她把自己哼的旋律录下来,反复听,找出不连贯的地方,一点点修改;她把歌词念给自己听,调整每一句的节奏和用词,让它更贴合旋律,更能表达自己的心意。有时候,一首歌要修改很多次,改到深夜,改到手指发酸,可她从来都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满足,因为每一次修改,都是在把自己对姜南的喜欢,表达得更细腻、更真诚。

她的书桌抽屉里,多了一个专门用来装歌词和曲谱的本子,封面和她之前的速写本一样,是浅米色的,上面被她用铅笔,轻轻画了一颗小小的星星,像极了姜南脸颊上的胎记。这个本子,和之前的速写本一样,是她的秘密,从不给别人看,里面藏着她最纯粹、最小心翼翼的喜欢,藏着她为姜南写的每一首歌,藏着那些关于他的,温柔而难忘的瞬间。

有时候,姜南会来找她,问她在写什么,她会像以前藏速写本一样,飞快地合上本子,脸颊泛红,支支吾吾地说:“没、没写什么,就是随便写写歌词。”她不敢让姜南看,不敢让他知道,这些歌都是为他写的,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心底这份浓烈而小心翼翼的喜欢。她怕姜南知道后,会觉得尴尬,会疏远她,更怕这份喜欢被戳破后,连现在这样的陪伴都变得奢侈。

有一次,姜南来她家找她一起写作业,两人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做题。中途,林季起身去倒水,忘记把装歌词的本子合上。姜南无意间瞥见了本子上的歌词,还有旁边标注的简单音符,好奇地拿起来,翻了几页。

林季端着水杯回来,看到姜南手里拿着自己的歌词本,心脏瞬间“怦怦”直跳,像要跳出胸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慌忙跑过去,想把本子抢回来:“姜南,你别碰那个!”

姜南愣了一下,停下了翻页的手,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又看了看本子上的歌词,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和温柔。他没有为难她,把本子递给她,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就是有点好奇。这些歌词,都是你写的吗?”

“嗯。”林季接过本子,紧紧抱在怀里,脸颊依旧通红,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就是随便写写,不好听。”

“不会啊,”姜南摇了摇头,看着她,左脸颊的胎记在灯光下格外温柔,“我刚才看了几句,写得很好,很温柔。是写给谁的吗?”

林季的心脏猛地一跳,眼神瞬间变得慌乱,不敢看着他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没、没写给谁,就是随便写的,有感而发。”她的声音有些发紧,手心都冒出了汗,生怕姜南看出什么,生怕他知道,这些温柔的歌词,全是为他而写。

姜南看着她羞涩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却没有再追问,只是温柔地说道:“写得很好,继续加油。以后写好了,可以唱给我听吗?”

林季的心脏瞬间漏了一拍,像有一束阳光瞬间照亮了心底,她抬起头,看着姜南温柔的眼神,看着他脸颊上的胎记,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点点紧张,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雀跃:“好、好啊,等我写好了,唱给你听。”

那天之后,林季更加努力地写歌,更加认真地打磨旋律和歌词。她想,等自己把歌写得更好听,等自己更有勇气的时候,就唱给姜南听,就把自己心底的喜欢,用歌声告诉他。哪怕他不喜欢自己,哪怕这份喜欢没有结果,她也想让他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个女生,把他的模样,把对他的喜欢,全都写进了歌里,把他当成了自己青春里,最耀眼的星光。

她依旧会在梦里想姜南,只是梦里的场景,不再只是简单的相遇和陪伴,而是她唱着自己为他写的歌,姜南站在她面前,笑着听她唱,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脸颊上的胎记,温柔而明亮。每次从梦里醒来,她的脸颊都会带着浅浅的笑意,心里满是期待——期待着把歌写好,期待着唱给姜南听,期待着这份小心翼翼的喜欢,能被他知晓。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偷偷关注姜南的一举一动,而是更加坦然地陪伴在他身边。她会主动去找他问题目,会像以前那样,给他带橘子味的汽水,会在他打球的时候,给他送水,会和他一起放学回家,会在夕阳下,和他并肩走在小路上,聊着学习,聊着生活,聊着彼此喜欢的一切。

每次和姜南在一起,她都会格外认真地观察他,观察他的笑容,观察他的眼神,观察他脸颊上的胎记,把这些细节,都记在心里,然后写进歌里。她觉得,和姜南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温柔而难忘的,都是值得被记录下来的,都是她写歌最好的灵感。

有一次,他们一起在操场的树荫下看书,姜南看的是一本科幻小说,林季看的是一本诗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斑驳的光影跳动着,温柔而安静。姜南偶尔会抬起头,和她聊几句书里的内容,他的声音温柔,眼神明亮,脸颊上的胎记,在光影下显得格外灵动。

林季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忽然涌起一阵灵感,她拿出手机,悄悄录下了一段简单的旋律,然后在心里,默默写下了几句歌词:“树荫下的时光,安静而漫长,你轻声的话语,像星光在流淌,那枚小小的印记,是我心底最难忘的光”。

夕阳西下,他们收拾好书本,一起走出操场。林季看着姜南的侧脸,看着他脸颊上的胎记,看着夕阳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心里满是欢喜和温柔。她知道,自己为姜南写的歌,或许不够动听,或许不够完美,却承载着她最纯粹、最小心翼翼的喜欢,承载着她整个初一时光里,最温柔的念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季为姜南写的歌越来越多,那个浅米色的本子,也越来越厚。每一首歌,都藏着她对姜南的喜欢,每一首歌,都有那枚像星星一样的胎记的身影。她依旧没有勇气把歌唱给姜南听,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因为她知道,无论结果如何,这份喜欢,都是她青春里最珍贵的回忆,都是值得被珍藏的。

她彻底遗忘了林杰,那个曾经让她烦躁、让她无助的男生,再也无法牵动她的情绪。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姜南的温柔,只剩下为姜南写歌的欢喜,只剩下那些关于星光和温柔的念想。

她开始更加热爱生活,更加热爱上学,因为学校里有姜南,有她喜欢的一切,有她写歌的灵感。她的笑容越来越多,眼神越来越明亮,整个人都变得开朗而自信,像被阳光照亮的小花,肆意地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有时候,她会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抱着那个浅米色的本子,一边哼着自己为姜南写的歌,一边看着窗外的星空。她会想起姜南脸颊上的胎记,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温柔瞬间,心里满是欢喜和期待。她想,等自己再长大一点,等自己更有勇气一点,一定会把这些歌,唱给姜南听,一定会告诉他,在她的青春里,有一个少年,像星光一样,照亮了她所有的向往,而那个少年脸颊上的那枚星光,是她心底,永远最柔软、最难忘的念想。

笔尖落下,旋律响起,所有的欢喜和温柔,都藏在了歌词和旋律里,藏在了那个浅米色的本子里,藏在了林季的心底。她知道,这份小心翼翼的喜欢,或许会持续很久很久,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去,可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当下的每一刻,能陪在姜南身边,能为他写歌,能把这份喜欢,小心翼翼地安放好,能让那枚像星光一样的胎记,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成为青春里最温柔、最明亮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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