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的要带我去重庆？”我抱着练习服坐在沙发上，小脚晃来晃去。

“嗯。”他蹲下来帮我系鞋带，“公司说可以带家属，我就第一个报了你。”

“那……妈妈也在吗？”我小声问，手指抠着鞋带上的小绒球。

“在。”他笑着捏我脸，“还有爸爸。但这次，你要住进我的宿舍。”

“真的？！”我猛地跳起来，“我能睡你床上吗？”

“不行！”他摇头，“你睡隔壁房间，我晚上给你讲故事。”

“不要！”我扑过去抱住他脖子，“我要和哥哥一起睡！还要看你跳舞！看张桂源哥哥打闹！还要吃重庆小面！”

“好，都答应你。”他把我抱起来转了个圈，“但你要听话，不许在练习室乱跑。”

“可以！”我点头，“但你要让我坐你位置！用你水杯！穿你外套！”

“行。”他笑出声，“我的东西，本来就是你的。”

爸爸走过来递给我一个小行李箱：“装点衣服，明天就出发。”

我立刻冲进房间，把草莓裙、蜡笔、健康监督表全塞进去，还偷偷藏了哥哥的旧练习服。

“这是能量包！”我对爸爸宣布，“哥哥累了就拿出来闻一下！”

晚上睡觉前，我搂着哥哥不撒手：“你不会突然丢下我去排练吧？”

“不会。”他亲我额头，“这次你是主角，哥哥是配角。”

“那……”我小声说，“你能每天带我去吃小面吗？我想看你被辣得喝水的样子。”

他笑了：“好，但你要喂我喝牛奶，像在北京那样。”

我用力点头，心里偷偷想：

这下，重庆也不再是抢走哥哥的地方了。

它会变成我们的地方。

“哥哥！快看窗外！”我趴在高铁车窗上，小手拍着玻璃，“房子在跑！树在跳！”

“是火车在动。”哥哥笑着把毯子盖在我腿上，“你这小脑袋瓜，又想飞了？”

“才不是！”我把脸贴在凉玻璃上，“我在给重庆写信！每棵树都是一个字！”

他笑出声，从包里掏出一盒草莓牛奶：“喏，小作家专用燃料。”

“要你喂我喝！”我扭头，“这是去重庆的第一口！必须哥哥来！”

他无奈地插上吸管，轻轻递到我嘴边：“慢点喝，别洒了。”

“不许别人碰我杯子！”我大声宣布，“这是哥哥认证的专属杯！”

车厢里有人笑，张桂源在对面座位摇头：“博文，你这妹妹比公司总监还难搞。”

“闭嘴。”哥哥瞪他，却把我搂得更紧，“她是我亲生的小老板。”

我得意地晃脚丫，突然发现行李架上有只蝴蝶气球。

“那是我的！”我指着，“哥哥买的！不许掉下来！”

“不会掉。”他拍拍头顶，“它和你一样，正飞向重庆。”

我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小声问：“哥哥，到了能先去看练习室吗？我要检查你有没有偷懒！”

“可以。”他捏我脸，“但你要答应我——不许抢我的麦克风唱歌。”

“不要！”我立刻反驳，“我要唱给你队友听！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最厉害的！”

“行。”他笑，“那你唱完，我要录下来发家族群。”

“不行！”我掐他胳膊，“这是秘密武器！只能哥哥一个人听！”

高铁穿过隧道，外面忽明忽暗。我赶紧抱住哥哥手臂：“黑了！”

“怕了？”他低声笑，“有我在呢。”

“才不怕！”我把脸埋进他卫衣里，“我只是……想多抱一下。”

他轻轻拍我背，像哄小婴儿。

我偷偷睁眼看他——他正低头看着我，眼神软得像棉花糖化了。

“等到了。”他轻声说，“整个重庆都会知道，杨博文有个最凶的妹妹。”

我正趴在哥哥腿上吃草莓蛋糕，高铁突然停了站。

车门一开，外面传来尖叫：“杨博文！这里！”

一群姐姐举着手机冲进来，镜头直往哥哥脸上怼。

我吓得把蛋糕叉子都掉了，小手死死抓住他卫衣袖子。

“请退后。”哥哥立刻站起来，把我挡在身后，“这是私人行程。”

“就拍一张！”一个穿红裙子的姐姐伸手想拉他，“博文看这里！”

“不要碰我哥哥！”我猛地从座位跳起来，张开手臂挡在他前面，“他是我的！”

她们愣住，有人笑出声：“哎哟，这是谁家小孩？”

“我是杨博文妹妹！”我仰起头，声音发抖但不肯退，“你们不许抢他！他要去重庆陪我！”

哥哥蹲下来把我抱进怀里，用外套把我整个裹住：“别怕，有哥哥在。”

可她们还在拍，闪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我紧紧搂住他脖子，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走！我们快走！”

哥哥抱着我就往外冲，张桂源和助理在前面开路。

“博文！抱妹妹的样子好暖！”

“回头杀一个！”

“妹妹抬头看镜头！”

“闭嘴！”哥哥吼了一声，脚步没停，“再拍我报警了！”

终于上了接站车，门一关，我哇地哭出来。

“她们……她们要抢你！”我把脸埋在他胸口，小拳头捶他，“我不来重庆了！我要回家！”

他轻轻拍我背：“不怕，她们进不了公司，也见不到我练舞。”

“那你要答应我！”我抽泣着抬头，“以后出门必须抱着我！不许放下来！”

“好。”他亲我额头，“以后你是我的人形挂件。”

“还有！”我继续哭，“你不许对她们笑！不许挥手！不许说‘谢谢’！”

“都不给。”他声音很冷，“只对你笑，只牵你的手，只说‘我回家了’。”

我慢慢止住哭，小手摸他脸：“那你……现在说一遍。”

他低头，声音忽然变软：“我回家了，雯雯。”

我立刻破涕为笑，紧紧抱住他：“这次是真的家。”

“哥哥！她们又来了！”我扒着车窗往后看，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那几个姐姐趴在我坐的这侧车窗上，脸贴着玻璃，手机镜头直往里怼。

有人还敲玻璃：“杨博文！抱妹妹看看！”

“别看。”哥哥立刻把我转过去，背对着窗外，双手捂住我的耳朵。

他的心跳好快，咚咚地撞着我的背。

“我不怕！”我嘴上喊，却把他的卫衣攥得死紧，指甲都抠进布料里。

蛋糕的奶油沾在他袖子上，混着我的眼泪，变成脏脏的一块。

“退后！”张桂源拍着车门，“再靠近我们叫保安了！”

可她们不走，还在笑嘻嘻地拍。有人喊：“妹妹真可爱！像小奶虎！”

“不是给你们看的！”我突然大叫，声音哑了，“他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不许你们拍！”

哥哥把我搂进怀里，用外套整个裹住：“乖，闭上眼睛。”

我死死闭眼，却听见相机声咔嚓不停。

我把脸埋进他胸口，小声抽泣：“她们……她们不知道你给我唱歌的样子……不知道你陪我种草莓……她们什么都不懂！”

“对。”他声音很轻，“她们只看到舞台上的哥哥，看不到回家的哥哥。”

“那你要告诉我！”我抬起泪汪汪的脸，“现在就说——你是谁的？”

他低头，在我耳边一字一句说：“我是杨瑜雯的。从出生那天起，就归她管。”

我立刻破涕为笑，踮脚亲他下巴：“那你答应我——以后只在我面前笑！”

“好。”他抱着我轻轻晃，“我的笑容，全锁在妹妹保险箱里。”

车子终于启动，我把小手贴在车窗内侧，对着外面画了个大叉。

“这是我的哥哥。”我小声说，“谁也不给。”

“她们要冲上来了！”我尖叫着扑向哥哥，小手死死抓住他卫衣。

他立刻蹲下把我抱起，一手托住我屁股，一手护住我脑袋：“闭眼，别怕。”

“不要闭！”我把脸埋进他颈窝，“我要看着你跑！你要一直抱着我！”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闪光灯咔嚓不停。

哥哥猛地加速，手臂收紧，把我整个人裹进怀里。

“博文！看这边！”

“妹妹放开！让我们拍一张！”

“滚开！”他低吼一声，脚步没停，抱着我拐进公司侧门的小巷。

风在耳边呼呼响，我的心跳和他的一样快。

“哥哥……”我小声抽泣，“她们为什么抢你？”

“因为她们不懂。”他放慢脚步，轻轻拍我背，“你是我的家人，不是风景。”

我搂紧他脖子，眼泪蹭在他皮肤上：“那你答应我——以后谁靠近你，你都这样抱我跑！”

“好。”他喘着气笑，“你是我的紧急出口。”

巷子尽头是练习室后门，张桂源早就等在那儿，把门推开一条缝。

哥哥抱着我闪身进去，门“砰”地关上，把喧嚣彻底隔在外面。

我终于敢抬头，发现他额头全是汗，眼睛却亮得吓人。

“现在安全了。”他低头亲我鼻尖，“我的小勇士，要不要喝草莓牛奶压惊？”

“要！”我紧紧抱住他不撒手，“但你不准放我下来！要一直抱到晚上！”

“行。”他笑着颠了颠我，“反正你轻得像片叶子。”

我破涕为笑，把脸贴回他胸口。

那里咚咚的心跳，是我听过最安心的声音。

作者如果不爱，请别伤害他们，他们不是你们赚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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