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春去秋来,岁月悄然流逝。昨日仿佛还在花下嬉戏,今日却已鬓角微霜。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复返,它不因谁的挽留而驻足,也不因谁的叹息而回头。在这匆匆岁月里,我们学会了珍惜,也懂得了把握。愿我们不负韶华,不负自己,在时光的长河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精彩。
我坐在演唱会场馆的台阶上,看着哥哥在舞台上彩排。他跳着跳着突然停下来,朝我这边挥手。
"过来。"他冲我笑,和十五年前那个在练习室朝我眨眼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我走上台,他突然弯腰,把耳返戴在我耳朵上:"听听看,有没有草莓味?"
音乐声涌进来,是那首他写给我的《小草莓》。
"其实..."我摘下耳返,声音很轻,"十五年来,我每天都在害怕。"
他愣住:"怕什么?"
"怕你变成舞台上的星星,就不再是我的哥哥。"我低头踢着地板,"怕那些尖叫声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他突然把我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头顶:"傻瓜。"
"你看这舞台。"他指着台下闪烁的灯牌,"每一盏灯,都是我写给你的回信。"
我抬头,看见满场的灯牌上都写着"雯雯的草莓"。
"十五岁那年你说,我的笑容要锁在妹妹保险箱里。"他轻轻捏我脸颊,"现在我把钥匙还给你——这一辈子的笑容,都归你保管。"
后台突然传来起哄声,张桂源他们举着手机在拍照。
"拍什么拍!"我红着脸躲到哥哥身后,和当年那个冲他做鬼脸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他笑着把我搂得更紧:"拍我们家小草莓,终于长成能和我并肩的大人了。"
音乐再次响起时,我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和十五年前那个踮脚给他擦汗的小女孩一模一样,又完全不同。
"杨博文。"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以后换我保护你。"
他眼睛亮得像十五年来所有的星星都落了进去。
"好。"他说,"从今天起,我归你指挥。"
原来长大不是弄丢过去,而是让每一张糖纸,都变成未来的船票。
我突然蹲下来抱住他,把脸埋进他颈窝。西装料子硌得脸疼,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安心。
“杨博文。”我声音发颤,“你知不知道,这十五年我最害怕的,是你某天突然说‘雯雯长大了,不需要哥哥了’。”
他紧紧回抱住我,舞台的重低音透过地板传来,震得心脏发麻。
“傻瓜。”他吻我的发顶,“从你把第一张糖纸塞进我口袋那天起,我就不是你哥哥了。”
我猛地抬头看他。
“我是你的信徒。”他说,“信仰着你十五年的草莓味魔法。”
后台的灯光突然亮起,我看见满地糖纸在光影里闪烁,像撒了一地的星星。原来十五年的等待,不过是为了让两个字,从“哥哥”变成“我们”。
妈妈的手突然搭在我肩上,指尖冰凉。我刚想回头问她怎么了,就听见她声音发颤:
“雯雯,博文……你们听妈妈说。”
哥哥猛地站起来,把我护在身后——和十五年前那个挡在我身前的少年一模一样。
“你们……不是亲兄妹。”
时间好像突然停了。我看着妈妈泛红的眼睛,又看看哥哥僵硬的侧脸,突然笑出声:“妈妈你开玩笑的吧?今天不是愚人节。”
“是真的。”她从包里掏出张泛黄的纸,“雯雯是我们领养的,当年……”
我没听清后面的话。满脑子都是十五年来的画面:他把我举过头顶转圈,把最后一口面喂给我吃,在练习室偷偷朝我眨眼……原来那些温柔,都不是因为血脉相连。
“所以……”我声音发颤,突然抓住哥哥的手,他的戒指硌得我掌心生疼,“所以你对我好,都是假的?”
他猛地回头看我,眼睛红得吓人:“雯雯你听我说……”
“你说啊!”我甩开他的手,眼泪砸在戒指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对我那么好?所以才……”
“我是昨天才知道的!”他突然吼出声,像头受伤的狮子,“妈妈昨天才告诉我!我要是早知道……”
“你要是早知道就不会对我好了对不对?”我步步紧逼,像十五年来无数次无理取闹那样,“你是不是觉得,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就不能……”
“就能了!”他突然抓住我肩膀,用力摇晃,“杨瑜雯你听清楚!有没有血缘关系,我都想和你过一辈子!从十五岁那年你把小熊塞进我怀里开始,就想!”
妈妈突然哭出声:“是妈妈不好,一直瞒着你们……”
我看着哥哥通红的眼睛,突然想起十五年前那个夜晚——他抱着我跑过重庆的小巷,私生饭的闪光灯在身后闪烁,他说:“别怕,有哥哥在。”
原来从一开始,他保护的就不是妹妹,是我。
“杨博文。”我突然踮脚,吻上他颤抖的唇。戒指在我们指间相碰,冰凉的金属沾了点眼泪的温度。
“血缘算什么。”我笑着流泪,像个终于找到宝藏的海盗,“这十五年的糖纸,早就把我们粘在一起了。”
他突然紧紧抱住我,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对。”他声音嘶哑,“我们是彼此选的家人,比血缘更牢。”
妈妈站在旁边,突然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
原来最好的家人,不是天生注定,而是用十五年的草莓糖纸,一张一张粘起来的。
“所以我可以娶你吗?”
哥哥的声音突然在练习室响起,混着窗外的蝉鸣,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
我手里的草莓牛奶“啪嗒”掉在地上,白色的奶渍在地板上漫开,像十五岁那年他流在地上的汗。
“杨博文你……”我转身看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十五年前那个把我堵在练习室角落的少年。
“我知道。”他停在我面前,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额头,“我知道你不是我妹妹,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知道从十五岁那年你把第一张糖纸塞进我口袋开始,我对你的心思就不只是哥哥对妹妹。”
我突然后退一步,撞在把杆上,后背硌得生疼。
“可是……”我声音发颤,“妈妈怎么办?爸爸怎么办?他们养了我们十五年……”
“他们早就知道了。”他打断我,伸手替我擦眼泪,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妈妈昨天告诉我真相的时候说,她等这句话等了十年。”
十年。
原来我们所有人,都在这场名为“兄妹”的戏里,演了十五年。
“杨瑜雯。”他突然单膝跪地,像演唱会后台那个夜晚一样,只是这次手里没有戒指,只有颗被他攥得发热的草莓糖,“我没有准备盛大的求婚,没有鲜花,没有钻戒,只有这颗你十五岁那年喂我的草莓糖——”
“我愿意。”
我突然蹲下来抱住他,把脸埋进他颈窝。草莓糖硌在我们掌心之间,甜得发腻。
“杨博文,我愿意。”我声音闷在他衬衫里,“从你第一次把我举过头顶那天起,就愿意了。”
他突然把我抱起来转圈,练习室的镜子映出我们的影子,像两个终于找到彼此的拼图。
“那现在……”他低头吻我的发顶,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我可以不用再叫你妹妹了吗?”
“不行。”我笑着摇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还是要叫,只不过前面要加两个字——‘我的’妹妹。”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练习室里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
原来十五年的“兄妹”,不过是为了让“我爱你”这句话,说得更理直气壮一点。
作者如果不喜欢这个剧情我可以删了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