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烬生立刻迎了出去,关切的问:“恩绮,怎么了?”
陈恩绮柔弱的扶住牧烬生,眼中含泪,好生可怜。
“烬生哥哥,今日一早恩绮听闻宁哥哥身体好些,想去看看宁哥哥,谁知……宁哥哥他。”
在牧烬生眼里陈恩绮已经委屈的哭成泪人了,心里顿时有股怒火涌上心头,拥着陈恩绮往安和园去,嘴上还安抚着:“恩绮莫着急,你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明白。”
牧烬生携着陈恩绮来到安和园,未等下人通报径直闯进了内室。
穆宁本该早早收拾离开的,奈何迟迟找不到牧烬生当年送自己的玉佩。那是自己最后的念想。
小福东翻西找就是不见踪影,穆宁不由得有些着急,自己每天把玉佩擦拭好放在首饰盒里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穆宁想过是下人们偷了去,但钥匙只有自己有怪不得别人。
牧烬生进来就是看到穆宁扶着肚子,在笨拙的翻着行李。
“你在干什么!”牧烬生的质问冰冷刺骨。
穆宁闻声转头,眼底刚漾起一丝微光,却先撞见了依偎在牧烬生身侧的陈恩绮,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回家。”穆宁心寒至极,回应得也冲。
牧烬生眉头紧拧:“你是王君,这里才是你的家。”
“呵。”穆宁冷嗤一声说,“王府住的不舒服,为了孩子我也不想我们在此被冷落至死。”
穆宁的母亲当年孕期不受宠,被穆老爷禁在府中,生下双子难产而亡。
后面穆老爷醒悟对穆宁与他长兄穆安甚好,穆宁记事起知道了后虽对穆老爷有了隔阂但也记得穆老爷对他的养育之恩,照料了穆老爷最后的日子。
说到底穆宁和穆安还是对穆老爷有怨的。
牧烬生也是知道这事的,明白穆宁这是在拿他与穆老爷比很是难堪。
陈恩绮察言观色, 她万万不能让穆宁现在离开王府,于是拉住牧烬生衣角,楚楚可怜地拱火:“宁哥哥,临近生产却要回穆府,这传出去,岂非说王府让哥哥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形势严峻,烬生哥哥身为将军,若因此动摇军心,可如何是好……”
“陈恩绮,你可是给我扣了好大一顶帽子。”穆宁气极,再也顾不得称呼礼节。
牧烬生却被陈恩绮的话点醒,顿觉有理,态度愈发强硬:“穆宁,王府,你不能出。”
“牧烬生,你敢关我?!”穆宁此刻反而冷静下来,搬出长兄穆安,“我早已书信于兄长。穆家虽不比王府,但也是一品官家!”
“他在撒谎!”陈恩绮犹豫一瞬后像是抓住了致命把柄,尖声喊道。
牧烬生此刻双目通红,再也懒得顾忌穆府颜面,挥手示意侍卫:“把他抓起来!”
小福惊叫着扑上前,奋力护住穆宁。穆宁彻底懵了,他确实未曾告知长兄,陈恩绮究竟从何得知?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侍卫粗鲁地上前拉扯,穆宁挣扎间,终是支撑不住,盈眶的泪水决堤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