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之外的活法

晚风裹着凉意吹过，蒲明轩松开揽着月虹的手，眼神里满是追问：“姐姐，那‘逃脱设定’又是什么？”

月虹指尖蹭过他的手背，声音沉了些：“在剧情世界里，像我们这样被绑定的‘攻略关系’，最终的设定只有一个——结婚。你不觉得这很恶心吗？”她顿了顿，看向蒲明轩震惊的眼神，继续说，“在我原来的世界，不管有没有血缘，兄妹情、父女情，哪怕是远房的叔叔和嫂嫂，只要沾了‘亲属关系’的边，就绝不可能结为夫妻，那样的事会被所有人唾弃。可剧情世界里，这种违背伦理的设定，却成了必须走的路。”

“那为什么一定要逃出来？”蒲明轩的声音有些发紧。

“因为那个世界里，没有一个真正的活人。”月虹的话像一块冰砸进夜里，“除了被穿越者攻略后觉醒的人，剩下的全是按设定走的‘NPC’。他们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不会思考，不会难过，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她拉过蒲明轩的手，眼神认真，“你要是不信，明天去小区里看看刘奶奶——她每天下午三点都会坐在楼下的石凳上织毛衣，织的永远是半只袖子，到了五点就准时回家，十几年都没变过。”

蒲明轩愣在原地，脑海里闪过这几天见过的邻居：卖早点的张叔，每天都在同一个时间喊“豆浆油条”；扫地的李婶，永远在七点半扫到单元门口。原来那些习以为常的“规律”，全是设定好的陷阱。

“我们逃出来，不是为了躲你父亲，是为了做个真正的‘人’。”月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能自己选要不要吃早餐，能为一朵谢了的花难过，能安安稳稳地做兄妹，而不是被设定逼着走那条荒唐的路。”

蒲明轩看着她眼底的光，忽然用力回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我信你。不管是刘奶奶的半只毛衣，还是剧情世界的破设定，我都信。以后我们就在这里，过设定之外的日子。”

月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我们一起过。”

夜色渐深，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现实世界的车水马龙里，他们终于找到了设定之外的、属于自己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