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地下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亮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铁锈混合的刺鼻气味。秦安静单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白色大褂上还沾着未干的污渍,脸上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对着暗处一道模糊的身影恭敬开口:“父亲大人,上次去抓封银沙时,我被一个金丝猴兽人一棍子打晕,还被他用蛇毒咬了手臂,至今还有些麻痹。那些兽人都是被陨石砸中后变异的,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请父亲大人明示。”
暗处的身影没有立刻回应,只有手指敲击石桌的“笃笃”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格外刺耳。过了许久,一道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陨石变异的兽人?不过是些半兽半人的怪物罢了,比起我们实验室里的转基因失败品,他们还算不上恐怖——至少那些失败品,从来不敢光明正大地露脸。”
秦安静垂着头,不敢反驳。她知道父亲说的是实话,实验室深处关押着的那些完全失去人形、只剩兽类凶性的失败品,每次想起都让她心惊。可她更清楚,父亲真正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些兽人的形态,而是他们身上可能存在的、能被利用的价值。
“我的目的很简单。”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野心,“要让整个周城市彻底为我掌控,第一步就是牢牢抓住经济命脉——而医学院,就是最好的跳板。”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满,“你现在连中医都没掌握,还谈什么中西合璧?当初让你学中医,就是为了日后能更好地研究兽人身体的弱点,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安静的身体僵了一下,连忙叩首:“女儿知错,日后定会加紧学习中医,绝不让父亲大人失望。”
“知错就好。”那道声音缓和了些,却依旧冰冷,“之前抓的狮子兽人(烈风)和兔子兽人(白琉璃)跑了,连那个麻烦的金丝猴(孙策)也溜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再抓一个就是。反正这城市里的兽人,还有不少没找到藏身之处。”
说着,暗处的身影缓缓抬起手,月光从地下室唯一的小窗透进来,隐约照到他脸上戴着的黑色面具——面具上雕刻着扭曲的兽纹,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睛。若是有人此刻站在这里,定会发现,这张面具下的面容,早已失去了人类的轮廓,皮肤褶皱如老树皮,五官扭曲错位,光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让人头皮发麻,甚至吓昏过去。
“安静,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女儿。”那道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温柔,却更显诡异,“别再让我失望了。下次行动,我要看到成果——无论是抓回新的兽人,还是掌握医学院的控制权,缺一不可。”
秦安静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女儿遵命!定不辱父亲大人所托!”
地下室的壁灯闪烁了一下,暗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如同这对父女心中酝酿的暗黑谋划,正悄无声息地蔓延,朝着周城市的每个角落,朝着月虹和兽人们的藏身之处,缓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