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炎热的周六下午,蝉鸣鼓噪。刚结束体能训练的百合绚斗,拉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迫不及待地冲向街角那家他们从小吃到大的冰淇淋店。汗水还挂在额角,但想到那冰凉甜美的滋味,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快点啦小零零,小景景!限量版的薄荷巧克力味今天最后一天!”绚斗一边兴冲冲地往前跑,一边回头催促。粉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然而,就在他们接近冰淇淋店时,却发现店门口围了一小群人,还传来了争执和哭泣声。一个中年妇女正激动地抓着店员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我的钱包!我刚取的钱!就在店里不见的!肯定是你们店里的人偷了!”
店员一脸为难,试图解释:“这位女士,请您冷静一下,我们一定会帮您找……”
喜欢凑热闹和解决麻烦的本能,让百合绚斗立刻挤进了人群。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也默契地跟了上去。
被偷钱包的女士情绪激动,描述着钱包的样子和里面的金额。店员则坚称店内员工都经过严格培训。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却带着超乎年龄的冷静声音响起:“阿姨,您确定钱包是在店里丢的吗?会不会是掉在路上了?”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穿着小西装短裤,眼神锐利,充满了好奇和自信。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同样年纪、扎着角辫、看起来温柔可爱的小女孩。
百合绚斗的注意力却被案件本身吸引了。他那双红色的眼眸像扫描仪一样,迅速扫过现场——焦急的失主,无奈的店员,围观的人群,以及冰淇淋店内部的环境。
“超推理模式,启动!”他在心里默念,嘴角勾起一丝兴奋的弧度。多年的“超推理游戏”和刻意锻炼的观察力,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他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仔细询问失主进店后的动线、钱包放置的位置、接触过什么人。接着,他又向店员确认了当时的客流量和重点关注区域。他的问题条理清晰,切中要害,让原本嘈杂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
然后,他蹲下身,目光在地面上仔细搜寻。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冰淇淋店门口装饰用的一盆绿植的泥土上。那里,有一个非常模糊、但依稀可辨的、不属于植物本身的压痕,旁边还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闪亮的碎屑。
他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捻起那点碎屑,又看了看绿植的位置和失主描述的行动路线。一个清晰的画面在他脑中重构。
百合绚斗站起身,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走到那位女士和店员面前,开始了他的“超推理”:
“女士,您的钱包,应该不是被偷的,而是您自己不小心掉出来,然后被人捡走藏匿了。”他指向那盆绿植,“请看那里,泥土上有半个模糊的脚印,尺寸较小,像是女性或者少年的。旁边还有一点亮片碎屑——如果我没记错,您刚才说您的钱包是带亮片装饰的?”
女士惊讶地点点头。
绚斗继续道:“根据您的描述和脚印的方向,您当时站在这里看菜单,钱包可能从敞开的包袋滑落。而捡到钱包的人,一时贪念,迅速踩了一脚,将钱包踩进松软的泥土里掩埋,打算稍后再来取。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现场搜查不到,因为钱包根本不在店内,而是在这盆花下面。”
他逻辑清晰,推理严密,证据虽然微小却指向明确。店员立刻上前,小心地拨开那盆绿植的泥土——果然,一个沾满泥土的亮片钱包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啊!是我的钱包!”女士惊呼道,连忙检查,钱物分文未少。
人群发出一阵赞叹。店员也连连向绚斗道谢。
而那个最初提问的小男孩,此刻已经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百合绚斗,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崇拜和兴奋的光芒。他猛地冲过来,一把抱住了百合绚斗的腿,仰着小脸,激动地喊道:“哥哥!你好厉害!简直就像福尔摩斯一样!”
百合绚斗被这小家伙的热情逗笑了,他弯腰摸了摸男孩的头:“谢谢夸奖。”
旁边的小女孩也害羞地走过来,小声说:“新一他一直很想当侦探。”
“哦?”百合绚斗来了兴趣,看着工藤新一那闪闪发光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他笑了笑,用鼓励的语气说:“你们可以叫我‘超推理先生’哦!这个小朋友,你是不是也想当侦探啊!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他越看越觉得这小孩有潜力,心血来潮,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印有福尔摩斯剪影的金属徽章——这是他“超推理先生”的身份象征之一。他郑重地将徽章放在工藤新一的小手里:
“这个送给你!我等你成为鼎鼎大名的侦探哦!”
工藤新一紧紧握着那枚徽章,像是得到了最珍贵的宝物,小脸激动得通红,用力点头:“嗯!我一定会成为比哥哥还厉害的侦探的!”
案件圆满解决,还意外鼓励了一个未来的小侦探,百合绚斗心情大好。他兑现承诺,不仅请了零和景光,也邀请了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一起吃了冰淇淋。
吃着冰淇淋,看着工藤新一还在兴奋地研究那枚徽章,百合绚斗对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红色眼眸中满是得意:“看吧,我的‘超推理’是不是进步神速?连未来之星都认可了!”
降谷零轻哼一声,但眼里有藏不住的认可。诸伏景光则温柔地笑着:“嗯,绚斗真的很厉害。”
这个下午,冰淇淋格外香甜,而“超推理先生”的名号,似乎也在不经意间,播下了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