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你怎么了？”武崧察觉到白糖的状态不对，问。
可白糖却没有力气回答他，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杂乱无章的声音。
“她是谁？”
“花无言？”
“桃花？”
“妖姬？”
“红糖！”
“我……不知道……”白糖死死抓着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武崧疑惑地看着白糖，“你不知道什么？”
随着那些杂乱的声音慢慢消下去，一个声音慢慢清晰。
“你是白糖。”
心境中的白糖点点头。
那个声音好像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不，你不是。”
“？”
“你，不是白糖！”
“白糖，几百年前就该死了！”
“你是白糖。”
“却又不可能是白糖。”
白糖听着那个声音在自言自语，自己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白糖，你怎么了？”大家围在白糖身边，问。
花无言眯了眯眼，径直走了过来。
小青挡在花无言面前，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花无言看也不看小青一眼，只是冷冷地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气场强大。
小青拦住花无言的那只手有点抖。
白棠见状【恢复正常】，连忙拉了小青一把。
面前这位大佬惹不起啊惹不起。
花无言蹲在瑟瑟发抖的白糖面前，轻轻探了探他的脉搏。一两秒后，花无言露出含义不明的微笑。
“没想到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把您老人家惊动了。”花无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什么人对话。
“气息紊乱，韵力混杂，体内还有少量断肠草之毒。”花无言轻描淡写地说，“此毒需用混沌攻破，而这混杂韵力嘛……”
话还没说完，花无言抬手在白糖背上飞快地点了几下。瞬间，原本一直发抖的白糖安静了下来。
“现在没事了。”花无言重新站起身，面对莫染尘，“我不管你是选择继续跟着我，还是回到你师父身边，但如果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死掉，还真是枉费我给你取的这个名字。”
莫染尘浑身一震。
莫伶仃。
“以后，就叫莫伶仃吧。”
“别再伶仃一人了。”
莫染尘深深地低下头，像是在做着强烈的心理斗争。
所有人都在等他表态。
良久，莫染尘才缓缓抬起头。此时，他的眼中，早已蓄满泪水。
“我想好了。”莫染尘深吸一口气，面对素履，深深地鞠了一躬。
“无论前景如何，愿与大人生死与共！”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染尘……你说什么？”惊鸿瞪大了双眼。
花无言轻轻叹了口气。
莫染尘一脸歉意地看着素履和惊鸿：“师父，师兄，抱歉……”
花无言挥挥手，对莫染尘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是。”莫染尘应了一声，随后化为一阵黑风消失不见。
素履静静地看着莫染尘刚刚站立的地方。
一滴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
应该没猫看见吧。素履恍惚地想。
————
“嗯……”花无言冷淡地看着如临大敌的众人，嘲笑般地说，“我可是刚刚才救了白糖一命啊……”
“你身为黯的同盟，不是应该想尽办法消灭我们吗？”武崧不相信花无言会这么好心地救白糖。
“你们这群小猫，可是有不小的利用价值。”花无言呵呵一笑，话锋一转，“不过刚刚莫伶仃他伤了明月，作为补偿……我把白虎刃给你们，如何？”
什么，白虎刃！？
不等众人反应，花无言手中便出现了一把似为白玉制成的匕首：“你们现在已经倒下两只猫，毫无胜算，要是真的打起来……乘猫之危，胜之不武。这种没有格调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凭什么相信你！”小青咬牙道。
素履突然伸出手，挡在星罗班众人和惊鸿面前。
“莫染尘是个重情义的孩子。”素履认真地说，“他既然愿意追随你，相信，你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坏猫。”
“呵。”花无言笑笑，把白虎刃扔给素履，“别随便揣测我是什么样的猫哦——”
随后消失不见。
“白虎说了，他很欣赏明月奋不顾身替白棠挡下攻击的行为，所以，这把白虎刃，只有她才能使用。”空气中传来花无言毫无感情的声音。
“喂，丸子身上的毒怎么解啊！”武崧朝空气问道。
“他自己能解。”
在给白糖做检查的惊鸿面色沉重地说。
“什么？”众人惊讶。
“白糖的体内，有混沌。”惊鸿脸色很不好，“而且这不是普通的混沌，还不能用韵力清除。”
“难道是花无言？”小青道。
“不像。”素履摇摇头，“刚才花无言根本就没有使用韵力或者混沌。”
“难道……”大飞皱着眉，“是当初在手宗……”
经大飞这么一提醒，大家都反应过来了：难道是当时的混沌没有被清除掉？
“这下可麻烦了……”素履皱了皱眉，“听说这种混沌会隐藏在猫心中最阴暗的角落，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们……”小青想了想，说，“要告诉白糖吗？”
“……还是不要告诉他吧……”武崧说，“要不然以丸子的性格，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呢。”
原来这就是筹码。白棠看着昏迷的白糖心中暗暗想到。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不干脆清除了呢？
还是……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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