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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晚风裹着栀子花香钻进窗缝时,勤奋的周啸峰刚做完第四组俯卧撑。
地板被汗水洇出浅痕,他随手抓起桌边的怡宝冰镇矿泉水灌了半瓶,《心中大喊矿泉水的力量》喉结滚动的间隙,视线落在桌角那本泛黄的线装书上。
那是上周放学路上被老头忽悠买的。
小贩是个瘸腿老头,灰布衫上沾着洗不掉的油渍,说这书是“修真界通鉴”,十块钱当废纸卖。
周啸峰本没当回事,只当是花十块钱买了一本的玄幻小说,但此刻复习累了,倒想翻两页解解闷。
指尖刚触到书页,泛黄的纸页突然泛起淡金微光,微微刺眼。
墨迹像活过来的虫豸,顺着指缝往血脉里钻——不是痛感,更像被温水裹住的酥麻。《这酸爽才正宗》
周啸峰瞳孔骤缩,下意识想合上书,但掌心像粘在了封面上,连带着整条胳膊都开始发麻。《心中怒吼不要搞我啊,雅美跌!》
“这是……”他刚要发力挣开,识海突然像被投入石子的深井,荡开层层涟漪。《忽然间!》
耳边响起无数细碎的低语,像是千万人在同时念诵经文,《是谁又在半夜刷起点玄幻小说》又像是风吹过竹海的簌簌声。
最后听清的,是瘸腿小贩那句被他当成《SB+中二病很深》的叮嘱:“到了那边,别信笑脸,别碰无名丹药,别救没把握救的人……”
天旋地转间,失重感猛地攥紧心脏。《我在疑惑我是在天上飞起来了吗》
周啸峰最后看见的,是书桌前的台灯在视野里缩成光点,随即彻底陷入黑暗。《如果能再来一世我想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
再次睁眼时,鼻腔里灌满的是腐叶的腥气和淡淡的血腥。《靠!这味太冲了吧》
周啸峰没有立刻起身。
他保持着侧躺的姿势,睫毛微颤,先调动听觉——林间有风,却带着黏腻的湿热;有虫鸣,却在西北方三丈外突然中断,像是被什么东西惊走了。
指尖摸到的不是冰凉的地板,是潮湿的黑土,混着碎木屑和几根坚硬的兽毛。
他缓缓转动眼球,透过交错的藤蔓缝隙打量四周:参天古木的树干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树皮上覆着暗绿的苔藓,垂落的藤蔓像毒蛇的信子;不远处的灌木丛被压出一道深痕,断枝上还挂着半片灰布,布角沾着暗红的血渍——血没干透,最多半个时辰。《不是我外挂呢!怎么还没来》
“刀哥,这小娘们藏得挺深啊!”粗嘎的男声在左前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练气三层就敢带下品灵石进青莽林,真当咱们黑风寨是摆设?”
周啸峰的呼吸瞬间放轻。
他借着藤蔓的阴影调整姿势,看清了说话的人——两个穿着灰布短打的汉子,左边那个脸上有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刀疤,手里攥着柄锈迹斑斑的铁刀,刀身还沾着没擦净的血;右边的瘦高个腰里别着把匕首,正蹲在地上,粗鲁地翻动着地上的人影。
地上躺着个穿浅绿衣裙的少女,青丝散乱,胸口有个狰狞的血洞,鲜血把衣襟浸成了深褐。
她的眼睛还圆睁着,像是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右手死死攥着块鸽子蛋大的石头——石头泛着微弱的白光,正是刚才那汉子说的“下品灵石”。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居然敢抢劫,要不是我打不过,我早就上了》
“搜仔细点!”刀疤脸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铁刀在掌心敲出“噔噔”声,“青云宗的外门弟子,身上不可能只有这点东西。《不是老弟你东西还挑上了》
上个月张老三杀了个他们的杂役,搜出半瓶聚气散呢!”
瘦高个的手刚摸到少女腰间,突然瑟缩了下:“刀哥,青云宗毕竟是大宗门,要是被他们查到……”
“查个屁!”刀疤脸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外门弟子死了就像掉根头发,内门那些大爷才懒得管。
再说这青莽林三不管,妖兽比人多,死个把人谁会怀疑到咱们头上?快搜!搜完找个坑埋了,免得血腥味引来铁背狼。”
《这句话我可是听到了》
周啸峰的指尖悄悄掐住了一片带刺的阔叶。
他注意到刀疤脸的铁刀——刀身锈迹斑斑,却在刀刃处有块异常光滑的区域,显然是常用的痕迹,按武器等级算,最多是凡器下品。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更重要的是,刀疤脸说话时,喉结滚动得格外频繁,左手下意识按了按小腹,呼吸也比瘦高个粗重——这是灵力虚浮的表现,最多练气二层。
那死去的少女虽然只有练气三层,却比这两个汉子规整。
周啸峰在心里默算:练气三层,能引气入体,身手比凡人敏捷些,但还做不到踏空而行;这两个汉子气息杂乱,脚步虚浮,大概率是靠蛮力修炼的野修,没正经学过功法。
就在这时,识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像玉盏撞碎冰:“左后方九步,有株凝血草,叶片边缘带紫纹,汁液沾肤会麻痹经脉,半个时辰内灵力运转会滞涩如泥。《挂来!》
青莽林的铁背狼对血腥味敏感,刀疤脸刀上的旧血味(非少女的血)已扩散开,最多一炷香就会循味而来。”
周啸峰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老子待会让你们全死》
这声音不是从耳朵听来的,而是直接响在识海里,清晰得像是在耳边说话。
他没动声色,借着转头的动作瞥向左后方——果然有株半尺高的野草,叶片边缘确实有淡紫纹路,正被藤蔓半掩着。
“谁在那儿?”
《???》
刀疤脸突然转头,铁刀指向周啸峰藏身的藤蔓丛。
刚才他起身时,故意踩断了一根枯枝——不是失误,是试探。
《对!》
对付这种没脑子的莽夫,暴露一点踪迹,反而能引他们主动靠近。《没坐》
周啸峰慢慢从藤蔓后走出来,双手垂在身侧,指节悄悄松开了带刺的叶子。《你们的死期要到了》
他穿着蓝白校服的T恤和运动裤,在满是粗布麻衣的修真界里,像块突兀的补丁。《不要抢我衣服啊~》
“我只是路过而已。”《刀疤脸你给我等着》
他的声音很稳,像在学校走廊里回答老师的问话,眼神平静地扫过两人,没停留在少女的尸体上,也没盯着那枚灵石。
刀疤脸上下打量他,眼里的凶光慢慢变成了贪婪:“穿得倒怪。
身上没灵力波动,是凡人?”
在修真界,凡人比妖兽还不如——妖兽能炼丹取骨,凡人只能当杂役,或是被邪修当禁脔”。
瘦高个的眼睛亮了:“刀哥,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说不定是哪个小家族跑出来的,身上肯定有值钱东西!”《老子穷的啃树皮》
周啸峰的指尖在裤缝里轻轻摩挲。
他在观察两人的握武器的姿势:刀疤脸是右手握刀,虎口有厚茧,是主手;瘦高个虽然匕首别在右腰,却总用左手扶着刀柄,指腹的茧子也在左手——是左撇子。
“我身上没灵石。”
周啸峰突然笑了笑,是那种很干净的、属于高中生的笑,“但我知道哪有比下品灵石好的东西。”
刀疤脸果然上钩了:“什么东西?”
“刚才在那边看到条银线蛇,”周啸峰抬手指向右侧二十步外的乱石堆,“银线蛇的蛇胆能提纯练气期的灵力,比下品灵石管用。我刚才想抓,可它钻进石缝里了。”
他说得很自然,甚至带了点懊恼——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凡人,把偶然看到的东西当成了宝贝。
瘦高个果然急了:“银线蛇胆?刀哥,要是能拿到,咱们说不定能突破到练气三层!”
《你们两个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刀疤脸还有点犹豫,可看周啸峰的眼神纯粹(那是周啸峰刻意装出来的),又想到银线蛇胆的好处,终于咬了咬牙:“你带路。
《带你去黄泉路》
要是敢耍花样,我现在就劈了你。”
《6》《玩不起是吧》
周啸峰转身往乱石堆走,脚步不快,甚至有点踉跄——他在刻意隐藏自己的体能。《低调》《低调》
穿越前他每天晨跑五公里,引体向上能做50个,核心力量比一般成年人强得多,只是现在没灵力,不能暴露。
路过凝血草时,他“不小心”被藤蔓绊了下,身体往左前方倒去——正好撞向刀疤脸。
刀疤脸骂了句“废物”,伸手想推开他,周啸峰的指尖却在擦过他右手腕时,飞快地蹭了下凝血草的叶片。
淡紫色的汁液沾在刀疤脸的手腕上,像滴不起眼的水渍。《你完了》
到了乱石堆前,周啸峰蹲下身,故作费力地扒开几块碎石:“刚才就钻这儿了……你们看,石缝里还有鳞片。”
刀疤脸和瘦高个都凑了过来,脑袋几乎挨在一起,眼睛死死盯着石缝——完全没注意周啸峰的右手悄悄摸到了块碗口大的石头。
就是现在。
周啸峰猛地往后一仰,同时抬脚踹在瘦高个的膝盖后弯。
瘦高个重心不稳,“哎哟”一声往前扑去,正好撞在刀疤脸背上。
两人瞬间乱了阵脚,刀疤脸的铁刀“哐当”掉在地上。
周啸峰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他在学校练爆发力时,能在三秒内完成俯身、抓起杠铃、站直的动作,此刻抓起石头的速度更快——“咚”的一声闷响,石头精准地砸在瘦高个的后脑勺上。《Kinshai爆头》《奖励一砖石》
瘦高个连哼都没哼,软倒在地。《第一个》
刀疤脸被撞得踉跄,刚要转身,突然发现右手抬不起来了——手腕处的麻痹感正顺着胳膊往上窜,连带着半边身子都开始发沉。
“你……你洒了什么?”
《哪有杀,你不是还活着》
周啸峰已经捡起了地上的铁刀。
他没学过用刀,但知道最有效的杀人方式——他扑上去按住刀疤脸的后颈,用膝盖顶住对方的腰,猛地往旁边的石头上磕。
“咚!”
又是一声闷响。
刀疤脸的身体软了下去,额角撞出个血洞,人却没断气,只是瘫在地上哼哼,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怨毒。
《你再骂!》
周啸峰甩了甩铁刀上的血,蹲下身翻看两人的口袋。
刀疤脸的钱袋里有三枚下品灵石,还有半块干硬的麦饼;瘦高个的口袋里只有些零碎的铜子,和一张揉皱的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圈,其中一个圈旁边写着“青莽林”,另一个写着“黑石坊”。
“黑石坊?”周啸峰把地图折好塞进兜里,又把灵石收起来。
识海里的清冷女声再次响起:“刀疤脸还活着。
铁背狼还有一炷香到。”
“我知道。”
周啸峰在心里回应。
他没立刻杀刀疤脸——这人还有用。
他扯了根碗口粗的青藤,把刀疤脸捆在旁边的树干上,又从瘦高个身上搜出个小陶罐——打开一闻,是刺鼻的兽油,应该是用来驱虫的。
周啸峰倒了点兽油在瘦高个的衣襟上,又把对方拖到离刀疤脸三丈外的草丛里。
“你……你要干什么?”刀疤脸的声音发颤,他能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沉,连说话都费劲。
周啸峰没理他,只是从怀里摸出个东西——那是他穿越前塞在口袋里的巧克力,包装纸还没拆。《德芙》
他撕开包装,把巧克力掰了半块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稍微缓解了些紧张。《观众们饿了么》
“你们黑风寨,在哪儿?”周啸峰嚼着巧克力,声音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刀疤脸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小子,你敢动我?我大哥是黑风寨二当家,练气五层的高手!你要是放了我,我还能在大哥面前替你说句好话……”《那我还是作者呢》
周啸峰突然笑了。
他捡起刚才那片带刺的叶子,慢慢划过刀疤脸的脸颊:“练气五层?很高吗?”《可知武道昌盛,境界永恒》
他的指尖很稳,叶片的尖刺在刀疤脸脸上划出细小的血珠。
刀疤脸想躲,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叶子越来越近,恐惧像冰冷的蛇钻进心里——这小子明明是凡人,眼神却比青莽林里的妖兽还吓人。
“在……在青莽林西边的黑风口……”刀疤脸终于撑不住了,“寨里有五十多号人,大当家是练气七层……”
周啸峰点点头,又问:“青云宗外门弟子,经常有人死在青莽林?”
“是……”刀疤脸的声音发虚,“青云宗外门弟子每个月要交两块下品灵石当孝敬,交不上的就得来青莽林冒险……好多人都死在这儿,有的被妖兽吃了,有的被我们这样的散修杀了……没人管的。”《你当你太岁爷,这不欺负实习生么(外门弟子)》
周啸峰的指尖停住了。
他想起地上那具少女的尸体,想起她圆睁的大眼睛——或许她只是想攒够灵石,提升实力不再被欺负。《你的大眼睛我每天都想起》
“你们杀了多少人?”
刀疤脸的嘴唇哆嗦着:“不……不知道……十几个吧……”
周啸峰把叶子扔在地上,站起身。
他从瘦高个怀里摸出半块干硬的麦饼,掰了一小块塞进刀疤脸嘴里——说道,你看我多好,送你去死,还喂你吃麦饼!说谢谢!《谢谢》
然后他从腰间解下自己的运动裤腰带(帆布的,很结实),把刀疤脸的嘴捆住,又往瘦高个的麦饼上撒了点东西——那是他刚才在草丛里找到的“腐心草”粉末,无色无味,混在食物里,半个时辰后会让人心脉腐烂,死状和被妖兽啃过差不多。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那具少女尸体旁,轻轻合上了她的眼睛。
少女的腰间有块木牌,刻着“青云宗外门林小荷”,字迹还很新,像是刚刻没多久。
“青云宗……”周啸峰把木牌收进兜里。《这就是异世界厂牌吗》
他知道这个名字——穿越前看的玄幻小说里《致敬青云门》,大宗门往往光鲜亮丽,可如今看来,光鲜之下藏着多少像林小荷这样的枯骨?
“该走了。”
识海里响起另一个声音,低沉慵懒,像浸在酒里的琴音,“铁背狼还有一炷香到,这只至少是练气四层的妖兽,你现在没灵力,应付不了。”《怎么?你们两个在我脑壳里安家不成》
周啸峰挑眉——两个声音?他刚想问,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狼嚎,低沉而近,震得树叶都簌簌作响。
他最后看了眼被捆在树上的刀疤脸,大声喧哗!没人管,那就我来管。
对方眼里满是怨毒,却因为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校园霸凌被反真实》
周啸峰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密林深处走——他没选择直线逃离,而是绕了个弯,故意在地上留下几个凌乱的脚印,指向和自己相反的方向。《聪明!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
狼嚎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刀疤脸惊恐的呜咽。
周啸峰的脚步没停,只是把呼吸调整得更平稳——他知道,刀疤脸活不成了。《活活咬死可还行》
铁背狼闻到血腥味会先撕了瘦高个(被抹了兽油,气味更浓),然后发现被捆着的刀疤脸,最后循着他留下的假脚印追过去,等发现被骗时,他已经走远了。
《铁背狼也是吃上自助餐了》
这就是异世界。
对这种手上沾了十几条人命的恶徒,没必要把他当人看。
《就像是你把老板当人,老板把你当奴隶》
走出约莫两刻钟,狼嚎声彻底听不见了。
周啸峰靠在一棵古树下休息,刚想喘口气,识海里的两个声音突然对话起来。
清冷女声(符灵):“你刚才不该留木牌。
青云宗的人要是查到,未必会感激你,反而可能因为你动了他们的外门弟子(哪怕是尸体)。”
低沉男声(剑尊):“他留木牌,不是为了让青云宗感激。”
周啸峰靠在树干上,指尖摩挲着那枚下品灵石——入手微凉,能感觉到微弱的能量在石缝里流动。
他在心里回应:“我留木牌,是想记住她。”
记住这个刚穿越就遇到的、死在我面前,死于弱肉强食的少女。
记住她攥着灵石的手,记住她没闭上的眼睛。
这不是矫情,是给自己立个标杆——他不能变成像刀疤脸那样的人,更不能像青云宗那样,对自己弟子的生死无动于衷。
剑尊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有点意思。不像那些刚穿越就想着称王称霸的蠢货。”《其实我有点想,但实力不允许》
“口上说着称王称霸可救不了林小荷。”
周啸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得先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再找到打破规则的办法。”
我要这个世界也有法律
《坏人由我亲自审判》
他展开那张从瘦高个身上搜来的地图。
地图画得很粗糙,但能看出青莽林的范围很大,黑石坊在林东边,标记着“安全”,旁边还有个更小的标记“青云宗”,在黑石坊东南方向。
“黑石坊是修士坊市?”周啸峰问。
符灵:“低阶修士交换资源的地方,鱼龙混杂。
有正经商贩,也有黑风寨这样的散修在那儿设局骗新人。”
《boss直骗》
剑尊:“你现在身无分文(三枚下品灵石不够看),又没修为,去坊市等于羊入虎口。”
周啸峰却指着地图边缘的一个小三角:“这里是什么?标记着‘药’。”
符灵:“看位置,应该是青莽林外围的‘药农坡’,有些低阶药草,偶尔有药农去采。
但那里常有散修蹲点抢药草,比黑风寨的人更隐蔽。”
“抢药草?”周啸峰的指尖在“药农坡”上敲了敲,“说明药草能换钱。”
他有了计划。
先去药农坡采点低阶药草,换点灵石和基础的修炼功法;再去黑石坊打探消息,看看青云宗的底细;至于修炼——他摸了摸胸口,那本泛黄的古书正贴着皮肤,温热的,像是有生命在搏动。
“剑尊,符灵。
”周啸峰在心里唤道,“我现在是无灵根体质?”
剑尊:“是。
但你穿越时被‘界力’冲刷过识海,比一般修士干净,能更好地容纳灵气。
只是需要引气入体的法门——凡俗功法就行,太高阶的你现在承受不住。”
符灵:“药农坡有种‘凝气草’,是练气一层的入门药草,晒干了能卖半块下品灵石一株。你可以先采那个。”
周啸峰点点头,把地图折好塞进兜里。
他调整了下呼吸,朝着药农坡的方向跑去。《准备好强风吹拂了吗》《开玩笑的》
没跑一会,远处树林!
古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像撒在地上的碎银。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里,总像是藏着脚步声——是妖兽,是散修,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脚步很稳,每走三步就会用眼角余光扫过身后,每遇到岔路都会先观察地面的脚印(兽蹄印要避开,人脚印要分辨新旧)。
这是他看小说时养成的习惯——永远警惕,永远留退路。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的树木渐渐稀疏,露出一片倾斜的坡地。
坡上长着成片的浅绿色野草,草叶间点缀着米粒大的白色小花——正是符灵说的凝气草。
周啸峰刚要走过去,突然停住了脚步。
坡地边缘的一棵树下,坐着个穿粗布短打的老头,正低头整理竹篮里的草药。
他的动作很慢,手指关节突出,像是常年劳作的样子。
可周啸峰注意到,老头的竹篮边缘有片暗红的渍痕——不是药草的汁液,是血,而且是新鲜的。
更重要的是,老头的呼吸太稳了。
一个常年采药的凡人,在青莽林边缘待了半天,呼吸不可能这么悠长,连风掠过耳边都没让他的气息乱半分。
周啸峰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躲进一棵古树的阴影里。
他看见老头整理草药的手顿了顿,看似随意地往他藏身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里没有老农的淳朴,只有冷冽的审视。
“又来个新人?”老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穿透力,“凝气草都快被采光了,要采就快点,别躲躲藏藏的。”
周啸峰没动。
他注意到老头的右手始终放在竹篮底下——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东西,形状很像刀柄。
“老人家,”周啸峰的声音隔着树影传过去,带着点怯生生的味道,“我第一次来,不知道凝气草能采多少……”
老头笑了笑,露出泛黄的牙齿:“随便采,只要你有命带出去。”《老人家够狂》
他顿了顿,指了指坡地深处,“那边还有几株长得好的,去采吧。”
周啸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坡地深处有片矮灌木丛,确实能看到几株特别粗壮的凝气草。
但那里地势低洼,四周都是半人高的野草,一旦进去,就成了活靶子。《缅甸诈骗》
“谢谢老人家。”
周啸峰说着,却没往深处走,反而走到离老头不远不近的地方,蹲下身开始采身边的凝气草。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新手,眼角余光却始终盯着老头。
老头果然没再说话,继续整理草药。
可周啸峰发现,对方整理草药的速度变慢了,手指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