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替嫁

木叶的清晨，总是被第一缕透过火影岩的阳光唤醒。

漩涡鸣人站在火影楼的顶层，身上的火影披风在风里猎猎作响，橙色的头发被阳光染成金红。他低头看着脚下熙攘的村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今天是他人生中最圆满的一天：昨天刚正式接任七代目火影，今天，就要迎娶他喜欢了十几年的春野樱。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还有什么比这更爽的？”鸣人摸了摸胸前的火影徽章，指尖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仿佛在印证这场美梦的真实。他想起少年时的誓言，“我要当上火影，还要让小樱幸福”，如今两个愿望都要实现，连空气里都飘着樱花味的甜。

婚礼场地设在木叶后山的樱花林，是鸣人亲自挑选的地方。此刻，粉色的樱花瓣漫天飞舞，宾客们谈笑风生，鹿丸、丁次、井野等昔日同伴都已到场，连远在砂隐的我爱罗都特意赶来。鸣人穿着黑色的传统礼服，腰间系着漩涡家的家纹带，时不时抬头望向入口，期待着那个粉色头发的身影。

时间一点点临近，吉时已到，小樱却迟迟未出现。

鸣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心底涌起一丝不安。他拉住匆忙跑过的井野，“井野，小樱呢？”

井野神色为难，“我也不知道，刚才去她房间，没人在，只有一封信。”

鸣人接过信，指尖有些颤抖。信上的字迹是小樱的，却带着明显的慌乱：“鸣人，对不起。我以为我能放下佐助，能陪你当好火影夫人，但看到他传来的消息，我还是做不到。我不能骗你，也不能骗自己。是我辜负了你。另外，我请求雏田代替我完成婚礼，她答应了，她很好，也很爱你，就像我爱佐助一样，而且她也是现在唯一能帮你保住火影颜面的人，请你别怪她。”

一阵风抚过，信纸从鸣人手中滑落。

他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辜负？代替？他十几年的执念，他引以为傲的圆满，竟然在最后一刻，变成了一个笑话？

“鸣人君。”

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鸣人猛地回头，看到日向雏田站在那里。她穿着洁白的婚纱，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却眼神坚定。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雏田，没有了往日的羞涩，只有一种近乎决绝的平静。

“是你？”鸣人攥紧拳头，愤怒瞬间冲昏了头脑，“小樱的信我看了，代替？你以为你是谁？她的替代品吗？”

周围的宾客察觉到异样，纷纷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两人身上。火影的婚礼，新娘临时换人，这无疑是木叶成立以来最大的丑闻。

雏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痛楚，声音却依旧平稳：“我不是替代品。”她抬起头，白眼的瞳仁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直直看向鸣人，“你是木叶的七代目火影，是拯救了忍界的英雄。婚礼不能取消，不能留下对你不好的影响，那些负面影响会动摇木叶的根基。我不想让你多年的努力，因为这件事付诸东流。”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代替她？”鸣人一步步逼近她，语气冰冷，“日向雏田，你是不是觉得我鸣人没人要了？需要你可怜我？”

他记得这个总是低着头、喜欢脸红的女孩，记得中忍考试时她为他加油，记得佩恩之战时她奋不顾身的守护，甚至记得她说过“最喜欢鸣人君”。但这些，在他眼里都只是同伴的情谊，是无关紧要的点缀。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婚礼上。

雏田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句轻声的回应：“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

她没有说，她等了他十几年，从年少时的默默注视，到战争时的并肩作战，她的爱意从未变过；她没有说，看到小樱的哀求，她心里最痛的不是要以“替代品”的身份嫁给心上人，而是怕他的火影梦、他的骄傲，被这场逃婚击得粉碎；她更没有说，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哪怕是这样不堪的开始，她也愿意。

鸣人看着她平静的脸，心里的怒火更盛。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被小樱，也被眼前这个看似温柔、实则“野心勃勃”的女人。

“好，既然你想嫁，那我就娶。”鸣人猛地转身，声音传遍整个樱花林，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但我告诉你，日向雏田，这场婚礼，只是为了木叶，为了火影的颜面。我漩涡鸣人，永远不会爱上你。”（坐等未来打脸）

樱花瓣依旧在飘落，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甜蜜。雏田站在原地，看着鸣人决绝的背影，指尖悄悄攥紧了婚纱的裙摆，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知道，这场以“守护”为名的婚姻，注定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修行，但她从未后悔——因为那个人是漩涡鸣人，是她爱了一辈子的人。

婚礼仪式在压抑的氛围中完成。当司仪宣布“结发为夫妻”时，鸣人没有看她，雏田却悄悄抬眼，望向身边这个她追逐了半生的背影，心里默默念着那句藏了十几年的话：

鸣人君，不管你是否爱我，我都会陪着你，无论你是否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只是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场始于“替代”的婚姻，会经历怎样的虐心纠葛，会让她在爱与痛的边缘反复挣扎，甚至差点彻底失去他，也失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