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呓语

可搭配BGM食用 毛不易《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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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风带着凛冽的凉意，卷着细碎的雨丝敲在许家别墅的落地窗上，留下蜿蜒的水渍。

少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温茶，目光却没落在面前的旅行杂志上，而是飘向了玄关处——已经十一点了，许砚还没回来。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是江云舒发来的语音，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江云舒“姣姣，你哥还在公司开会，这几天估计都不回来，你别担心。”

许姣指尖攥得发白，回复了一句“我知道了，嫂子你先休息”，便把手机扔在一边。

可她除了担心，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坐立难安。

她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翻找了一圈，阿姨已经回家了，别墅里就她一个人，许姣拿出速冻的饺子和新鲜蔬菜，笨拙地给自己系上围裙。

她连开火都有些生疏，打鸡蛋时蛋壳碎渣掉进碗里，切青菜时差点切到手指，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煮好一碗饺子，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

看着保温盒里冒着热气的食物，许姣深吸一口气，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嫂子说哥哥在公司加班，她想去送点吃的，哪怕只是陪他坐一会儿也好。

外面的雨比刚才更大了些，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许姣开车小心翼翼地行驶在雨夜的街道上，城市的霓虹灯透过雨雾晕染开来，模糊了沿途的建筑轮廓。她拿了驾照后很少独自开夜车，尤其是这样的雨天，心里有点怕。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许氏集团大厦楼下。这座平日里灯火通明的建筑，此刻只有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像黑夜里孤悬的星子。许姣拎着保温盒，撑着伞快步跑进大厦，前台的工作人员认识她，连忙恭敬地打招呼。

“许小姐，您是来找许总的吗？他还在开会呢。”

许姣“我知道、我在外面等他就好。”

她没有去打扰正在开会的众人，而是坐在了总裁办公室外的休息区沙发上。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运行的轻微声响，偶尔能听到会议室里传来哥哥压抑的争执声，夹杂着“渠道”“违约”“赔偿”等字眼，让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她想起小时候，每次哥哥遇到难题，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她就会拿着糖果坐在门口等他，直到他笑着出来揉她的头发，说“没事了，哥能搞定”。

现在，哥哥成了撑起整个家的顶梁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易说出“没事”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会议室的门终于被推开。许砚走在最前面，眉头紧紧皱着，眼底布满红血丝，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身上的西装外套也皱巴巴的，透着一股疲惫不堪的模样。跟在他身后的几位高管脸色也不太好看，低声讨论着什么，匆匆离开了。

许姣“哥。”

许姣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

许砚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来，紧绷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语气却带着点责备。

许砚“这么晚了司机都休息了，你怎么来的？外面还下雨呢。”

许姣“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许姣把保温盒递给他，小声说。

许姣“嫂子说你没吃晚饭。”

许砚接过保温盒，入手的温热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熟悉的饺子和小菜，眼底闪过一丝暖意，伸手揉了揉许姣的头发。

许砚“还是我妹妹疼我。”

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显然是饿坏了。许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里酸酸的，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许姣“项目……很麻烦吗？”

犹豫了半天，许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许砚的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

许砚“海外的合作方突然单方面毁约，还带走了核心渠道资源，要是找不到替代的渠道，不仅前期的投入全打了水漂，还得赔偿朱家的损失。”

他抬头看向许姣，勉强笑了笑。

许砚“不过你别担心，哥会想办法的。”

许姣点点头，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许砚“我还要和下一批合作方谈，估计得很晚，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让云舒晚上去陪你。”

许姣“哥，谈得怎么样了？”

许姣小声问，目光里满是担忧。

许砚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许砚“不太顺利。之前联系的几个渠道商要么漫天要价，要么资源不匹配。”

她咬了咬唇，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哥哥接手公司时间不长，这次和朱家合作的新能源项目是他站稳脚跟的关键，突发意外他心里定然比谁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