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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不是复活她是只让她不坐轮椅

复活爱人不计前嫌复活她

从此,“念安”医馆里多了一个常客。百草每天给方婷宜针灸,足三里、阳陵泉、委中穴,一根根银针落下,刺激着沉睡的经络;又配了活血化瘀的汤药,叮嘱她每日煎服;除此之外,还要指导她做康复训练,从最简单的腿部屈伸开始,一点点唤醒肌肉的力量。

起初,方婷宜常常疼得满头大汗,有时练着练着,会忍不住红了眼:“我是不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百草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当年我练元武道,摔得鼻青脸肿,也想过放弃,但师傅告诉我,只要再坚持一下,就会有希望。现在,我把这句话告诉你。”

方婷宜望着她,想起以前那个在擂台上眼里只有胜负的戚百草,如今却穿着素色医袍,眉眼温和,指尖带着药香,竟生出几分陌生的暖意。她点了点头,咬着牙,继续跟着百草做训练。

日子一天天过去,方婷宜的腿渐渐有了知觉,先是能微微抬起,后来能靠着扶手慢慢坐稳,再到后来,能在有人搀扶的情况下,慢慢迈出几步。

那天午后,阳光正好,洒在医馆的院子里。百草正在晾晒草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看见方婷宜正扶着墙,一步步慢慢走着,虽然脚步还有些踉跄,却再也没有依靠轮椅。

方廷皓站在一旁,红了眼眶,而方婷宜走到百草面前,眼里含着泪,却笑着:“戚大夫,我站起来了……我真的站起来了!”

百草也笑了,风拂过院子里的艾草,香气弥漫。她想起三年前放弃元武道时的迷茫,想起救治师傅时的执着,想起陪着方婷宜康复的日夜,忽然明白,所谓坚守,从来都不是只能走一条路。以前她以为元武道是她的归宿,后来才发现,能用自己的力量,留住身边人的安康,让绝望的人重获希望,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曲向南拄着拐杖,站在廊下,看着眼前的两个姑娘,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

方婷宜慢慢走着,走到院子中央,迎着阳光,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这失而复得的自由。她转头看向百草,认真地说:“戚百草,谢谢你。以前是我太好胜,总想着赢你,现在我才明白,比起胜负,能好好地站着,好好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百草笑着摇头:“不用谢,我是大夫,这是我的本分。”

后来,方婷宜渐渐能正常行走,虽然还不能像以前那样练元武道,却也能像普通人一样,逛街、散步,眼底的沉寂彻底散去,重新有了光芒。她常常会来“念安”医馆,有时帮着百草晒草药,有时陪曲向南说话,昔日的对手,终究成了彼此生命里的故人。

而戚百草,依旧守着她的“念安”医馆,守着师傅,治着往来青囊换剑影

医馆的药香,早已取代了松柏道馆的汗水味。

戚百草坐在案前,指尖捻着银针,目光沉静如浸了露水的药草。案上摊着泛黄的医典,页脚被反复摩挲得发卷,而曾经握惯百草鞭、练得布满薄茧的掌心,如今只剩针灸留下的浅淡印记——三年前,她在全国锦标赛的预备赛上,亲眼见师傅曲向南旧伤复发,咳着血栽倒在观礼席,那一刻,她握着百草鞭的手突然松了。

元武道能赢来荣耀,能证明对错,却留不住身边人的安康。那晚,她走进师傅的房间,将象征松柏道馆核心弟子的腰牌放在桌上,轻声说:“师傅,我不练元武道了,我要学医。”

曲向南望着她眼里的决绝,没拦着。他知道,这孩子的韧劲,从来都不止在擂台上。

此后三年,百草拜入隐世老中医门下,从辨识草药、背诵汤头歌开始,日夜不辍。她的医馆开在小城街角,取名“念安”,门口种着几株艾草,风一吹,香气便漫过青砖路。曲向南的旧伤是当年被诬陷服用兴奋剂时,遭人暗下黑手留下的内伤,积年累月,伤及肺腑,连再好的西医都束手无策。百草遍查古籍,结合师傅的脉象,配了益气活血的方剂,每日针灸肺俞、膻中两穴,守了整整半年。

那天清晨,曲向南竟能自己扶着门框走到院子里,望着那几株艾草,声音微哑:“百草,师傅这辈子,没白教你。”

百草正低头晾晒当归,闻言抬头,眼里落着晨光,笑了笑:“师傅,这是我该做的。”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大抵就是守着这间医馆,陪着师傅,治治寻常病痛,直到有人推着一辆轮椅,停在了“念安”医馆门口。

轮椅上的姑娘穿着素色衣裙,长发垂在肩后,眉眼依旧清丽,只是眼底藏着几分化不开的沉寂——是方婷宜。自从当年在元武道赛场上受伤,方婷宜便再也没能站起来。这些年,方家遍寻名医,中西医都试过,却始终只能靠着轮椅代步,昔日光芒万丈的元武道天才,渐渐成了旁人眼中“可惜”的代名词。

“戚大夫,”推轮椅的是方廷皓,他语气里藏着恳切,“我知道你和婷婷以前……但我实在没办法了,他们说你能治疑难杂症,求你救救她。”

百草看着方婷宜,想起当年擂台上的针锋相对,想起她受伤后被抬走时的模样,终究没说拒绝的话。她俯身,指尖搭在方婷宜的膝盖上,缓缓按压,感受着经络的阻滞,又诊了脉象,眉心微蹙:“经络瘀堵太久,肌肉有些萎缩,但不是完全没希望。只是过程会很苦,要坚持。”

方婷宜抬眼,眼里第一次有了几分微光,声音轻轻的:“我能坚持。我不想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从此,“念安”医馆里多了一个常客。百草每天给方婷宜针灸,足三里、阳陵泉、委中穴,一根根银针落下,刺激着沉睡的经络;又配了活血化瘀的汤药,叮嘱她每日煎服;除此之外,还要指导她做康复训练,从最简单的腿部屈伸开始,一点点唤醒肌肉的力量。

起初,方婷宜常常疼得满头大汗,有时练着练着,会忍不住红了眼:“我是不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百草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当年我练元武道,摔得鼻青脸肿,也想过放弃,但师傅告诉我,只要再坚持一下,就会有希望。现在,我把这句话告诉你。”

方婷宜望着她,想起以前那个在擂台上眼里只有胜负的戚百草,如今却穿着素色医袍,眉眼温和,指尖带着药香,竟生出几分陌生的暖意。她点了点头,咬着牙,继续跟着百草做训练。

日子一天天过去,方婷宜的腿渐渐有了知觉,先是能微微抬起,后来能靠着扶手慢慢坐稳,再到后来,能在有人搀扶的情况下,慢慢迈出几步。

那天午后,阳光正好,洒在医馆的院子里。百草正在晾晒草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看见方婷宜正扶着墙,一步步慢慢走着,虽然脚步还有些踉跄,却再也没有依靠轮椅。

方廷皓站在一旁,红了眼眶,而方婷宜走到百草面前,眼里含着泪,却笑着:“戚大夫,我站起来了……我真的站起来了!”

百草也笑了,风拂过院子里的艾草,香气弥漫。她想起三年前放弃元武道时的迷茫,想起救治师傅时的执着,想起陪着方婷宜康复的日夜,忽然明白,所谓坚守,从来都不是只能走一条路。以前她以为元武道是她的归宿,后来才发现,能用自己的力量,留住身边人的安康,让绝望的人重获希望,才是有个从千里之外赶来的妇人,抱着五岁的孩子哭着跪在医馆门口,说孩子得了一种怪病,浑身溃烂,高烧不退,各大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百草接诊后,诊脉看舌,发现孩子是邪毒入体,经络闭塞,寻常解毒药根本无法渗透。她当即取了新鲜的忍冬藤、紫花地丁捣烂外敷,又配了清热解毒、通络开窍的汤剂,亲自守在孩子身边,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药,针灸涌泉、内关穴稳住心神。三天三夜后,孩子的高烧退了,溃烂处渐渐结痂,半个月后,竟能蹦跳着跟着母亲道谢。

还有一位老将军,当年征战时被毒箭所伤,毒素潜伏体内数十年,每到阴雨天便痛不欲生,连军医都只能靠止痛药缓解。百草为他诊脉时,发现毒素已侵入骨髓,寻常方剂难以奏效。她耗时一个月,遍寻深山老林,采得稀有的雪莲花、金线莲,配伍成丸,再辅以针灸打通经络,引导毒素排出。三个月后,老将军不仅阴雨天不再疼痛,连多年的旧伤都渐渐痊愈,特意送来一块“妙手回春”的匾额,挂在“念安”医馆的正门。

日子久了,“戚百草”这三个字,成了“神医”的代名词。有人说她能起死回生,有人说她通百草之性、晓人体百脉,连一些被西医判了“无药可医”的绝症患者,都抱着一线希望而来。百草从不自诩“什么病都能治”,却总能沉下心来,仔细辨证,用尽一切办法为患者谋生机。她的医术,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只能诊治寻常病痛、调理内伤的新手,而是在无数次实战与钻研中,沉淀得愈发精深,仿佛世间没有她攻克不了的病症。

曾经元武道圈的人偶然路过“念安”医馆,看见那个当年在擂台上意气风发的姑娘,如今穿着素色医袍,从容不迫地为病人针灸、配药,身边围着求医的患者,眼里满是敬重。他们难免感慨,戚百草放弃了元武道的巅峰之路,却在另一条路上,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曲向南的身体越来越好,有时会帮着百草整理药柜,看着往来的患者带着绝望而来、满载希望而去,常常笑着说:“百草,你现在的样子,比拿了全国冠军还要耀眼。”

百草只是淡淡一笑,指尖依旧捻着银针,目光温和而坚定:“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方婷宜依旧常来医馆,有时会陪百草去山上采药,听她讲每一种草药的药性,看着她弯腰辨认草药的模样,眼底满是敬佩。她偶尔会打趣:“早知道你医术这么厉害,当年我就不该跟你抢元武道的名次,不如早点拜你为师学医。”百草闻言,眉眼弯起:“现在学也不晚。”

暮色降临,医馆的灯亮了起来,映着门口的艾草,也映着百草温和的眉眼。她再也没碰过百草鞭,再也没站上元武道的擂台,但她的指尖,握着比武功更强大的力量——那是能抚平伤痛、唤醒希望、攻克万病的医术。

往来的患者渐渐散去,医馆里只剩药香萦绕。百草坐在案前,继续翻看医典,灯光落在她的侧脸上,静谧而安宁。她知道,自己放弃的是剑影流光的荣耀,却收获了岁岁长安的安稳,而这份能守护众生安康的力量,比任何冠军奖杯,都更让她心安。往后岁月,无论再多疑难杂症,她都会守着这间“念安”医馆,以百草为刃,以医术为盾,护得身边人安康,渡得陌生人周全起初,方婷宜常常疼得满头大汗,有时练着练着,会忍不住红了眼:“我是不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百草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当年我练元武道,摔得鼻青脸肿,也想过放弃,但师傅告诉我,只要再坚持一下,就会有希望。现在,我把这句话告诉你。”

方婷宜望着她,想起以前那个在擂台上眼里只有胜负的戚百草,如今却穿着素色医袍,眉眼温和,指尖带着药香,竟生出几分陌生的暖意。她点了点头,咬着牙,继续跟着百草做训练。

日子一天天过去,方婷宜的腿渐渐有了知觉,先是能微微抬起,后来能靠着扶手慢慢坐稳,再到后来,能在有人搀扶的情况下,慢慢迈出几步。

那天午后,阳光正好,洒在医馆的院子里。百草正在晾晒草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看见方婷宜正扶着墙,一步步慢慢走着,虽然脚步还有些踉跄,却再也没有依靠轮椅。

方廷皓站在一旁,红了眼眶,而方婷宜走到百草面前,眼里含着泪,却笑着:“戚大夫,我站起来了……我真的站起来了!”

百草也笑了,风拂过院子里的艾草,香气弥漫。她想起三年前放弃元武道时的迷茫,想起救治师傅时的执着,想起陪着方婷宜康复的日夜,忽然明白,所谓坚守,从来都不是只能走一条路。以前她以为元武道是她的归宿,后来才发现,能用自己的力量,留住身边人的安康,让绝望的人重获希望,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曲向南拄着拐杖,站在廊下,看着眼前的两个姑娘,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

方婷宜慢慢走着,走到院子中央,迎着阳光,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这失而复得的自由。她转头看向百草,认真地说:“戚百草,谢谢你。以前是我太好胜,总想着赢你,现在我才明白,比起胜负,能好好地站着,好好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百草笑着摇头:“不用谢,我是大夫,这是我的本分。”

后来,方婷宜渐渐能正常行走,虽然还不能像以前那样练元武道,却也能像普通人一样,逛街、散步,眼底的沉寂彻底散去,重新有了光芒。她常常会来“念安”医馆,有时帮着百草晒草药,有时陪曲向南说话,昔日的对手,终究成了彼此生命里的故人。

而戚百草的医术,在一次次救治疑难杂症中,愈发臻至化境。先是治愈了被顽痹折磨数十年的老者,再是救下了西医宣告“无药可医”的罕见皮肤顽疾患儿,就连那位被毒箭所伤、毒素侵入骨髓的老将军,也在她的诊治下彻底痊愈。消息传开,“念安”医馆的门槛被踏平,求医者从四面八方涌来,大多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绝症患者——有皇室宗亲得了怪病,御医束手无策;有江湖高手练岔内功,经脉尽断;甚至有被判定“魂归在即”的垂危之人,都辗转千里,只为求戚百草一面。

百草从无失手。

无论多么诡异的病症,多么棘手的伤痛,只要经她诊脉、施针、配药,总能起死回生。渐渐地,“戚百草”这三个字,成了世间所有绝症患者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成了“绝世名医”的代名词,更成了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无人能替代。人们都说,这世上没有戚百草治不好的病,若有,便是没找到戚百草。

可名气鼎盛之时,百草却选择了隐匿。

太多的权贵逼迫,太多的人趋之若鹜,有的为了治病,有的为了拉拢,有的为了偷学她的医术,将“念安”医馆搅得不得安宁,连师傅曲向南都难有清净。百草看着往来患者眼中的绝望,也看着名利场上的污浊,终是在一个清晨,留下一封书信,背着药箱离开了小城。

“师傅,婷婷,医之本心,在救死扶伤,不在盛名喧嚣。此后我云游四方,遇缘而治,不必寻我。”

方婷宜发现书信时,医馆门口的艾草依旧青青,只是案上的银针没了踪迹,泛黄的医典也少了几本。曲向南望着空荡荡的药柜,轻轻叹了口气,却从未试图寻找——他懂百草,就像当年懂她放弃元武道那样。

从此,戚百草成了一个传说。

皇宫里,皇子得了不治之症,皇帝震怒,派千军万马四处搜寻,踏遍名山大川,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摸到;江南富商散尽家财,悬赏千金求寻百草踪迹,引来无数江湖术士弄虚作假,终究一场空;偏远山村,妇人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哭着向路人打听“戚大夫在哪”,得到的只有摇头叹息。

人人都知道,治不好的病,要找戚百草。

茶馆里,说书人讲着她的传奇:“戚大夫曾在深山救过被蛇毒噬心的猎户,曾在雨夜为流民诊治瘟疫,曾隔空施针,治好千里之外的偏瘫老者……”听者无不惊叹,可当有人追问“如今戚大夫在何处”,说书人也只能摊手:“无人知晓,有缘者得见,无缘者寻遍天涯也枉然。”

方廷皓后来又找过百草几年,动用了方家所有的人脉,却只在一次去深山采药时,偶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药箱,在崖边采摘稀有的雪莲花,不等他呼喊,那身影便隐入了密林,再无踪迹。

人人都知道,治不好的病,要找戚百草。

茶馆里,说书人讲着她的传奇:“戚大夫曾在深山救过被蛇毒噬心的猎户,曾在雨夜为流民诊治瘟疫,曾隔空施针,治好千里之外的偏瘫老者……”听者无不惊叹,可当有人追问“如今戚大夫在何处”,说书人也只能摊手:“无人知晓,有缘者得见,无缘者寻遍天涯也枉然。”

方廷皓后来又找过百草几年,动用了方家所有的人脉,却只在一次去深山采药时,偶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药箱,在崖边采摘稀有的雪莲花,不等他呼喊,那身影便隐入了密林,再无踪迹。

曲向南依旧守着“念安”医馆,只是不再接诊,每日只是晾晒草药,打理院子里的艾草。常有绝望的患者找上门,跪地哀求,问他百草的下落,他只说:“她在该在的地方,若你们有缘,她自会出现。”

有人说,见过百草在西北的戈壁上,为牧民治病;有人说,见过她在江南的水乡里,摆摊卖药,不问价钱,只给有缘人诊治;还有人说,她隐居在极寒的雪山深处,终日与草药为伴,不问世事。可每一次传言,都没人能证实,每一次寻找,都以失败告终。

方婷宜后来也不再刻意寻找,只是常常会去山上采药,学着百草的样子辨认草药,偶尔遇到求医无门的人,便会告诉他们:“别放弃,若真有缘,戚大夫会出现的。”她自己也曾在一次山洪后,看到百草悄悄出现在灾区,为受伤的村民诊治,待村民醒来,百草早已不见,只留下一包草药,和一张写着“按方煎服”的字条。

这世上,依旧有治不好的病,依旧有绝望的人。

每当有人陷入绝境,每当御医、名医们束手无策,所有人的第一反应,还是“找戚百草”。可他们翻遍天涯海角,穿过城市乡村,踏遍深山老林,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穿着素色医袍、指尖带药香的女子。

而百草,此刻或许正在某个深山里,低头采摘草药;或许正在某个渡口,为素不相识的船夫诊脉;或许正在某个破庙里,点燃油灯,为怀中的医典添注注解。她不求人知,不求盛名,只守着当年的初心,以百草为刃,以医术为盾,默默渡化世间伤痛。

有人说她冷漠,不愿救更多人;有人说她孤傲,不屑与世人为伍。可只有曲向南和方婷宜知道,百草从未远离,只是选择了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医之本心”。

这世上最厉害的医术,在戚百草手里;这世上最难找的人,也是戚百草。

岁月流转,“念安”医馆的艾草枯了又青,门口的“妙手回春”匾额依旧崭新,只是再也没见过那个捻针配药的素衣女子。可每当有人提起“治不好的病”,还是会第一时间想青囊换剑影

医馆的药香,早已取代了松柏道馆的汗水味。

戚百草坐在案前,指尖捻着银针,目光沉静如浸了露水的药草。案上摊着泛黄的医典,页脚被反复摩挲得发卷,而曾经握惯百草鞭、练得布满薄茧的掌心,如今只剩针灸留下的浅淡印记——三年前,她在全国锦标赛的预备赛上,亲眼见师傅曲向南旧伤复发,咳着血栽倒在观礼席,那一刻,她握着百草鞭的手突然松了。

元武道能赢来荣耀,能证明对错,却留不住身边人的安康。那晚,她走进师傅的房间,将象征松柏道馆核心弟子的腰牌放在桌上,轻声说:“师傅,我不练元武道了,我要学医。”

曲向南望着她眼里的决绝,没拦着。他知道,这孩子的韧劲,从来都不止在擂台上。

此后三年,百草拜入隐世老中医门下,从辨识草药、背诵汤头歌开始,日夜不辍。她的医馆开在小城街角,取名“念安”,门口种着几株艾草,风一吹,香气便漫过青砖路。曲向南的旧伤是当年被诬陷服用兴奋剂时,遭人暗下黑手留下的内伤,积年累月,伤及肺腑,连再好的西医都束手无策。百草遍查古籍,结合师傅的脉象,配了益气活血的方剂,每日针灸肺俞、膻中两穴,守了整整半年。

那天清晨,曲向南竟能自己扶着门框走到院子里,望着那几株艾草,声音微哑:“百草,师傅这辈子,没白教你。”

百草正低头晾晒当归,闻言抬头,眼里落着晨光,笑了笑:“师傅,这是我该做的。”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大抵就是守着这间医馆,陪着师傅,治治寻常病痛,直到有人推着一辆轮椅,停在了“念安”医馆门口。

轮椅上的姑娘穿着素色衣裙,长发垂在肩后,眉眼依旧清丽,只是眼底藏着几分化不开的沉寂——是方婷宜。

青囊承薪火

念安医馆的艾草又发了新芽,风一吹,药香漫过青砖,比往年更浓几分。

方婷宜坐在案前,指尖捻着银针,手法沉稳利落,起落间竟有几分戚百草的影子。她穿着素色医袍,眉眼间没了当年元武道赛场上的锋芒,只剩医者的温润,案上摊着的医典,正是百草当年留下的那本,页边写满了她的批注,密密麻麻,皆是这些年的潜心钻研。

自百草隐匿后,方婷宜便接过了打理医馆的担子,守着曲向南,也守着百草留下的医术与初心。她循着百草的足迹,翻遍古籍,踏遍青山采药,将百草教她的针灸、汤药之法,一点点打磨精进——昔日连站都站不稳的人,如今能从容施针、辨证配药,连曲向南都常叹,她身上的韧劲,半点不输百草。

这日午后,医馆来了个求医的孩童,约莫五岁,浑身畏寒,手脚僵冷,虽不及当年林念的急冻症凶险,却也是寒毒阻络的顽疾,父母带着他跑了好几家医馆,都束手无策。

方婷宜俯身,指尖轻触孩童的腕脉,又摸了摸他冰凉的指尖,眉心微蹙,却不慌乱。“寒毒入络,气血凝滞,需用温脉针通经,再配驱寒汤药调理。”她轻声道,语气笃定,随即取来银针,精准落在足三里、阳陵泉、关元三穴,手法娴熟,力度恰到好处——那是百草当年教她治经络瘀堵的针法,她又结合孩童的体质,微调了穴位,添了两针涌泉穴,以引阳气下行。

银针落下不过半刻,孩童原本僵硬的手指竟微微动了动,嘴唇的青紫色也淡了几分。方婷宜又快速配好汤药,叮嘱道:“每日煎服一剂,晨起用生姜水泡脚,忌生冷,三月可愈。”

孩童父母连连道谢,捧着药包离去时,眼里的绝望早已化作光亮。曲向南拄着拐杖,站在廊下,望着方婷宜的身影,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转身回房,取来一个木盒,轻轻放在案上。

“打开看看。”他道。

方婷宜停下整理银针的手,疑惑地掀开木盒——里面是一套精制的银针,针尾刻着细小的“草”字,还有一本线装小册子,封面上写着“青囊手记”,是百草的字迹。

“这是百草当年离开前留下的,”曲向南的声音微哑,却满是郑重,“她说,待你能独当一面,能守住医之本心,不恋名利,不欺病患,便将这个交给你。”

方婷宜的指尖抚过银针上的“草”字,眼眶瞬间发热。她想起当年在医馆,百草握着她的手教她认草药,想起百草陪她做康复训练时说的“再坚持一下”,想起百草留下的书信里那句“医之本心,在救死扶伤”。这些年的日夜钻研,上山采药时的风雨,坐诊时的疲惫,此刻都化作一股暖流,淌过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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