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游洗漱完,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花咏,忍不住问道“你的抑制贴还能用多久?”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花咏的语气有些无奈“我等会儿就去客房睡,不然会伤到你和宝宝。”
盛少游没有反对,只是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那你注意点,别太累了。”
“知道了。”
花咏俯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盛先生,晚安。”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主卧,径直走进了客房,陈品明还在睡,呼吸均匀。
花咏在他身边躺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然后闭上了眼睛——只有抱着陈品明,他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第二天早上,陈品明是被阳光晃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花咏正拄着头,盯着自己看,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
“醒了?”
花咏的声音很轻“盛先生已经去上班了,他给你放了两天假,让你陪我度过易感期。这两天,你就在这里待着,想吃什么,告诉我就行。”
陈品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强制”放假了。
他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挣扎着坐起身——浑身的酸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忍不住吐槽:花咏简直就是头驴,精力也太旺盛了。
花咏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腰“是不是很疼?我等会儿给你揉揉。”
陈品明连忙躲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他起身下床,走进浴室洗漱,等他出来时,花咏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牛奶、三明治,还有一个水煮蛋,很简单,却很营养。
两人吃完早餐,花咏就拉着陈品明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里放着一部老电影,陈品明看得很认真,花咏却没怎么看,只是一直盯着他的侧脸,眼神复杂。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标记的羁绊像一张网,把他和陈品明紧紧网在了一起,让他无法挣脱。
接下来的两天,陈品明就这么被花咏“困”在了别墅里。
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几乎没下过床——花咏的精力远超他的想象,每次都把他折腾得浑身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第三天,花咏的易感期终于结束了,早上,花咏开车带着他和盛少游一起去公司。
陈品明坐在后座,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疲惫。
他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盛少游,心里忍不住同情他——花咏这么能折腾,盛少游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不知道的是,盛少游也在担心他。
盛少游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欠陈品明的,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
车子抵达盛放科技楼下,三人一起走进了写字楼。
盛少游一到公司,就立刻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陈品明坐在他的右手边,负责记录会议内容。
花咏则坐在他对面,目光一直落在盛少游身上,眼神里满是迷恋——经历了这次易感期,他更珍惜和盛少游在一起的时光了。
会议进行到一半,盛少游突然脸色一白,身体晃了一下,手里的笔“啪”地掉在了地上。
花咏立刻就发现了不对,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盛少游身边,扶住他的肩膀,声音里满是焦急“盛先生,你怎么了?”
盛少游没有说话,只是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孕肚,他的眼神变得迷茫又无助,像个迷路的孩子,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花咏心里一紧,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盛少游的大腿——指尖传来的温热湿润感,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血!
“医疗团队!快进来!”
花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响亮“陈品明,备车!去医院!快!”
早在盛少游怀孕初期,他就特意组建了一支医疗团队,常驻在盛放科技,就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
听到花咏的喊声,医疗团队的医生和护士立刻拿着医药箱跑了进来,围在盛少游身边,开始进行简单的检查。
“是早产迹象!”
为首的医生脸色凝重“孕囊破裂,出血严重,必须立刻送医院手术!”
陈品明不敢耽搁,立刻拿出手机,联系了医院,又快速去地下车库开车,几分钟后,他把车开到了写字楼门口,医疗团队的人小心翼翼地将盛少游抬上担架,送上了车。
花咏和常屿也跟着上了车,陈品明发动车子,一路闯红灯,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里,花咏紧紧握着盛少游的手,声音哽咽“盛先生,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不能有事,你和宝宝都不能有事!”
盛少游靠在花咏怀里,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还是努力睁开眼,对着花咏笑了笑“我没事……别担心……”
陈品明看着后视镜里的景象,心里也满是焦急,他握紧方向盘,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底——他从未如此希望自己能开得更快一点。
车子很快抵达医院,盛少游被立刻推进了手术室。
花咏、陈品明和常屿守在手术室外,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品明靠在墙上,双手紧握,心里不停祈祷:一定要没事,盛总一定要没事,宝宝也一定要平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担心——或许是因为盛少游对他的温柔,或许是因为花咏对盛少游的深情,又或许,是因为他早已把他们当成了自己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