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法符定在原地的牛郎,见太白金星离去,仍不死心,转头对着杨天佑挤出一丝谄媚的笑:“杨兄,咱们也算同是‘娶了仙妻’的人,你说实话,当年你就没偷过瑶姬仙子的衣服?不然她怎么会跟你留在凡间?”
杨天佑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神带着几分鄙夷,语气却异常坚定:“我从未做过偷衣之事。我与瑶姬相识,是因为她下凡时受了伤,我救了她;后来相伴,是因为我给了她一颗真心——一颗待人以诚、护她周全的真心。仙凡之别虽大,可人心都是肉长的,靠算计和卑劣手段得来的‘情’,根本算不得情。”
牛郎被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转头看向一旁砍柴的董永,试图拉近距离:“董永兄,你看杨兄也说了,大家都是娶了仙子的,何必分得那么清?你当年不也得了紫儿仙子的帮助吗?”
“滚!”董永猛地放下柴刀,额头青筋凸起,语气满是愤怒,“我不认识你!我承蒙紫儿仙子恩惠,是因为她心善,见我卖身葬父可怜,才出手相助——我对她,始终心怀感激,从未有过半分亵渎之意!你呢?偷仙女衣服,哄骗织女,还与牛妖为伍,干出这等污秽之事,还好意思在这里攀扯!”
他上前一步,指着牛郎的鼻子,声音更响:“你怕是连书都没读过,不知‘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仙凡之情本就需恪守本分,你却用卑劣手段强求,不仅害了织女仙子,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受牵连,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和杨兄相提并论!”
董永的怒斥声在小院里回荡,杨蛟也攥紧了拳头,怒视着牛郎。牛郎被骂得哑口无言,脸上的坏笑彻底消失,只剩下难堪——他本想拉人下水,却没料到杨天佑赤诚、董永正直,反倒让自己成了跳梁小丑。
杨天佑看着牛郎狼狈的模样,冷冷补充道:“你今日落到这般田地,不是天道不公,是你自己坏了规矩、失了人心。好好在这里反省吧,别再想着攀扯旁人。”
说完,杨天佑不再理会牛郎,转身帮董永收拾柴禾;董永也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柴刀,只是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他庆幸自己遇到的是心善的紫儿,更庆幸自己从未做过违背良心之事,否则今日被定在原地受辱的,或许就是他自己。而被定在原地的牛郎,只能在难堪与愤怒中,默默承受着这迟来的惩罚。